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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兵出江淮,最大的意义并不是在于消耗了多少石勒的有生力量。主要还是在于我从江淮之地始,同石勒一直缠斗到了黄河北岸。在一定程度上,有力的打击了石勒的嚣张气焰,给天下的有志之士做出了表率,也证明了蛮夷并非是不可战胜的。由于我现在的实力还有些无奈的不足。否则,我必定面对面的与石勒大战两场,那样就更能提升汉民族的抗胡士气了。
另一方面,由于我毫无畏惧的同石勒缠战数月,辗转近千里,也使我在天下间的个人威信和声誉,达到了相当的高度,为以后能聚集成更大的势力、招揽到更多的人才奠定了基础。虽然由于我的及时出手,使石勒不得不从江淮撤军,解脱了江东的困境。但对于琅琊王司马睿能否对我心生感激,我则不抱任何的幻想。以司马家族子孙皆具有自私自利、翻脸不认人的遗传秉性,我并不奢望能得到司马睿的关顾,我也同样不希望与司马氏有太多的瓜葛。与狼共舞,那不是自找不自在吗?
东迁的汲郡百姓均是沿着黄河北岸一路东行的,我同向冰等率领着青州铁骑和汲郡的兵卒东行百里,也就衔尾追上了迁往青州的大队百姓。而先期被我派出护送百姓的韩晃率领的五百铁骑,在同一些想趁机打劫的盗匪、山贼打了几场规模的遭遇战,剿灭或驱散了一些股劫匪后,也折返同我率领的大队会合了。
由于百姓均是扶老携幼的逶迤而行,虽有兵卒们的相帮或搀扶,但依然行进很慢,一日也就能赶几十里路。几日后进入顿丘地界,也就是三国时关羽白马斩颜良、诛文丑之地的附近。此地距离汲郡的直线距离已有二百余里,而且石勒的大军是北上,我们则是东行,现在已经不用担心会被石勒派轻骑追赶上了。
入夜扎营后,我把王猛、冉闵、韩晃、以及向冰均招到了营帐中。待众人落座后,我心有不甘的道:“我等劳心费力转战近千里,还是无能阻止石勒的大军北上,安心里颇有些不甘。安在思忖我等是否杀个回马枪?再行痛击一下石勒老贼。”
向冰抢先道:“都督如思回军,向冰愿为前驱。以讨回向冰丢失汲郡之恨!”我摇头笑道:“向太守表面文弱,却心性刚烈。安深为敬服!然汲郡兵卒大部分皆为步卒,且老幼青壮不齐,必然行动迟缓;实难承担一击即遁的重任。向太守暂时还是先行护送百姓去青州,对兵卒略作整顿、从青州补充些军械再思报仇不迟。”
王猛沉思着道:“由于我军一路之上对石勒多方骚扰和打击,必然已引起了石勒的高度警觉。其必会加强对我等的探马数量,并刻意的防范来自我方的偷袭。近日王猛曾派探马打探,原王弥之属下伪汉的安北将军赵固和平北将军王桑据洛阳相互争斗引起内讧,尔等之属下临深、牟穆挟众投向了邺郡的刘琨从子刘演,两人实力大损,且还在不断争斗。以王猛思之:主公如尚有再大闹一场之心,还莫不如由此渡回黄河南岸,趁机突袭洛阳。待我等光复洛阳后,可把洛阳移交给驻节开封的司空荀藩。这样,既表明了主公忠心守土、抗击蛮夷的决心,又显示了主公大公无私、毫无一丝窃据洛阳之念。此举,亦符合我等原定的先经略青、徐、兖三州为基的方略。”
我赞许道:“好!就依景略之言。向太守可率汲郡之兵护送百姓前往青州,安与景略、冉闵、韩晃回渡黄河,再去大闹他一场!也让伪汉帝刘聪也尝尝快被打到家门口的滋味。”
在冉闵和韩晃这两个精力过剩、不怕事儿大的莽汉面露雀跃之色时,向冰却关切的道:“都督前次攻击石勒时,乃是攻击的运动之敌,石勒无任何壁垒可守。故而,都督无论得手与否,均可凭铁骑的快捷而远遁。然如攻击洛阳,则敌有坚城可守,而都督统领两千铁骑不仅数量不足,且铁骑本就是野战之旅、不擅攻城,都督此行是否有些冒险?向冰虽同都督相处时日尚短,然向冰不希望都督有所闪失,进而使我晋庭失去一位矢志抗胡的忠勇之士。”
听向冰完,我面现惊奇的望着向冰半天默默不言。看得向冰有些不自在的扭动了两下问道:“向冰之言可有不妥?不然,都督何以如此的看着向冰?”我衷心的赞叹道:“看来此次江淮之行,安的最大收获乃是结识了向太守也!向太守不仅忠肝义胆,且宅心仁厚、毫无任何的私心杂念。实乃坦荡君子也!安非莽撞之人,且景略智计百出,其既已言突袭洛阳,必会有万全的筹谋。我等且不言突袭洛阳之事,安有一句肺腑之言想予向太守,不知向太守可愿听之?”
让我有些跳脱的话方式弄得向冰面现疑惑的答道:“都督请讲。”我认真的道:“天下的士族颇多目光短浅、急功近利之人,如向太守这样以天下为己任,且绝少私心之人实乃凤毛翎角。人之才略高低有别,然公心最为重要。安在这里恳请向太守此后可否就留在青州助安一臂之力?同安一起为天下的黎民百姓尽些心力,让肆虐我中原大地的蛮夷滚出神州。”
向冰高兴的道:“向冰初见都督,虽惊诧都督如此的年少?但已确定都督乃是一位胸怀大志的不世雄才。即使都督不诚心相邀,向冰亦要厚颜的自请留在青州,与都督共创大业;故适才向冰才交浅言深的予都督。现已得都督相邀,向冰安敢不从命也?”我畅快的笑道:“得向太守相助,安又多一臂也!向太守此去青州,景略可代安附信一封给士雅公,让士雅公委向太守主理徐、兖二州之招收流民,主持军屯、民屯之事,此法即可成军、又可安民,乃立此乱世之一不错的良方也!”
在王猛头称诺之后,向冰正色的抱拳道:“向冰谨尊都督之命,必会为都督积攒下纵横天下的雄厚基础。”向冰确是个务实之人,我完他也就明白了我的本意。但向冰的秉性还是稍显急躁了一些,勿怪原历史被石勒诱敌成功,弄得全军覆没。这不!从我这没得到答案,他又盯住了王猛的旧话重提:“向冰现已身属青州,有话就更要在前面了。都督之身身系万千,向冰仍要动问:不知景略有何妙计可突袭洛阳成功?”
王猛无奈的轻笑了一声道:“承如适才主公所言:主公和王猛均非莽撞之人。然向太守当知: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军情均是瞬息万变,决不能墨守陈规的固步自封。我等本就是要以少量的铁骑突袭,借以取得最大的战果。故而,王猛现在虽有大致的筹谋,但却无完整的袭取洛阳的计划。王猛欲回渡黄河之后,多派探马侦缉清楚洛阳的确切情况后,再行定夺。其实,我等的目的本就是要再大闹一场,袭取洛阳与否并非太过重要。也绪公与王猛等还会视敌情把赵固和王桑诱出洛阳,择一而歼之也未可知也?”
我见向冰还要张嘴追问王猛,就忙笑道:“向太守不要再逼问景略了。安知道向太守是关心安的安危,但安亦知道自身的重要。安向向太守保证:安绝不会轻易历险的。”精力过剩、有些坐不住凳子的冉闵这是宏声的插言道:“勿怪大哥一眼就看中向太守了。向太守做事可真执拗认真哪!向太守放心!有某冉闵和老韩在,保证会把某大哥保护得周全,毫发无损的返回青州。”我不由得也郁闷的道:“安又不是泥捏的?何用刻意的保护?二弟和韩将军还是多照顾一下景略吧!没有景略的筹划,安做事心里确实没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