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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用,只是怀孕的早期反应,所以刚刚有呕吐。谢谢你关心我,我确实没有大碍,你离开吧,我这里不需要帮忙的。”
裳裳不明白眼前这个儒雅的绅士为何执迷不悟,无论她如何婉言谢绝他都闻而不见,坚持要自己上他的车。
不是她对眼前的中年绅士有敌意,而是她本能的排斥任何黄家人。
不希望跟那家人有任何的交集。
“怕我把你卖了?”黄长云颇为无奈,想了想,弯唇而笑,低声细语:“这样吧,我送你去常家,也比你在这天寒地冻里干等着强。”
哪里天寒地冻,她明明在车子里坐着,有足够的暖气,压根吹不到冷风。
奈何盛情难劝,裳裳无奈之下,钻进他的车子里,三分钟后被送到常宅门口,然后她迫不及待的下车。
那架势,就跟躲避洪水猛兽一样。
黄长云看见她眼中的防备和抗拒,心里苦笑一声,没有下车,直接调转车头,车子开出了常家。
停靠车子的时候,眼神无意间落到副驾驶座上的一根细长的头发上,视线定格了几秒钟,他轻捡起那根细长的发丝,收纳入西裤的口袋里。
也许,他该去做个亲子鉴定。
一直在逃避的,何止是那个女孩子的;
难道他自己,不也是一直逃避,逃避了整整二十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