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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黄家的那个小儿子,至始至终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视线一直紧锁着裳裳,神情间无比的复杂,他的双手,藏在衣袖里,攥得很紧,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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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寒冬,北京的温度,比a市更低。
积雪差不多有十厘米厚,即便是凌晨三点多,走出医院的大门,依旧觉得世界白得如同白昼。
医院门口依旧在飘着雪,常绵立起衣领,将她松散的围巾重新系好,保证她的脖子被围得严严实实的。
“冷吗?”
裳裳摇摇头,将头靠在他怀里,“不冷,就是,心情不好。”
实话说,她的心情,不是不好,而是很差,很差。
“先上车,我们睡一觉,明天早上就动身回a市。”常绵牵着她的手,走到医院门口停着的车子前。
拉开车门,裳裳却站着没钻进去,“常绵,我想走一走。”
“不冷?不困?雪地滑。”
头顶上飘下来的雪花,落到他们的头发上,肩头,甚至贴着脸,冰冰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