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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皇甫凛垫着枕头,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容昇垂手站立在一旁,跟他汇报着最近生意上的近况。
皇甫凛听着,没有什么表示。
容昇便踌躇了片刻,终于还是道:“这次过来,凯茜姐本来也想要一起来的……”
皇甫凛浓黑的剑眉终于动了一下,“你跟她说了我在法国?”
容昇见他表情正常,便松了口气,大胆道:“她也是关心你……”
“阿昇。”皇甫凛悠悠的打断了他,“你跟了我多久了?”
容昇神色猝变,“凛哥……”后背已有冷汗流下。
皇甫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惯你了?所以你越发肆无忌惮了?”如果不是他故意跟凯茜泄漏他的行踪,凯茜是不会先问他的。她跟了他那么多年,该做的,不该做的,她清楚得很。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很懂事,也很安守本分,所以从来没有僭越过自己的位置。他的行踪,一向只有容昇和宋刚清楚。
容昇顿时冷汗涔涔。换做平时,他早已低头认错。可今日,想起那个让他昏迷中还牵挂着的小丫头,他不甘的话已脱口而出:“凛哥,凯茜姐跟了你那么多年,难道还不如那个普普通通的野丫头?”
“阿昇!”皇甫凛的语气已带着冷森的味道,“这话,是凯茜让你来问的吗?”
尽管脸色仍然苍白,但眸中迸射出的寒光,却已让容昇不得不低下了头来。“不是。”
皇甫凛眯起了眼,“那么,就是你在替她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