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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注视下,杨博士的匕首,抵到了魔鬼鸟的面部中央,虽然我明知道这是画上去的,但还是给我一种要解剖魔鬼鸟的错觉。
我不知道古庞夏人民,是如何掌握这种绘画技法的,这种3d立体画法,是近几十年才诞生的产物,并且是由西方传入的,而在千年之前,庞夏古国的人民,却已经开始用这种技术,绘制精美的壁画。
或许,就如同王哥所说:任何技能,都是人类摸索出来的,大概这种立体画的技法,最早,应该是诞生于中国的西域,只可惜,它没能传承下来。
现在我眼前这张栩栩如生的人面鸟,正被一只匕首抵着额头,仿佛要把它一分为二,但令我惊讶的是,杨博士匕首微微移动,尖端离开了额头,而是放到了人面鸟的头顶部位,紧接着,她的匕首抵到了石壁,开始往下戳,她这一戳,石壁上顿时撬起了一个角。
确切的说,是人面鸟撬起来了。
我霎时间目瞪口呆……这、这不是画上去的?
片刻后,那张人面鸟掉到了地上,如同一张皮一样。
紧接着,杨博士带上手套,将整个人面鸟的头部铺开在地上。
这确实是一张皮,将它抖开时,还可以看到内部发黄的皮质纹路,而外围的羽毛,已经与表皮粘合在了一起。我和杨博士面面相觑,紧接着,杨博士喃喃道:“这是一个魔鬼鸟的头部表皮标本,被贴在了石门上,大约是一种装饰,或者有其它的意义。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这种鸟。”
我看着地上那张酷似人脸的鸟皮,鸟皮上两个眼睛窟窿,直勾勾盯着上方,便觉得脖子一阵发凉,紧接着,我们去看那扇朱红色的石门,之门是一整扇的,这种门我已经见过两次了,正常人的家里,是不会用这种门的,我之前就说过,这种门是用来封的,即一封永不开的意思。
如果门后是藏宝库我可以理解,但我们现在时处于庞夏的王宫里,为什么在王宫,会有这样一处地方呢?
他们用这扇石门在封闭什么?
人皮魔鬼鸟,又代表着什么?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大伯他们去哪儿了?这扇门该怎么打开?
杨博士看完人面鸟,竟然将它像叠手绢一样折叠起来,随后用一块纱布包起来,放到了装备包里,估计是想当研究资料,紧接着,她便用带着手套的手去摸索那扇朱红色的石门。
我自然不好在旁边看着,立刻也戴上手套,两人或推、或抬、或往上使力,都没有什么作用,最后杨博士挺下动作,靠着墙壁缓缓坐下,抹着额头的汗喘息道:“会不会是有什么机关,这没准儿是靠机关启动的。”
我摸出纸笔,写道:如果是机关,那么大伯他们的消失,就说明他们找到了机关,到达了石门后面。
杨博士点头,道:“郝教授对于机关术涉猎很深,曾经开启过很多遗址的库房,也挖掘过西域的古墓,他对于找机关很拿手,只可惜,我没能学会这门本事。”
我安慰的写道:你已经很厉害了。
杨博士看着纸张,笑了笑,拢了拢耳边乌黑的发丝,道:“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不过现在我很累了,咱们歇一歇再做打算。”
我看的出来,她的脚再也支撑不下去了,便卸下装备包,拿出云南白药,示意她脱鞋。
杨博士挺不好意思的,别扭道:“谢谢,但是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我心里有些奇怪,看着她脸上飘起的红晕,心说不对啊,杨博士不是这么害羞的人,这都什么年代了,帮她上个药,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我随即就会晤过来,她究竟在忌讳什么。
因为在沙漠里,我们所有人,都六七天没洗过脚了,女人也是人,这会儿估计已经臭的能熏蚊子了,喷再多花露水也没用。像那种几十天不洗澡,还柔香软玉的情节,只有可能出现在种马小说里面。
我笑了笑,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脚,抬起脚往杨博士跟前凑,她叫了一声,道:“臭死了。”紧接着,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道:“你这人……真是,好啦,你来吧。”
我挺无辜的,其实我就是想告诉她,咱们一样臭,所以不用这么拘谨,我发誓,绝对没用别的心思。
脱了鞋袜一看,我才发现她的伤比我想象中的严重,整个脚踝都肿了,呈现出乌红色,这是属于比较严重的扭伤所造成的血液不通,如果不处理,放任这样下去,里面很可能会化脓。
我让她忍着点儿,于是倒了些云南白药的药粉在她脚上,开始推拿,这种推拿,是中医特有的,不是在脚上乱揉一通,而是主要靠两根拇指,按压特定的穴位,这手大伯曾经教过我,我忘得七七八八,但勉强还记下了一下,没想到尽头会派上用场。
这个过程肯定是极为痛苦的,杨博士也憋不住,我一边揉,她一边发出嘶嘶的痛乎声,就在这时,伴随着她的痛乎,黑暗中传来了一阵踢踏踢踏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节奏不疾不徐,显示来人比较沉稳,身后是从我们来时的方向传来的。我顿时停下了揉捏,杨博士也突的咬住了嘴唇,漆黑的目光在昏暗的灯光下与我对视,紧接着,我们俩同时将灯光打向了后面。
灯光照射的房方位没有任何东西,空空荡荡的,但那阵脚步声,依旧不疾不徐的朝我们走过来。
踢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