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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有财被吓坏了,还在惶恐中,惊慌失措,连连摆手,矢口否认,“没有,没有,我什么也不知道!”
简陌冷笑,“金大公子,刚才若不是我救你一命,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你还要袒护谁?”
金有财立即后背一凉,死亡近在眼前,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他看的清清楚楚,他并不知道高手已经走了,连连哀求,“好姨妹,你一定要救救我,我是你姐夫,我要是死了,你姐姐就要守寡了!”
哪知,寒菲樱根本不为所动,反笑道:“你放心,你死了之后,我爹娘会替姐姐再找户好人家,我姐姐贤良淑德,你却终日在外面*快活,什么样的女人都往府里带,欺她懦弱,害她每日以泪洗面,痛不欲生,早就受够你了!”
“我改,一定改!”金有财非常害怕一只匕首什么时候就会插在他的眉心处,和山贼一样见了阎王!
“还不说?”寒菲樱失去了耐心,一双冷眸已经有嗜血的杀气!
金有财瞳孔惊恐地放大,一张脸更是如死灰般惨白,“我说,我说,可我也不知道是谁啊!”
“怎么说?”寒菲樱唇角暗勾,寒意顿显!
金有财知道,这个时候,只有简陌是他的救命稻草,而简陌只听寒菲樱的,顾不得许多了,保命要紧,和盘托出,“前几日,有个小乞丐…送了封信给我,问我…想不想报之前的一箭之仇,给你点颜色看看?”
说到这里,他咽了咽口水,现在要是寒菲樱一个不高兴,不理他,他就死定了,如同惊弓之鸟,他心下一横,狠狠甩了自己一个巴掌,“我不是人,我一时头脑发昏,就答应信里的要求了,支开简陌,把你引到这个地方,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看见那些贼人的死状,金有财心惊肉跳,想拉住寒菲樱的衣袖求情,却被她厌恶地甩开!
“只有这么多?”寒菲樱漠然地看着他!
金有财这个时候哪有敢有半点隐瞒?又狠狠甩了自己一个巴掌,“我不是人,但我真没说假话,信还在这里!”
他战战兢兢地把信交给寒菲樱,寒菲樱只是瞟了一眼,内容的确和金有财说的一样,里面还夹着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果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好姨妹,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你就看在玉莲和孩子的份上,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也只当是个恶作剧,没想到会死人啊,我真的不知道是谁!”金有财哭得十分凄惨,翡翠不屑道:“你少来了!”
寒菲樱对简陌使了一个眼色,金有财只是个小角色,的确知道得不多,应该确实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否则的话,对方不会冒险留下他的命!
这件事的突然发生,让寒菲樱并没有急着回淮南王府,而是暂时留在了玉满楼,“阿陌,你怎么看?”
简陌素来冷静的脸上有一抹杀意,“我相信小姐早就看出来了,他们并不是普通的山贼!”
寒菲樱点点头,目光深寂,“对,普通的山贼哪有这么好的功夫?”
“也就是说,他们是被人买通装作山贼的?”翡翠接上了话。
简陌微微颔首,提醒道:“这个幕后之人心机颇重,而且对小姐和金有财之间的过节清清楚楚,不仅如此,还深谙人心,懂得用人之道,金有财根本经不起引诱,很快就入了局,然后以绑架金有财为名,实则玩声东击西之计,真正目标是小姐!”
“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翡翠有些不解!
“绑架金有财,别人都只会以为是山贼所为,小姐只是被殃及的池鱼,可以掩盖幕后之人的真是动机,也就可以掩盖他的真实身份,此人真正想对付的人是小姐!”简陌淡淡道。
翡翠恍然,“原来如此!”
寒菲樱想起那几个壮汉眼中淫邪的光芒,“灭口的手法干净利落,就算我生意上和人有些过节,恐怕不至于请动这样的名杀手来灭口,此人想毁了我!”
翡翠大惊,“是谁,这么恶毒?”
寒菲樱摇摇头,这个人到底是谁呢?太子,按理说不可能,太子还不至于这样低级,如果这样做的话,和市井无赖有什么区别?
萧靖祺母子?萧靖祺现在被禁足,行动不便,那是梁侧妃?萧靖祺这次没有在赛马会上出风头,是不是对自己恨之入骨?寒菲樱眼眸一寒,令人望而生畏,这笔账,我寒菲樱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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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刺之后,寒菲樱暗令月影楼详查,得到的消息是原来清风寨的强盗早在数日前已经被人灭口,那几个人根本不是清风寨的贼人,显然,有人想假借贼人之手毁了她,就算以后要查,也只能查到贼人,根本不会查到幕后黑手!
现在和寒菲樱有过节的人不少,第一个就是梁侧妃,而且这手法,毁一个女人的清白,更像是女人的恶毒手段!
淮南王府的梁侧妃已经得到山贼失败的消息,一向冷静的她也忍不住发了脾气,都是一群废物,连一个女人都收拾不了,她自恃清高的身份,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自己去做,必须假手于人!
自从上次靖祺被寒菲樱算计之后,每天都像吃了火药,心情极度郁闷,动不动就发脾气!
以前的赛马盛会,都是靖祺代表淮南王府,虽然取得的战绩不佳,但却是个很好的兆头,因为这个时候,靖祺就代表淮南王府,这是一个象征,一个铺垫,一个声势,可以为靖祺的世子之路添砖加瓦!
但今年,靖祺却只能被禁足在王府之内,罪魁祸首都是寒菲樱那个女人!
靖祺一向爱面子,出了这样的丑事,背后遭人耻笑,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心痛,万万没想到,王爷竟然让世子全权负责淮南王府的赛马事宜!
更可气的是,世子居然派寒菲樱出去赛马,还夺得了头筹,为淮南王府挣得了荣耀,连一向对寒菲樱出身颇有微词的王爷,竟然也深表赞赏,想不到世子妃深藏不露,巾帼不让须眉,女子不让儿郎!
梁侧妃表面上自然也会说些世子妃聪慧能干的话,可云袖下的手早已经青筋暴起,她的第一感觉是对的,这个女人不简单。
屋露偏逢连夜雨,现在靖祺不被王爷待见,偏偏那个腊梅,还经常在她面前晃悠,梁侧妃一生清高,心机深重,可从来没有和腊梅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打过交道,对这样的女人,竟然束手无策,无耻的腊梅有时候能把她气得说不出话!
这一切都拜寒菲樱所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忍耐也够久了,可以出手给寒菲樱一点教训了。
她不要寒菲樱死,死太便宜她了,但务必要让她生不如死,被强盗掳去,三五日地折磨,回来还有清白在?
就算寒菲樱不是大家闺秀,从此也必定名声尽毁,在王府也不可能待下去,说不定王爷一怒之下,还会赐她自尽!
这才是梁侧妃想要的结果,何必脏了自己的手?本来是极为完美的计划,按理来说,不会出任何意外,连寒菲樱身边可能坏事的打手都支开了,偏偏最后就是没有如愿!
梁侧妃虽然失望,但并不担心,所有人都被灭口了,金有财那个废物并不知道什么,何况金家也是京城大商家,要是金有财死了,说不定又会节外生枝,所以留着就留着,反正他也不知道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寒菲樱仇人那么多,无凭无据,也不可能怀疑到她的身上!
梁侧妃手上拿着一串佛珠,坐在雕花藤椅上,微微闭目,忽然有嬷嬷来报,“侧妃娘娘,世子妃求见!”
梁侧妃心底一惊,佛珠差点掉到地上,想什么,来什么,她对寒菲樱本无好感,自然也没有接见的必要,但忽然一想,这个时候不见,倒显得心虚,平定自己的心绪,“让她进来!”
寒菲樱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一双清幽的眼眸荡漾着潋滟的波光,不复往日的愚昧笨拙,梁侧妃也不意外,装了这么久,终于现形了?
她不知道的是,对于寒菲樱来说,既然萧天熠洞悉了她的心思,她就没有必要装下去了,就像有操守的变戏法的人,若是被观众看出底牌了,就必须要终止一样,这是原则!
“儿媳参见娘娘!”寒菲樱微微福了福身。
梁侧妃表情有些漠然,因为靖祺的事情,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寒菲樱,只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还有她侧妃娘娘的风度,“你找本妃何事?”
寒菲樱微微一笑,十分恭谨,“听说以前都是二公子去赛马的,这次二公子没有参加,儿媳觉得甚是遗憾,这是皇上赏给儿媳的,儿媳不敢藏私,特地呈上送给娘娘,还请娘娘过目!”
梁侧妃眼眸一扬,是一对精致的黄金手镯,再贵重的礼物此时她也入不了眼,何况是寒菲樱得到的,她拿了算什么?淡淡道:“既然是皇上赏赐给你的,那你收了便是!”
寒菲樱知道梁侧妃不会收,也不勉强,“多谢娘娘!”忽然似不经意道:“对了,昨日儿媳去烟霞寺上香的时候,遇到了一群贼人!”
烟霞寺?贼人?梁侧妃的眼皮不由自主地跳动了一下,却不动声色地关切道:“贼人?那你没事吧?”
寒菲樱将这个稍纵即逝极为细小的动作收入眼底,看来自己的推测没错,果然是她,莞尔一笑,有虚惊一场的庆幸,“儿媳没事,幸好遇到一位武艺高强的义士,拔刀相助,才赶跑了那些贼人!”
梁侧妃“哦”了一声,叮嘱道:“那就好,你以后不要常常出门了,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会给我们淮南王府蒙羞的!”
寒菲樱不在意一笑,声音低柔飘忽,“儿媳明白,儿媳特地赶来,只是为了提醒娘娘,听闻娘娘信慕佛法,宅心仁厚,经常去庙里上香,儿媳甚为担心,娘娘可千万要小心,因为不是谁都像儿媳昨日运气那么好,能碰到侠肝义胆的好人!”
梁侧妃的脸部表情有些不自然,聪明人之间说话就是这样,不需要说得太透,她微微一笑,“是吗?那谢谢你的好意了!”
寒菲樱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梁侧妃最大的指望是萧靖祺,如今萧靖祺在王爷心中的形象惨不忍睹,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不可能改观,梁侧妃自然对自己恨之入骨,嫣然一笑,“儿媳告退了!”
梁侧妃点点头,待寒菲樱走后,紧绷的身体松弛了下来,寒菲樱没有证据,要是有证据的话,早去王爷那里告她了,现在最多只是虚张声势,不必自乱阵脚!
还亏她在王府沉浮多年,竟然差点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拿住了,忽然有些遗憾,为什么寒菲樱就不是靖祺的女人呢?
看来经过这一遭,寒菲樱已经恨上她们母子了,梁侧妃忽然想起靖祺曾经说过的世子现在的病情,世子明明已经命不久矣,可为什么最近见到他的人都说,世子神采奕奕,并没有病入膏肓的征兆,难道是回光返照?
梁侧妃越想越觉得放心不下,这件事,必须查清楚,当即唤来心腹嬷嬷,对她耳语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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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菲樱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把九龙杯卖给萧天熠,有钱赚,何乐而不为呢?这东西她也玩得差不多了,在买卖渠道里兜了几个来回,大概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又回到了寒菲樱手中!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寒菲樱如约将九龙杯送到了承光阁。
因为他之前的信誉很好,买了一尊玉观音,不但如数付账,还付了寒菲樱的跑路费和简陌的保护费,而且赛马下注的时候,既不赊账,也不赖账,所以寒菲樱把他当做诚信主顾,并没有让他写什么欠条之类的!
萧天熠观察着精美绝伦的九龙杯,眼底有波光潋滟的笑意,两道剑眉泛起柔柔的涟漪,像是星空中皎洁的上弦月,看得寒菲樱忍不住呆了一呆,这男人,真是个妖孽!
见他漆黑眸瞳透着异样的光彩,却根本不提付账的事情,寒菲樱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提醒道:“世子爷!”
“什么?”萧天熠一脸的好奇宝宝模样,寒菲樱干脆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做了一个银票的手势,萧天熠立即明白了,“来人,给世子妃倒杯水!”
寒菲樱差点吐血,知道他在装糊涂,鉴于他以前良好的信誉,寒菲樱轻信他了,难道这家伙在放长线钓大鱼,等着她上钩?
还没来得及发作,就有奴婢端着一杯茶进来,毕恭毕敬,“世子妃请用茶!”
寒菲樱推开茶盏,不打算和他打哈哈了,直截了当,“世子爷,你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萧天熠终于抬起眼眸,很是认真地看着寒菲樱,那双原本幽寒的双眸竟然一片澄澈,恍如孩童般纯净,让人心底忍不住一柔!
寒菲樱气不打一处来,早晚有一天会被这妖孽气死,也不卖关子了,手一伸,“付账!”
付账?萧天熠似乎很吃惊,“付什么账?”
这下寒菲樱快要疯了,“我买九龙杯,花了八万两银子,不是大路上捡的,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冒着杀头的危险才买到的东西,你总得给我一点辛苦费吧!”
辛苦费?萧天熠恍然大悟,“应该的,应该的!”他十分爽快,马上命夜离宸拿了一张银票给寒菲樱!
寒菲樱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误解他了,看在银子的份上,也不生气了,谁会和银子过不去呢?可一看那银票上的数字,差点急火攻心,一百两?
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睛,又确认了两次,没错,真是一百两!
看他悠然地欣赏华光璀璨的九龙杯,寒菲樱已经确认他想赖账,恼怒道:“一百两?”
“你刚才不是要辛苦费吗?已经给你了!”萧天熠理直气壮地说道,那双清澈的眼眸让寒菲樱越发火大,这男人就是个天生的戏子,冷道:“这么说世子爷打算赖账了?”
萧天熠淡定地往后一靠,浑身上下散发着惊心动魄的高贵威慑力,开始摊牌,“赖账?何来赖账之说?你嫁入淮南王府,寒家得到了内务府的订单,这其中有多少好处我就不明说了,本世子并不是个如你一样贪心的人,要的不多,九龙杯就算是本世子的抽成了!”
什么?寒菲樱明白被他算计了,腹黑的男人,应该被天打雷劈,当初明明是淮南王府上门提亲软硬兼施逼她嫁过来的好不好?现在怎么感觉是她赶趟着要倒贴给他一样,什么王府,果然不是讲理的地方!
寒菲樱窝了一肚子火,这男人心思太深沉了,原来最初找她买玉观音,爽快地付钱,还有在宫中给她爽快地下赌注,最终结果都是为了得到这个九龙杯,玩放长线钓大鱼的阴谋诡计。
她完完全全被他刻意营造出来的诚信外表给骗了,这一盘棋下得好大,寒菲樱纵横珠宝界和江湖黑道这么多年,第一次吃了这么大的亏。
气得把一百两的银票摔到他脸上,结果还没有到他脸上,就被夜离宸凌空截走了,萧天熠似乎心情很好,“你不要?不要算了!”淡定地命令夜离宸,“收起来!”
“是,世子爷!”夜离宸对世子的命令总会不折不扣的执行!
寒菲樱顿时怒火中烧,赖账的人她见过,却没见过这么清高的赖账人,当即往黄木藤花椅上一坐,摆出一副无赖的模样,看谁耗得过谁,“你要是不给我,我就不走了!”
可她的威胁对萧天熠根本不起作用,他一点也不在意,“你要是喜欢,就留下来吧,坐在这里,坐到你死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