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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应该这样的。”轩辕玄御的情绪瞬间低沉下去。
“那你以为真相是什么?”
“我…”
“御王爷救过似雪一命,似雪就要以身相许吗?如果是这样,这身子你拿去好了——”似雪紧闭双眼。
“君雅——”他懊恼地制止她把自己说的如此贫贱。“那你为什么要救我?”他还存有一线希望。
“御王爷擅闯昭国妃子寝宫,世人会作何想?君皇一喜一怒,牵动多少百姓性命。”她说的是实话,君忧——百姓苦;君怒——百姓亦苦。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房间的,只记得最后还留恋地看了她一眼:“五天后桀国使臣就会回国,我等你!”
但是她没有给他任何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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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了哪?”一个颇具威严的声音问道。
“他进了飘雪阁,一直在那里没走过。”来人回过头,原来是他——禁卫军统领莫少阳。
“飘雪阁~~”眼前的人紧握着拳头,心中多了道怒气。
“主子——”
“很好,轩辕玄御——原来你也有弱点!”他突然语气中又带了份欣喜。
莫少阳完全被主子的一惊一乍给弄懵了。
“哈哈哈~~~”他心中一扬,仰天大笑,甩袖大步而去:“上官,又要轮到你出场了!”
趁着月色看去,那是一双深邃的眼睛——黑色的明眸,看清世间一切。一抹绛红色瞬间消失在眼帘中,莫少阳还是没有弄清楚,如果说御王爷喜欢怜小姐,那怜小姐又喜欢他的皇上主子,七天后就会举行封后大典,那这又关上官左相什么事情?为什么皇上明知道是上官左相协助御王爷进怜小姐的房,皇上不但不生气,还有几分悦色,语气中带着对上官左相的赞赏?他不明白,也不会明白。
一早,龙昶亦便命小勤子送来新娘的盛装——那是一身绣有九凤朝歌的精细至极的红色绸缎霞披。那珍珠镶嵌的凤冠在阳光下异常闪亮耀眼。
大婚之期渐近,似雪的心却一刻也不能平静,究竟嫁给龙昶亦是对还是错,她挥舞着手中的剑,思绪却飘到千里之外。飘雪剑在手中收放自如,飘花点点飞扬在身旁,这套剑法她已练了不下千次,即便闭上双目,她也可以一剑封喉。
“呃——”手臂痉挛似地传来一阵疼痛,飘雪剑应声而落,她怔怔地看着手臂上的一煞鲜红,白色的纱裙被划出一条口子,露出雪白的肌肤。
“小姐——你怎么了?”喜儿赶忙跑上前按住我的伤口,撕下衣裳的一角替她包扎起来。
这飘雪剑本是世间少有的神兵利器之一,据说盘古自开天辟地以来,人便产生了,不久山间妖物也横行作祟,扰乱人间,神女为保一方安定,特制“飘雪剑”“风刹剑”“龙吟剑”“赤血剑”四柄利器消灭妖物,而后,天下方定,可四柄利器却成为一个传说,如果她不是拥有飘雪剑,她也不敢相信世间真的会有这样的宝剑。
飘雪剑最大的特点就是轻且软,放平犹如裙带一般,所以,往日里似雪都会将它束在腰间,与寻常腰带并无差异,只待用的着时,轻抽剑端,飘雪剑便随力而出。
也正因为它的奇软无比,一旦着力点不稳,力过大或过小,反而会剑锋反向伤害持剑人。可是自三年前她成为合格的闪灵后,就再没有被它所伤,可是今日却……难道有事发生?
“小姐,有件事喜儿不知当讲不当讲。”这丫头犹豫道。
“什么事?”
“小姐,慕公子回来了。”
——似雪再次心中一悸:“慕大哥回来了……他怎么样?”
“嗯,不太好。”喜儿简单的形容。“慕公子好像情绪很低落,我见着他的时候,都差点认不出他了,他的人好憔悴,人都瘦了一圈。”喜儿手上的活并没有停。
“哦?”似雪低垂着眸,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大哥绝对不是那种喜怒形于色的人,难道是昔颜?似雪突然站起身,转身对喜儿吩咐道:“快去准备一套男装。”
“小姐,你这是要……”
“我要马上出宫,快去。”似雪催促道,喜儿也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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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都的百姓似乎都沉浸在皇帝大婚之喜的喜儿之中,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共庆盛事。
“再喝一杯,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一个模糊的声音不期出现在这和谐的背景下,异常的刺耳,引得周围的酒客纷纷侧目。
——酒杯被另一只纤细的手揽下,慕遂衣仰起头凝望着眼前的人——“昔颜!昔颜,你还是记得我的,对不对?”他突然伸手将“他”拥入怀中,满足的享受着这久违的馨香。
“他”愤然推开他。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
慕遂衣左手抚着脸颊,瞬间清醒了些,“原来是似雪,为兄还没来得及向你道喜——昭国历史上最美的皇后。”他突然又颓废地坐下,单手举起酒壶。
似雪按住酒壶,厉声道:“大哥,怎么了?”
“哎……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皇宫吗?快回去,龙昶亦可舍不得他的新娘飘荡在外啊。”
“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他越是隐瞒,越是让她心里不安。
“昔颜,她不记得我了,她亲口说,她喜欢的人是锦绣尚颐!她喜欢那个恶魔。”慕遂衣伪装的坚强,在“他”面前顷刻崩塌,他的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他到底为了什么?他那么多年的努力为了什么?换回一句绝情的话吗?
似雪看着眼前的人,脸色枯槁,仿佛一夜间憔悴不少,身上的伤可以慢慢治愈,那心上的伤呢?昔颜,你到底心里在想什么?似雪情不自禁地将他的头拥入双臂间。
这世间又多了一个苦情人。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渐渐睡着了,似雪掏出银两交给小二,让他开间上房,好让慕遂衣好好醒醒酒。
“他”使尽全力,将他扶进房,安置好,刚打算转身离开,一阵花香迎面而来,似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心中一惊,便失去了知觉,直直的倒下。
“头好痛——我在哪里?”似雪拍打着自己的头,刚才好像闻到一阵熟悉的花香,随后便失去知觉了……她赶忙转头打量四遭,空气冷凝住了——她周身只着寸缕,而慕大哥竟然赤膊躺在她一侧,她的大脑还来不及思考,房间的门被强行踢开。
“小姐——”喜儿冲进门,一群士兵也跟随而进,她急忙扯过一床被褥裹住自己。
进来的人无不目瞪口呆,“小姐——慕,慕公子——”喜儿更是语无伦次。
——天大的阴谋!一切正像他们看到的那样,她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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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此女公然挑战皇室尊严,至皇上的颜面于何地?按照祖上律法,理应诛九族!”无事时庙堂之上风平浪静,有事时兴风作浪之人便开始浮出水面。这户部尚书刘仕便是其中一个,他本投在太师庞坚门下,见庞坚大势已去,便即刻倒戈,变脸速度之快堪比翻书。
龙昶亦一脸铁青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自打他听到这个消息后就没有舒过眉。
今日晌午他还与她在御花园扶姬亭中共用午膳,谈风论月,而黄昏再去飘雪阁却撞见匆匆从阁中出来的丫头喜儿,见她一脸惊慌失措的神情,怕是出什么事情了,果然一逼问,原来似雪私自出宫去找慕遂衣,直至黄昏还未归,而喜儿接到神秘书信,称似雪有生命之忧,喜儿很容易联想到上午似雪练剑时心不在焉受伤之事,更是心惊肉跳,正准备去寻,就被龙昶亦逮个正着,龙昶亦也来不及追究似雪私自出宫之罪,马上吩咐禁卫军全城搜索,可是,禁卫军回来就带给他这样的结果,让他如何能等闲视之。
“咳——”有人按不住寂寞了。
“刘大人你让皇上诛谁呢?你所谓的诛九族,真正上得了你刘大人的心的,恐怕是本官吧”上官楚闕不疾不缓地清清嗓音,挂着一脸无害的笑容。
“不,不,不是,下官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下官那个……”刘仕一下子焉了。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呢?”上官楚闕微眯着双眼,看着他在大殿上手忙脚乱的样子哂笑——原以为这种角色除了溜须拍马,见风使舵,再无什么能耐,哟,还有他上官看走眼的时候,原来这小子还会一招“落井下石”。
“我,我……”刘仕说话结巴起来。
“刘大人所言无错,此等不贞不洁的女子,怎么配做我昭国母仪天下的皇后?作出此等苟且之事,有何颜面存活于世上!哼——”右列站出一个人,此人乃昭国三朝元老——镇国大将军定远候展柏之,他已经不问政事很久了,今日皇朝发生这等荒谬之事,他却不请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