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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川军的内战,多半是雷声大雨点小,两支师级部队交手,乓乓乒乒打了半天,打得很闹热,但双方死伤人员也许不足10人,就有一方开始撤退了。有资料表明:滕县保卫战从3月14日到17日,122师阵亡军官6人,阵亡士兵105人;伤军官10人,士兵156人;师长王铭章战死!而“失踪”的军官就有6人,士兵470人(本段数字见百度百科“台儿庄大捷”辞条)。
所谓战场失踪,大多数应该当了“逃兵”,这个道理很简单,只要你的班、排没有全部阵亡,还有人活着,即便你被一炮轰成渣,也会有战士证明你是“战死”的,而不是“失踪”,所谓失踪,就是没有活着,没有尸体,也没人证明你被轰成渣的情况。这种情况,多半是逃跑了。特别是军官,更不可能一炮被轰成渣了。
那么,为什么不将这些人当“逃兵”处理呢,这个,战场逃兵,重者要执行战场纪律,轻者也要坐监狱;而只有被抓个现场,才能定罪;再说,国军中的裙带关系非常严重,管理混乱,在战后要想追究这种“逃兵”行为,也颇为困难。
“快,鬼子上来了,准备战斗!”透过硝烟,2连连长谢伯常命令道。
国军战士们发现,大约有四五百名鬼子端着枪,猫着腰,向滕县方向摸过来。
“老谢,你看这样行不行?”4连连长李祥云看着冲上来的日军,与谢伯常商讨着战术。
“行。老哥,听你的。”谢伯常一听,立即赞同道。
二人商量的战术,并没有出奇的地方,就是将两个连队的2挺重机枪和6挺轻机枪,集中起来使用,待敌人突击到100米左右的近距离时,突然向日军开火,以形成突袭性效果。
“我估计,日军在今天应该是最后一次冲锋了,而且是一次试探性冲锋。”李祥云解释道。
在这种日军对国军还不摸底的时候,正是国军将士歼灭敌寇,建立功勋的好时候。一旦彼此都摸清了对手,都打出了火的时候,那时的作战就要艰难得多。
“命令:2连的重机枪和轻机枪在左,4连的重机枪和轻机枪在右,快速建立阵地,以形成交叉火力!”
“老李,是否请求团部给予火炮支援?”谢伯常有些吃不准。
“暂时用不上,老谢,别着急,这小日本不是一阵火炮就能打回去的。”李祥云似乎很有信心。
同样是连长,为什么李祥云更会打仗?这事儿说起来也与国防军有关系。1936年春夏之交,李祥云的堂弟李祥兵参加了国防军,这是刘湘等人用兵源同国防军换装备的商业计划之一,负责招兵的自然是国防军派出的人员,李祥兵因为读了一年半的书,能认500个字,当时便获得了50个大洋的安家费。要知道,这50个大洋在四川已经可以买3亩上好的水田了,一时村子里的人家都羡慕起李祥兵家的好运。
一年之后,已经当了排副的李祥兵回家探亲,意外地碰上了回家办事的李祥云,两兄弟就对各自的部队侃上了。显然,李祥兵对堂哥部队的训练与装备一脸不屑,而李祥云则感叹堂弟好命,摊上了那么好的一支部队。自己是连长,可薪水还没有别人的排副高。
在这次侃大山之中,李祥云听到堂弟说起过一些国防军的训练及战术,便有心在国军中使用,只是,国军的训练又岂是他一个小小的连长能够随意更改的。
至于这“近战”、“交叉火力”,也就是李祥云此时能够拿出的最有效的手段罢了。
其实,这“近战”国军未必好使用。国防军能够放近了打,那是因为国防军自动火力多,机枪、冲锋枪几乎占了三分之一,更别说后来主力部队全部装备的半自动步枪了。而国军的自动火力,除了几挺机枪外,连长、连副和每个排长到有一支冲锋枪,可面对日军掷弹筒的精准射击时,很难起到什么大作用。
本来,李祥云还可以将正面阵地的士兵赶一半下去休息,以作为两个连队的生力军,但是,李祥云担心万一阵地丢失负不起这个责任,也只得作罢。
如果是国防军的一个连队来守这个阵地,那打法就简洁明快得多了:阵地前方,在敌人炮击之前时,最多一个班的警戒哨,日军炮兵随便轰,对我军的伤亡都很有限;而日军出动到600-400米间距时,连部的60迫击炮排就该上阵对日军发动打击了,8门60迫进行5发急速射,日军一定会倒下一大片;此后,日军再向前推进时,狙击手或神枪手该找着日军的军官、掷弹筒手、机枪手挨个点名了,而大多数士兵,包括国防军的12挺班用机枪,都会隐蔽不动,待鬼子进到100米内甚至更近时,一个连60支冲锋枪和12挺机枪将形成一片死亡的弹雨,日军如果不在三秒钟内找到藏身的地点,多半是被歼灭的命。
火炮、机枪负责消灭面上的成群之敌,而半自动步枪或原来的98k,则对零散的日军进行点名。这样,日军在正面对国防军时根本难以形成集团冲锋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