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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白鑫长流水下学后,先到店里和秦氏打了声招呼,没让阿水跟着,他和林大两人回了村里,为稻田灌水。
村里大部分水源附近都是水田,例如白鑫那两块地(林寻那块已然变成他的),旁边就有一口水塘,村民们在岸上用石头围出一个高高的水坑,坑后面挖开一条沟渠,将池塘中的水舀到水坑,水顺流而下通往地势低洼的田里。
白鑫带上舀水的桶,林大扛起锄头,关好门去上田。路过前头吴氏家门外,看到吴氏的小孙女——那个割稻子不小心割了自己的脚从此瘸了的孩子。穿着单薄破旧衣裳的小姑娘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躲在墙角拼命地往嘴里塞地瓜。那是一个烤地瓜,还冒着热气,即便被烫了数次她也没住嘴。
小姑娘叫秦贝贝,猛然发现白鑫和林大的存在,瞪大了木木呆呆地眼睛,马上背过身子更加用力地胡吃海塞那块烫嘴的地瓜。白鑫微微怔住,征得林大同意,取出两人的一半点心递过去给她:“别怕!请你吃的。”
那是四个馅饼——白面做皮、绿豆内馅、肉绒居中。秦贝贝接连眨了几下眼,眼中渴望之意呼之欲出,她抬头看了看白鑫,又瞪着他手中的馅饼,忽地一把抢过来牢牢抱在怀里,警惕地盯着白鑫下一步动作。
林大在一边看得很是不忍。白鑫没再说什么,平静地退后,转身和林大走了。独留秦贝贝一人抱着馅饼难以置信地站在原地好一会,直到墙内传来吴氏叫骂的声音,才惊醒过来。她小心地闻了闻馅饼的香味,一丝喜意悄然露出,随即将馅饼藏好擦干嘴上的地瓜痕迹,正才一瘸一拐地走进去迎接吴氏的谩骂以及做不完的活计。
稻田中的水干得可见泥地裂开缝隙,只有少部分稻子根部还浸着水。白鑫检查稻子生长状况,而林大去堵住下游的水孔,以防待会他们舀出来的水流入别人家的田里。沟渠弯弯曲曲,流经许多田地,每一块必定有一个孔洞供水进出。池塘的岸堤造得很高,站在水边根本看不清下方农田,若是有人使坏,在你辛苦舀水的时候把你田里的水孔堵上,开了那人自己的,那可真是辛苦一场为他人做嫁衣。幸而白鑫的稻田位置跟别个的在不同方位,就在池塘水平方向上,没有被挡住视线,无需担心别人偷他们的水。
水坑下方,白鑫和林大一人站立一边,木桶上分左右系着四条绳子,一人抓住两条,一长一短,同时出力将中间的水桶晃到水里,腰上用力、手中一提一拉便舀出一桶水,顺着拉起来的惯性再一拉一放将桶里的水甩到水坑中,池塘的水即通过沟渠流入田里。
这活看着简单,关键是要两人之间有默契、身上力气足,不然舀不了几桶,手臂疲劳腰间酸软,外加头顶上太阳晒,别看旁边就是水,这种湿热环境加上严重出汗虚脱,往往热天里干这活容易脱水中暑。来时白鑫和林大两人穿着三两层衣物,这会林大已然脱得剩下一件短褂,反正附近没人。
两人忙活一阵,停下来休息,白鑫过去瞧瞧地里的水是否够了。等他回来两人继续时,感觉不对劲。白鑫冲林大轻轻“嘘”了一下,指着岸边示意那边有情况。林大会意,白鑫压低身子摸过去,他紧随其后。
顺着沟渠走,来到第一个水流拐弯处,只见一根锄头正在扒开林大先前填在渠道上的土块,水渐渐往下方沟渠走下去而不是直接流到白鑫的地里。
白鑫悄悄往上伸出脑袋看清那人的位置,朝林大比划两下。林大点点头,抬起装满水的水桶,哗啦一声巨响,冲那人倒了下去!
水势将那人冲撞开,一屁股坐在沟渠里。
“我刚刚堆上去的土怎么被冲走了吗?”林大自言自语道,走过去重新将出水口堵上,他假装不经意间发现那人,一脸好奇地问:“你在这干什么?怎么看着像是在水里泡过?”
那人明知是林大给他浇水的,却理亏没法骂出口,只能狠狠瞪了林大一眼,顶着一身水拿上锄头往回走。
幸好他还有自知之明没有对白鑫他们耀武扬威,不然可不止被泼水这么简单了。
接下来没人过来捣乱,白鑫两人顺利灌水。回到镇上,得知胡屠夫送来的消息,周浪家的小孩周岁生日,邀请他们过去。
周浪把妹妹周媛送上轿子嫁入蔡复荣家之后,自己也娶了一位细君,周家第一个孩子出生到现在刚满周岁。白鑫和周浪通过胡屠夫的关系,多有来往,每年都跟着去海边捞海货,甚至有一回带了学堂里几个同学一块过去玩。
秦氏为白鑫准备好礼物;长流水取出一套得体的衣服给白鑫换上,他自己并不去赴宴,不过白鑫坚决把他带上。阿水看了看秦氏,白鑫也跟着看过去。秦氏无奈地同意了。阿水毕竟长大了,对于已婚良子的约束是时候承受起来,但是考虑到白鑫的意愿,也可以适当放宽一些。
林大留下来给秦氏帮忙照顾生意,白鑫跟阿水驾马车带着胡屠夫一家一块走。胡屠夫的孩子比较活泼,在车上就不肯安静下来,一会凑到阿水怀里,一会闹着要到马车外面瞧。坐在车辕上的胡屠夫听到里面小孩的嬉笑声,十分满足,得意地冲白鑫傻乐。然而赵非可没他那样宠孩子,见小家伙越来越闹,终究忍不住将他摁住,啪啪啪打了他的小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