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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一咬牙,横了心:“老师,若你出来,学生愿意照顾年小姐一辈子,绝对不会叫她成为罪犯家眷,受……苦的!”
话音落下,跪在地上的卫兵同时大哭:“谢先生,只怕年先生和年小姐再不能听到你的话了!”
“什么!”谢自然大叫一声,和手下一起猛地冲了进去。
就看到年甘霖端正地坐在椅子上,面上带在不甘。
他已经断了左边的胳膊,因为失血太多,再看他那张脸白得跟纸一样,显然是已经停止呼吸有一阵子了。
“啊!”谢自然后退了几步,又发疯一样冲出厅堂,朝年小姐的闺房跑去。
等他带着手下离开,一个伙计悄悄地摸了摸年甘霖的袖子,从里面寻到了一条用鲜血写满了字的白绢,顺手凑到蜡烛上点燃了,扔在火盆里。
火苗子艰难地颤抖着,血字开始变焦变黑,一个个豆大的“冤”字扭曲着挣扎着。
闺房里面很安静,年小姐和丫鬟平静地躺在床上。
两人面上甚至还带着微笑。
“妹子……”谢自然听到自己已经变调的声音,伸出手去摸了摸两女的鼻下,却是没有半点呼吸。
这个时候,借着烛光,谢自然看见年小姐的手指好象捏着一件蓝色的东西。
轻轻板开来,定睛看去,正是自己黄昏时插在她头上的那朵马兰花。
谢自然心中突然一痛,花落到地上。
“万岁,万岁!”
“我大明,威武!”
“讨贼,讨贼!”
外面,传来阵阵欢呼声,显然,胡顺的阵前动员已经完毕。
一个伙计小心地对谢自然说:“东家,出发了。”
“好,出发吧!”谢自然手按腰刀,大步转身。
众人也急忙跟了上去,那朵蓝色的马兰瞬间被七八双脚踩得稀烂,只在地板上留下一点小小的痕迹,估计再等上片刻,等到干了,就再也看不到了。
早有准备的胡顺将大笔的银子发下去,将告身不要命的发出去,立即就激励起士兵们的士气。
很快,一支两千人的部队就组织起来。
这却是玉泉营的精锐。
众人都骑了马,带上兵器,也顾不得埋锅造饭,一路朝宁夏城行去。
胡顺和谢自然骑马,走在最前头。
看谢自然面容惨淡,胡顺问:“怎么了?”
谢自然:“找着年甘霖了。”
“恩。”胡顺点了点头,也不再提这茬,道:“君服为了这宁夏,你已经错过了春闱,可惜了啊!过了今夜,你有何打算?咱们是自己人,我这才向你掏个底。镇压了安化王叛乱之后,我胡顺封侯有望,至少也是一个伯。刘瑾乱政,人神共愤,我锦衣亲军衙门牟指挥因为触怒刘瑾,已经被免去了所有官职。这个指挥使一职,胡顺倒是想争上一争。将来,君服你若有兴趣,不妨来我这里当差,一个实授千户是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