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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顿时起了贪念,就开始夹杂不清,说了许多废话,最后,竟然将囡囡夸成天上有地下无的天下第一厨娘。
最后,就两谢自然也听得不耐烦了,问他们究竟要多少银子,少废话,报个数吧!
牛乙也不客气,直接报了三十两。
听到这个数字,谢自然气得笑起来。这价格能够北京的人市场上买一长相好,又是处女,又懂得厨艺的女子了。
他立即明白过来,这两人是将自己当成冤大头了。
谢自然是什么人,好勇仁侠,又是一个血气方钢的少年郎,自然是忍不了,冷笑一声:“你们两个贼子是将我当成傻子了,拐带良家女子,该当何罪?也敢问小爷要钱,今日就拿你去衙门见知县大老爷,等着充军三千里吧!”
反正等下也要去报官拿人,算了,就不找这个麻烦,先将这两个歹人给打倒再说。
当下也不废话,一拳一脚过去,就将两人打倒在地。
好个谢自然,也不留情,拳脚如雨点一样落下,招招落到两人的要害上,准备在最短时间能让两个敌人丧失战斗力,也好捆去官府。
二人见他下手如此之狠,又被人叫破自己拐带了良家女子。心中大骇,当下也顾不得再问谢自然要钱,只想快点逃跑。
无奈这少年秀才下手实在太狠,动作也快,二人只觉得眼前全是呼啸的拳脚,又如何脱得了身。
一阵混乱中,师寒露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摸到旁边一个卖肉的案子上,摸出一把剔骨刀来,当头朝谢自然砍去。
以谢自然的本事,自然是不可能被人家砍中的。
不过,他这几年行走江湖,和人打斗的经验异常丰富,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见师寒露动了刀子,几乎想也不想,就从怀中掏出一把肋差,一顺手就刺进了敌人的腹部。
他正要顺势一绞,如此,师寒露就算有九条命也要了帐。
可就在这一个瞬间,谢自然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与鞑靼人在草原上生死相搏。不过是对付两个歹人而已,犯不着手上粘血的,就将刀子抽了回来。
也是师寒露的运气,谢自然这一刀竟然没伤到他的内脏,侥幸留了一条性命,只失血过多,面容苍白而已,估计得养上半年才能好完全。
牛乙以前其实也就是个市井泼皮,什么时候见过谢自然这种凶狠的人物。如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呆呆地站在那里,吓得连一根手指也不敢动。
接下来,见杀了人,就有人飞快地报到衙门,然后衙役过来,将一干人犯都一并拿到了知县衙门。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堂堂读书种子,怎么能好勇斗很?”年老夫子怒气冲冲地骂了一句。
谢自然做为他的学生,不好反驳,只得苦笑了一声。
他这段话说得很长,等他讲完,做记录的刑名师爷也将将案件的整个经过写完,然后道:“扶风士子谢自然,你过来看看口供,若没问题,就签字画押吧!”
“是。”谢自然走上前去,将自己的名字写上去,又按了手印。
辛知县眼睛一亮:“字不错,端正庄严,大有君子之风,年教授调教的好学生。”
听到知县的夸奖,年老夫子心中得意:“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当不起县尊一声赞扬,反叫后辈们起来骄傲之心。”
谢自然签字之后,案件记录就转到两个歹人这里。
牛乙和师寒露又不识字,只得在上面按了个手印,然后吃力地捏着毛病,经衙役的指点,在上面画了个叉了事。
最后,自然论到囡囡。
一个衙役指着案件记录最下面的一处空白,喝道:“在这里按个手印,然后画个叉。刚才这两个歹人怎么做,想必你也已经看到了,知道怎么做了吧?”
囡囡鼻子一翘,哼了一声:“我又不是不会写字,画什么叉?”
说着话,就从衙役手头抢了毛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梅之华”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