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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种种准备轰破车厢一侧,刘恒一跃而出,目光倏然看向身后,待看清一物以后,神色立刻放松了些许,才有心思寻视周围。
车厢太过坚固,使得刘恒必须用极致力量才能击破,这力量传递到整个马车上,让拉车的两头象鼻地角蜥齐齐哀鸣,根本控制不住身体,被巨力带得同马车一道猛烈翻滚,好远才力尽翻倒停下了。
而让刘恒最为关注的,是原本驾车的车夫,不知何时竟已没了人影,周遭是一片荒野,好像除了几头野兽与一些虫鸟再没有别的生灵。
刘恒轻轻落地,一直保持戒备,片刻后毫无异常,略微沉吟就朝翻倒的马车快步赶过去。这是刘恒意料中最好的情况,既然没有发现敌情,他当然想着带着刘衡尽快离开为妙。
马车翻滚出数百丈远,他疾步追去,才堪堪冲过半途,斜刺里倏然生出一丝警兆,让他毫不迟疑侧身就是一拳!
蓬!
这一拳像是打在了水面,层层阻力之下,却是一团妖异橘风,瞬息间被刘恒一拳击破,结果下一瞬反把刘恒包裹到了妖风里。
“恒少爷,何必再做无谓的挣扎?”
一个慢条斯理的声音从斜侧传过来,夜色中影影绰绰显出一个有些怪异的人影。此人高身细腰,前凸后翘,身姿便是绝色佳人,然而那身后有毛茸茸长尾轻轻摇动,莫名间便有勾人心魄的意味。
妖?
只看清短短一瞬,那妖风卷动,就化作道道妖娆人影,藕臂翘臀于朦胧中若隐若现,偶露一线,待你凝神望去又被薄纱遮掩,撩拨得人望眼欲穿,失了心神。刘恒双目都迷失刹那,身影迟缓下来,可是待这些美人身影靠近,他目光突然恢复清明,猛然爆吼一声。
明明是没有任何术法与气血加持的吼声,却因为蕴含的力量太过爆裂,竟像是无形巨石砸入平静湖泊,将重重叠叠的妖风猛然撕裂!
众多裂缝炸开不久,就以惊人速度不断愈合,似是转眼就会变成原来的模样。然而刘恒难得破开困局,哪会眼睁睁看着这一切重归原样,趁机大步冲前,径直朝斜刺里那妖女杀去!
术法被破,妖女艳丽容颜倏然变色,急于重聚妖风,可是显然刘恒逼近的速度要更快一线。不等妖风重新困住刘恒,刘恒已经当先杀到妖女面前,人影似利箭,拳出如箭尖,朝妖女一对峰峦中间直刺过去。
“恒少爷难道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么?”
妖女幽怨呢喃,动作却一点不慢,一卷紫色丝巾飘荡而出,柔柔卷向刘恒拳头。这紫色丝巾显然是以柔克刚的妖宝,可是再以柔克刚也有极限,到达刘恒与泥猴合体后直入大武师境这个高度的巨力,赫然超出了这个极限,仅仅一拳下去,就让紫色丝巾抖如糠筛,光彩黯淡,飘落开去。
这才让妖女露出惊骇之色,惶急后撤,然而这时候两边相距只有数丈,她急退的速度哪里能跟刘恒迫近的速度相提并论?
眼见眨眼间,刘恒身影已经冲到妖女身前,那拳头再度直轰而出,妖女尖叫一声,就要毙命于铁拳之下。可就在这个时候,妖女旁边又出现一个魁梧人影,横出一道璀璨刀气挡住刘恒,又拉着妖女急急后撤,竟是在危难关头救下了妖女。
“果然是人中豪杰。”
两人退去的方向又传来一个声音,赞叹道:“恒少爷之勇,真真举国罕见,若能回心转意,必能成为公子臂助。”
一拳轰破了刀气,刘恒循声望去,但见妖女与武师齐齐朝一人行礼,口中恭称,“先生。”
随后妖女心有余悸,却又不甘地道:“叫先生失望了,可是全怪刘家情报……”
“我知道,你要说刘家情报失准,没言明恒少爷还兼修了横练武功,对吧?”那中年文士不等她说完,淡然反问道。
妖女恨恨道:“倘若早知他还兼修了横练武功,我岂会遇险?”
中年文士却是摇摇头,“是你自己托大了,如何怪得刘家?你没有跟随公子前,全无情报可言,照你如今这个模样,岂非早该丢了性命?”
妖女闻言一怔,沉默片刻,终是衽敛为礼,“先生教训得是,是妾身这些年渐渐懈怠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中年文士抚须一赞,才转头又望向刘恒,“恒少爷,看来是早就料到我们会来了。”
刘恒一步步朝他们走去,“猜到你们会来,很奇怪吗?”
中年文士像是完全没看到刘恒逼近,闻言笑道:“那恒少爷是否准备回心转意?”
“曾听刘家提起恒少爷,直言是一员虎将,我只当刘家自夸,然而亲眼所见,才知此言还不足以形容恒少爷。”不等刘恒回应,他自顾自继续往下说,正色道:“恒少爷乃是公子亲弟,无非因为一些旧事而生了间隙,可是亲情犹在。即便恒少爷不喜刘家,却大可以只相助公子,此时尤有转圜的余地,何至于生死相见?”
刘恒神情淡漠,不答反问,“这么说,你并非刘家之人,而是效忠刘永了?”
中年文士抚须笑道:“承蒙公子不弃,在下自当鞠躬尽瘁,助公子成就大业。我等皆为公子效力,自知公子心性,待我等尚且宽厚,更何况恒少爷这等天资卓绝的亲弟?只要恒少爷回心转意,公子必当倚为臂膀,无论恒少爷想要领兵厮杀,亦或醉心修行,想来公子都会倾力相助!”
“哦?”刘恒似笑非笑,“那我说一句投效,这便能免于一死,还能得到他的倾力相助咯?”
“那是自然!”中年文士眸现喜色。
“他就不怕来日我功高盖主?”刘恒反问道:“亦或是虚与蛇委,来日修为足够,反噬于他?”
“只需恒少爷立下道誓。”中年文士笑容满面,“有了道誓,自然人人都能心安,再者公子向来有容人之量,只会为我等强盛而欢喜,却不是嫉人之主。”
“听上去的确不错。”
刘恒似是动了心,“既然有容人之量,照我说连道誓都不必了。”
中年文士闻言,脸色立时沉了下去,“看来恒少爷是铁了心要和公子作对,即便公子不忍手足相残,在下也只能替公子痛斩亲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