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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咬牙死死地盯着他颤抖悲愤的背影,一字一顿地道:“我不管你怎么看我,我会将你带出这里,我欠你的,我会还!”
随后,她起身,提着裙子向天牢外大不离去,她不敢回头,只怕一回头,自己便舍不得离开他。
“好好地照顾太子爷,若是下次本公主再听到你们这么对太子爷不敬,便小心你们的狗头!”太平大长公主经过典狱长的时候忽然冷冰冰地道。
那典狱长立刻点头哈腰:“是,是,卑职一定好好伺候太子爷。”
看着太平公主挺着背脊拂袖离开,典狱长大松一口气,暗自嘀咕,这位祖宗终于走了。
他扭头看了眼远处那个伏在稻草上,仿佛一点声息都没有了的太子爷,或者说前太子,摇摇头,没好气地吩咐底下的狱卒:“以后天字一号牢里的那位爷,你们给的东西都要咱们犯人里头最好的,嘴巴也比闭紧一点,别他娘的给老子再惹事!”
狱卒们赶紧点头如捣蒜/
随后,他转身也向自己办事的地方骂骂咧咧地走去。
太平大长公主僵硬着身子走出了天牢,天牢外身边伺候的大宫女明月担忧地立刻上前去扶着太平大长公主。
“您可还好?”
太平大长公主扶着额,另一只手搁在明月的肩头,才勉强让自己没有坐下地去。
明月见着太平大长公主浑身发抖,不由愈发的担心,她虽然有些贪财,偶尔私下会利用身为公主面前红人的身份做点私活,但是却还是很关心自家主子的,于是便赶紧招呼软轿过来,也顾不得肩头被公主掐得生疼,赶紧扶着太平大长公主上了轿子,一路紧赶慢赶地回了公主居住的华秀宫。
一道修长的身影正在华秀宫院子里的大树下躺椅里闭目养神,听着一片喧哗,他张开眼看了看,又静静地闭上了眼。
明月扶着太平大长公主进了房间,又唤来其他人摆上凉冰,取来了薄荷露,喂着太平大长公主喝了点,见自家主子长长地喘了口气,便靠在软枕上,泪如雨下却一言不发。
明月心中惴惴,记起自家主子素来是个要强的,从不肯在人前落泪失态,朝着其他宫人摆摆手,将其他人都打发了,自己退到一边,不安地垂手站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太平大长公主忽然轻声问:“明月,你说本宫是不是做错了?”
明月到底跟了她多年,凭借着直觉也隐约地能明白公主殿下说的是什么,她却不敢回答,毕竟,这些都是主子们的事,谁敢随便说些什么呢?
何况如今太平大长公主看着没有失势,但实际上早已经大不如前风光。
太平大长公主斜斜靠在软枕上疲惫地朝她摆摆手:“行了,你且去吧。”
她怎么会跟一个没有什么眼界力的丫头说这些?
明月看着太平大长公的模样,心中还是不安,她忍不住轻声道:“公主殿下是想要救太子殿下吧,只是您已经献出了西狄的地图和您在那边的人脉,九千岁若是再不放,咱们又能如何,总不能和千岁爷对着干吧,不如去求求千岁王妃?”
如今公主殿下凭借与千岁王妃的关系,又因为她的特殊身份才能保持了如今的荣华富贵与体面,万一公主殿下一个想不开去劫狱,她们这些身边人都要被牵连跟着一起受死。
太平大长公主忽然睁开眼冷冷地道:“西凉茉是西凉茉,九千岁是九千岁,若是本宫卑鄙地利用茉儿,且不说此事成不成,本宫和她会连朋友都是不成的了,以后不要再提这种事。”
明月讨了个没趣,心中腹诽,脸上却也只是恭恭敬敬地道:“是,只是太子爷那边……。”
太平大长公主冷冽的目光望着天花板,看起来有些呆滞,随后她忽然翻身而起,从床下取了个匣子出来,抱在怀里,喃喃自语:“本宫就知道那人没那么好骗,但是本宫也不那么好打发,有了这些真东西在这里,要换承乾一世平安,总是可以的……总是可以的。”
明月有点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但是见着太平大长公主那般模样,也只能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转身出了宫殿外。
门口的明香、明霞见着她出来便都围了上去,讨好地道:“明月姐姐,公主殿下怎么了,咱们晚膳可要准备些什么?”
明月不耐烦地挥挥手:“按着寻常准备些清淡菜色就是了。”
明香又问:“要不要去请芳官公子过来?”
听到芳官的名字,明月顿了顿,点头:“也好。”也许公主殿下能稍微心情好些,也不至于总把一颗心记挂在太子爷身上,徒惹烦恼。
说罢,她便匆匆地离开,向自己屋子里而去。
进了屋子,明月方才跨下了脸,有点烦恼地怅然叹了一声,她是不是该给自己谋个退路了,过了今年她也满二十二了,再不出去就找不到人嫁了,原本当个公主面前的红人也很不错,可惜公主这些日子看着越发的不中用,认不清大局,她怎么劝都没用,迟早会将所有人都给扯下太子那个危险的水坑里。
她刚要转身,却忽然撞进一个男子宽阔的怀里,明月一愣,抬头对上一张俊美非常的面容,修眉凤目,挺直的鼻尖就几乎碰到了她的额头,她甚至能感觉对方那种带着男子气息的鼻息喷在她的皮肤上,让明月莫名地不自在。
她从来没有和男人那么贴近过。
“芳官,你怎么在我房里?”明月微微颦眉,想要退开一点,但是对方却反而更进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薄唇噬着笑,答非所问:“明月,你肩膀受伤了?”
明月想说关你什么事,却不想芳官忽然指尖一扯竟将她肩头的衣衫给扯下来,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肩头。
那片雪白肩头上,淤青尚且正常,但是至少有两处都被捏破见血了,看起来颇为严重。
明月一僵,她从来没有和男子亲近过,更何况在别的男人面前裸露肩头,只能任由对方冰凉修长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肩头肌肤,声音带着一丝讥诮:“是公主殿下弄的?”
明月只觉得他的呼吸喷子在自己肌肤上,敏感的让她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她有些慌乱地别开脸:“你放开我。”
“公主殿下一向眼里和曾装过咱们这些下人的生死,她今天去了太子殿下那里,八成想要救太子吧?”芳官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将身子贴上明月的娇躯,在她耳边讥讽地道。
“主子们……的事不……不是咱们可以问的。”明月只觉得脸红似火,心跳如鼓,想要推开他,双手却软软的没有什么力气。
芳官忽然低头,伸出舌尖在她肩头的伤口轻舔起来:“别动,我只是在帮你处理伤口。”
那种细腻又粗粝的感觉掠过肩头,明月一下子就脑海里全都空白一片,浑身轻颤起来,身子酥软,鼻息间都是男子特有的味道。
芳官恰好伸手搂住她的纤细腰肢,顺带轻吻在她耳边:“公主殿下若是做出些什么蠢事儿来,只怕咱们华珍宫里的人都要给她陪葬,明月,你说咱们是不是该想个后路了?”
“什……什么?”明月软软地,脑子里都是一片茫然,面若桃花,只喃喃地下意识帮太平大长公主解释道:“公主殿下不会的……她只是想要用什么东西……去求千岁爷换得太子爷一生平安。”
“哦?”芳官眼底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咬住她的耳垂,指尖也滑进了她的衣衫里:“什么东西能让千岁爷放了太子殿下,只怕是公主殿下的一厢情愿吧。”
“不知道,一个匣子……。”明月有些茫然地摇头,随后又茫茫然地道:“芳官,你说公主殿下真的会为了太子殿下不顾一切么,咱们跟了她那么多年。”
芳官眸光幽冷,闪过讥讽的笑意,随后将明月顺势推倒在桌上,冷冷地道:“谁知道呢,女人都是那种遇到自己心仪男子便成了世上最愚蠢之物。”
明月挣扎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和主子的人在一起,她还有彷徨而茫然,却被芳官强行翻了个身子,从身后撞进去了,她尖叫一声,却最终还是软软地趴在桌子上低低地轻声哭泣起来,也不知太过欢愉还是痛苦。
她只看见窗外渐渐落下的夕阳将这宫里的一切,还有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面容染成一种凄艳而诡谲的殷红。
——老子是有人又要自挂东南枝的分界线——
“阿九……。”西凉茉软软地靠在百里青的肩头,轻声呢喃。
“嗯。”百里青懒洋洋地揉了揉她的发丝。
“咱们该起来了,一会就要进宫了,今日是飞羽鬼卫正式接受你封赏的日子,这会子还消磨在这里,像什么样子呢?”西凉茉身手去勾自己的衣衫,试图打起精神从他身上下来,却恰好把自己的柔软耳垂送到某只大狐狸面前。
千年狐妖岂有见肉不吃之理,自然一口不客气地咬上去。
“你……你够了!”西凉茉倒抽一口气,又敢推开他,这老妖自然是不肯随意松口的,只能红着脸儿等着他咬够了。
大白天的窝在书房不干好事,这回京一路不骑马,只坐马车折腾的还不够,回了京城又关在房里,名曰休息,今日要办正经事儿时候却还不肯罢休。
“这不是怕你流鼻血么?”百里青懒洋洋地道。
“八百年就不流了!”西凉茉红着脸没好气地道。
两人正是你侬我侬之时,却听见外头小胜子忽然心急火燎地在外头扯着嗓子喊:“千岁爷,夫人,不好了!”
百里青阴魅的眼里一冷:“小胜子,你说谁不好了。”
小胜子在外头摸了把脸,赶紧换了口气:“千岁爷,那西狄副帅出事了,刚刚被发现在驿馆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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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票不见来,猜猜谁会自挂东南枝,俺不敢求前三了,本月以后大神云集~只要能前五都阿弥陀佛了~
还有这周某悠要交出版尾稿了,很忙,忙成个陀螺,但是会保持更新的,万更有点困难,福利下星期给大家放,一定有~大家知道,出版,还要保持更新是个喷血的事,但是某不想断更,这不道德!
抱抱能理解,并且支持我的妞儿们。
最近看盗版的妞儿有点多,不是我不回复,而是我回复你们,那么那些看正版的妞儿呢?
虽然也许她们不介意,但是我会觉得对不起付出了支持我的她们。
这两天刚刚有一位网文写手过劳死,网上沸沸扬扬的~有时候看到这样的新闻,真心悲凉,写出来的东西,别人随随便便就拿去看了,并不觉得有什么,这算是心血耗尽而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