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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瞳,这个是不是你收到的那些骚扰信?”长桌上很凌乱,报纸杂志垛在了一起,清一色的都是关于童瞳的报道,而桌子下的抽屉,沐放打开,赫然发现里面是一叠粉色的信封,旁边还有一个蓝色的香水瓶子。
童瞳拿起粉色的信封看了看,又拿起香水瓶子,打开,闻了一下香味,然后点了点头,那些骚扰电话,不堪入目的信件,还有每天都送到蓝海豚的玫瑰花都是潘家原送的。
“看来潘家原的确是想要引起小瞳的注意。”关曜检查了一下,打开角落里的一个黑色手提包,里面有一个单反相机,打开,画面上正是他偷拍童瞳的照片,潘家原一直用粉丝的名头在暗中偷拍童瞳,这样即使被幕后的黑手知道,也只当他是一个疯狂的粉丝,不会联想到他和之前被杀焚尸的案件有关联。
“我让人过来检查一下,看看屋子里有没有其他人的指纹。”谭景御英俊俊朗的脸上带着笑意,一手依旧勾搭在沐放的肩膀上,从最开始的被他甩开,可是再接再厉之下,到如今小放放都已经习惯自己的勾肩搭背了,这让谭景御露出得意的狐狸笑容,习惯真的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和谭骥炎一起离开了地下室,夜色之下,安静的道路上只有路灯昏黄的光芒,童瞳一边走一边思索着,忽然,黑暗里,有种诡异的感觉之下,童瞳目光快速的向着不远处的居民楼扫了过去,一道熟悉的背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那是?
震惊着,童瞳只感觉心脏猛然的紧缩,砰砰加着跳动,上校?即使只是惊鸿一瞥,可是对于那背影,童瞳再也熟悉不过了,那是上校,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发现自己了吗?
“小瞳,怎么了?”谭骥炎沉声的开口,大手握住了童瞳的手,昏黄的路灯光芒之下,谭骥炎清楚的看见童瞳肃穆沉重的脸色。
童瞳一贯都是平静的,或许在很多人看来她是有些的呆的,基本上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可是谭骥炎此刻却清楚的看见童瞳自责愧疚的眼神,这让谭骥炎不由的皱起眉头,小瞳是不是还在因为李宝才的死,和如今潘家原的失踪而责怪自己。
“我没事,谭骥炎我们过去开车吧。”童瞳倏地拉回心神,脸依旧有些的苍白,对于上校而言,自己是一个逃兵吧?虽然诡异的重生在这具身体上,可是自己却只想过着普通的人的生活,根本没有想过要回基地。
谭骥炎的车子停在了小区外面的车道上,发动起汽车,谭骥炎瞄了一眼童瞳,可是却发现她真侧着脸看着车窗外面,明明她人就在身边,却让谭骥炎有种要失去的不安感觉。
同一时间,一幢看似普通的公寓楼前,一辆汽车停了下来,而随后,一个瘦削的男人打开车门下车,他穿着黑色的风衣,脖子处围着一条灰色的长围巾,看起来和普通的住户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夜色之下,那一张脸却比一般男人要美俊很多,眼角微挑,五官清寒里带着一股的清冷和高傲,这个男人是英俊却又冷傲的,尤其是在夜色之下,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周身,映着他更加的孤傲。
“上校。”公寓的门打开,客厅里两个身影站了起来,一个是和童瞳差不多身影的女孩,另一个男人也很年轻,但是却带着一股子的沉稳气息。
“今天谭骥炎和谭景御去了潘家原租的地下室,你们继续调查,不过不要打草惊蛇。”被称为上校的男人其实比他们大了将近十岁,可是他的脸显得很年轻,看起来和两人却是差不多的年岁,即使面对的是自己对忠诚的部下,容温的脸色依旧是冷漠里带着惯有的疏离,他的脸色不太好,过于的苍白,身上的伤没有好,之后又开始疯狂的忙碌,所以导致旧伤一直未愈,可是即使如此,却也没有任何人敢多开口,在特别行动组,所有的组员只有服从命令。
看着容温向着卧房走了过去,然后关上门,站在沙发边的一男一女这才坐了下来,男人缓缓的开口,“小七走了之后,上校的脸色就从未好过。”
“也只有小七一直以为上校很温暖,很宽容。”女孩点了点头,皱着眉,想到那个已经死去的组员,平日里,大家虽然除了任务没有任何的交集,可是那份默契,那么心灵的联系一直都藏在内心深处。
整个行动组的人都知道,上校是绝对的存在,这个男人冷若冰霜,清寒孤傲,可是却只有小七以为上校是个温暖的人,甚至是没有脾气的老好人,却从没有仔细想过,如果上校真的如同小七认为的那样善良而无害,怎么可能领导整个特别行动组。
哪一次的任务,上校不都是精准的算计部署着,鲜血,死亡,将与他们一生为伍,上校是真正从血腥里走出来的,他的冷,他的傲,早已经渗透到了骨子里,上校甚至轻视着生命,所以他才能领导整个行动组。
可是在精准的部署,却也有意外发生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上校和小七的那一次任务里发生了什么,可是小七死了,上校重伤,那一次的任务虽然完成了,可是行动组却失去了一个组员,而上校的眼神也变了,那个曾经和小七在一起时,清寒目光里的温暖在小七死后,永远冻结成了冰霜,冷寒刺骨,似乎他全身的血液都是冷的,上校是一个没有温度的人。
入夜,怡然园公寓,谭骥炎晚上回了西湖苑,所以童瞳是一个人住在怡然园的公寓里,黑暗里,当门外有轻微的声音响起时,童瞳倏地一下睁开眼,楼下有谭三哥派来保护自己的人,可是闯入者却能撬开锁进来,那么绝对是一个高手。
床头的柜子有之前谭骥炎留下的枪,在知道童瞳的身手之后,谭骥炎就将这把枪留在了童瞳这里,而此刻,童瞳掀开被子,悄然无息的下床,握着手枪,赤脚走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
容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这一次的任务还在调查中,整个行动组的人只有代号,可是容温却知道那个总是安静的小七是有名字的——童瞳,童这个姓或许外人而言只是一个百家姓里普通的一个,可是对于整个国安部而言,童这个姓却代表着绝对的权威。
国安部部长——童仲岩,那是一个让全球情报组织都佩服的存在,被称为中国的情报教父,军方虽然也有着强大的势力,可是中国却又七个军区,力量是相互牵制和制衡的,可是国安部却是童仲岩一人独大,中国在外的情报人员和力量,都在国安部的管辖之下,而小七正是这样的天之骄女,国安部部长童仲岩的独生女。
容温一开始并不知道,只当小七是一个普通的组员,一步一步看着她从基地脱颖而出,成功的进入了特别行动组,直到小七的第一次任务时,容温察觉到了不对劲,小七虽然优秀,可是经验还太少,童部长的随扈怎么能这么年轻的组员担任,如果童部长有任何的意外,那对整个中国而言,将是致命的重创。
在古代,帝王被杀,虽然国家会动荡不安,可是新的皇帝上位继任就可以了,可是如果是手握兵权的将军死亡,那国将破灭,而国安部部长掌控着整个中国在外的情报系统,隐藏在各个国家的特工人员,间谍,太多太多的机密,如果国安部长出了意外,这样的影响是任何人都不敢想象的。
也就在那是,容温才知道小七竟然是童部长的女儿,特别行动组这样的组织,即使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曾经建立的功勋,为整个国家做出的贡献,这是一群没有姓名,没有过去的武器,他们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为了维护整个国家的安全,执行那些异常危险,每一次都有可能付出生命的机密任务。
黑暗的客厅里,容温坐在沙发上,当收到情报,知道北京市乃至全国的毒品数量在急剧上升,这样不正常的景象,让国安部立刻着手调查,而目前为止,毒品泛滥的背后牵扯到了一股不小的力量,似乎从军方到地方部门都有人在给毒品开通了绿色通道。
军方和国安部是独立的两个部门,所以这一次容温亲自接手了任务,而童瞳这个名字让容温不由的注意到了她,即使知道只是同名同姓,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她根本不是小七,可是同样的名字,却让容温依旧无法放下。
谭家旁系亲属牵扯到毒品案子中,让容温不得不注意到谭家,而之前的几起杀人焚尸案子,让容温注意到了关曜,尤其是在李宝才被杀之后,容温不得不怀疑谭家和关家是不是这一次毒品案件背后的黑手,他们完全有能力操控这一切,而在密切观察之后,潘家原浮出了水面。
容温将潘家原秘密的带走了,审问之后,便感觉到谭家涉案的可能性越来越大,尤其是今夜谭骥炎和谭景御连同关曜去了潘家原的出租屋,更让容温时分怀疑谭家真的很有可能涉及毒品案。
卧房里,童瞳站在门边,卧房是一片漆黑,侧耳细听着,可是客厅里却没有任何的动静,童瞳知道暗中的人并没有离开,可是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让童瞳在等待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不由的疑惑起来,然后一张熟悉的面容猛然的出现在了脑海里。
是上校吗?在客厅里的人是上校吗?童瞳闭着眼,黑暗之中回想起之前在居民楼那一闪而过的熟悉背影,明明知道即使是上校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就是小七,可是此刻,童瞳却感觉眼睛酸涩的厉害,上校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因为这个同样的名字。
在童瞳的记忆里,只有基地不停的训练,血一般残酷的训练,不只是在军队那样,不合格了最多就是离开军队,基地的训练是需要付出鲜血和生命的,很多人在训练里意外的丧生。
童瞳第一次看到容温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谁,只是有些的奇怪,在基地里,所有人都是疲惫的,可是上校却如同一缕春风一般,悠然自得的从她眼前走过,那样轻松的步伐和身影,让童瞳感觉到疑惑,他不会感觉到累吗?
直到进入了特别行动组之后,童瞳才知道那个曾经让自己疑惑的年轻男人竟然是特别行动组的上校,他的身手,他的枪法,让童瞳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完人,童瞳一直都记得,当自己没有办法完成训练量的时候,上校总是在一旁陪着自己,不像基地的教官,永远都是冷酷的嗓音。
上校是温暖的,他虽然依旧会严格的执行训练计划,可是却让童瞳感觉到不那么辛苦,不管是在寒冷的冬夜,是在冰冷的湖水里,是在野外求生训练的荒野之中,只要她回头,都可以看见那瘦削的身影,温暖的眼神。
而第一次杀人的时候,童瞳真的有些迷茫了,她的手没有沾到任何的血迹,可是童瞳无法忘记那个眉心中枪,死在自己手中的小女孩,那只是一个孩子,是上校开车带自己离开了基地,陪着自己走了一天,甚至还送了一盆那么漂亮的盆栽给自己,而之后那么多血腥的任务里,每一次平安归来,看着那绿色盎然的盆栽,童瞳总会找到一种心灵的平静,直到最后一次任务。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安静的客厅里终于有了轻微的声响,如果不是童瞳一直趴在门边仔细听着,这样的声响根本察觉不到,门被关上了,一切安静下来,童瞳紧绷的心弦突然的断了,黑暗里,童瞳一个箭步窜到了窗口,可是那手却僵硬的伸在半空中,没有勇气拉开窗帘,自己背叛了上校,背叛了行动组,自己贪恋普通人的生活,贪恋在谭骥炎身边的宁静和幸福。
不知道在光着脚在地板站了多久,当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卧房的时候,童瞳忽然感觉眼前一阵一阵的晕眩,浑身冒着冷汗,小腹绞痛的厉害,想要呕吐的感觉,让童瞳快速的跑到了洗手间里,趴在马桶上呕吐了起来,胃里空空的,所以吐的不过是黄色的胆汁,而还光着脚站在洗手间冰冷的地面上,让童瞳终于在晕眩的感觉稍微散了一点,头重脚轻的向着卧房挪移了过去,侧倒在床上,拉过被子裹住自己。
片刻之后,童瞳这才警觉到有种湿润的感觉,原来是生理期的第一天,光脚站在地板上一整夜,受了寒气导致的生理痛再次的折磨着童瞳,让她几乎虚脱的几乎有种会死的感觉,头木木的,小腹依旧痉挛的绞痛着,依旧想要吐,可是再次去了洗手间换掉了已经脏的内裤,除了呕吐出来的胆汁之外,症状依旧没有缓轻。
蜷缩在了被子里,浑身冒着冷汗,童瞳不想睡,脑子里浮现出很多在特别行动组的训练,想起容温,然后又迷迷糊糊的想到谭骥炎,直到被子里渐渐有了暖气,冰冷的双脚也回温了,童瞳闭着眼睡着了,直到八点多,童瞳这才再次醒过来。
九点还要去剧组,胃里空空的,身上也乏的没有一点的力气,童瞳换了衣服,这才离开公寓,准备去怡然园对面的一家早餐店里吃一点稀饭补充体力。
八点多了,早餐店里客人三三两两的,童瞳点了稀饭和豆浆,习惯的向着自己一直都坐的位置走了过去,一抬头,却赫然发现座位上有人了。
上校?童瞳呆愣的站在原地,然后就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面容之上依旧冷静,可是只有童瞳自己才知道那翻滚着复杂情绪的内心。
坐在正对着门口,两面是墙壁的最安全位置上的容温也看见了童瞳,虽然也有的意外,可是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人,容温只是冷淡的扫过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吃着早餐。
容温冷漠疏离的眼神,让童瞳放在椅子下的双手用力的握紧,已经习惯了上校的温暖,突然被他当成陌生一般,童瞳忽然感觉有些的难受,脸色愈加的苍白,低着头,看向窗户外,舒缓着自己的情绪。
稀饭和豆浆送上来了,童瞳喝了几口,温热着胃部,小腹也似乎温暖了很多,这让童瞳终于感觉不至于那么难受,虽然依旧没有什么力气,可是至少不会眼前发黑,浑身冒冷汗的想要吐,而看到了容温,童瞳已经可以肯定之前在客厅里的人肯定是上校。
隔着几张桌子,容温淡漠的用着早饭,对于自己昨晚突然闯入到怡然园的举动,容温事后已经明白的告诫自己,绝对不能有第二次,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人而已,而眼前的童瞳太过于苍白的脸色,虚弱的身体,让容温明白除了一个名字,她和小七没有任何的相似处,可是明明这样告诉了自己,当童瞳的脸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时,容温那维系在冷漠之下的情绪却依旧有了一些的变化。
有几个高中生也进了早餐厅,熙熙攘攘的打闹笑着,让安静的餐厅变的热闹起来,而其中一个女孩子却不知道怎么认出了童瞳,一刹那,六七个女高中生兴奋的尖叫起来,如此近距离的看到偶像,让这些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兴奋的向着童瞳围了过来。
“小瞳,给我签个名吧?”
“小瞳,和我合影好不好?”
这边一混乱,外面原本还有些的高中生是准备去不远处的麦当劳吃早餐的,而童瞳这边正是落地玻璃窗,外面的学生一看餐厅里面,立刻掉头转了过来,十多个高中生再次兴奋的挤了过来。
若是平常,童瞳倒可以利用自己的优势,快速的挤出去,可是今天早上生理期来了,而且胜利痛之下,让瞳瞳浑身软的没有力气,更不用说是面对这一群十六七岁的高中生,他们一旦兴奋的拥挤起来,童瞳几乎招架不住的后退,直到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让让!”容温原本是不会理会的,毕竟这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陌生人,可是看着童瞳越来越苍白的脸,当反应过来时,自己却已经走到了童瞳身边,一手揽过她的肩膀,一手隔开拥挤的人群,占据着身高的优势快速的半拥着童瞳离开了餐厅,而学生们都高举着手机不停的拍照,也幸好容温的车子就停在外面,这才避开了后面兴奋至极的一群高中生。
“绕一圈之后,我送你回来。”容温冷淡的开口,俊逸出尘的眉宇之间确实一股浑然天生的清冷和孤傲,汽车在车流里平稳的行驶着,他目光一直看着挡风玻璃外,吝啬的将一点点的目光看向身边的童瞳。
“谢谢。”两个字说得异常的艰难,童瞳第一次看到这样冷淡的容温,如同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这让童瞳心里异常的难受,而腹部似乎又绞痛了起来,童瞳脸色苍白着看着车窗外,不敢回头,怕自己控制不了情绪。
将暖气开到了最大,暖风口对准着童瞳这一边,容温的车速有点慢,毕竟刚刚那些学生应该还在餐厅吃早饭,这个时候回去,难免会被他们看见。
空调暖风吹了过来,童瞳心头一暖,可是背负着背叛的压力和愧疚之下,童瞳握紧了双手,努力的想要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点,不让容温察觉到任何不妥,也幸好是在基地那么多年的训练,让童瞳依旧能完美的保持着外表的冷静。
谭骥炎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铃声打破了汽车里的安静,童瞳接起电话,“我吃过饭了,一会就去影视城。”
“小瞳,你没事吧?”谭骥炎也在车上正准备去市郊,听得出童瞳声音的不对劲,不由的皱起了峻眉,“还是因为李宝才的事情?”
“没有,昨晚没有睡好而已。”童瞳随便的编了个借口,话一出口,立刻敏锐的察觉到开车的容温快速掠过的视线,整个人不由的紧绷起来。
容温调查过童瞳,知道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察觉到自己昨晚上在客厅里坐了一夜,所以她刚刚那一句昨晚没有睡好,应该只是普通的一句话,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