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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庆幸的是,刚被三团歼灭的日伪混成大队中的死硬分子都在战斗中被击毙,被编整后交给李卫所在的三班的日军俘虏并不是那么难以沟通。
一直以来八路军的日军俘虏都是以沉默来对应被俘的局面,除非用极大的耐心才有可能撬开他们的嘴,而眼下却让李卫歪打正着,借着言语刺激日本俘虏兵,引起了俘虏的言语争论,虽说是给气的,但是打开了沟通上的突破口,中日双方的思维观念发生了极端的碰撞,让二营的战士们在行军过程中不再显得那么聊,反而怀着极大兴趣旁观着李卫和俘虏之间的口水大战。
几个日本俘虏兵在中国待了几年也粗通些中国话,自打有人开口后,就干脆放下了顾虑,与李卫吵个脸红脖子粗,但李卫凭着现代人的见识,旁征博引,楞是把个小日本们气得直跳,硬是找不出相应的话反驳,只会一个劲儿的骂八哽。
李卫的各种新鲜言论用词,着实让三团的战友们大开了眼界,听上去真得有那么点道道儿。
二营长都快乐歪了嘴,这小李子可真能摆乎人,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这么逗乐子事儿。[
“有听说没,二营的李卫又出新词了,小日本的姓氏居然如此不知耻,什么松下,田中,井上,近藤,山口,这些小日本咋真不知耻啊,也够懒的,做事儿的地方这么随便,取个姓也这么乱来!居然还说得挺像那么回事儿!真长见识了,小日本果然是个垃圾民族,看不出来小李子的嘴跟他的手是一样黑,果然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战士们之间互相传着从看着俘虏队伍的三班那里刚传来的荤段子,行军生活倒也不再单调。
偷耳听到这些风言***的陈佳瑶是又气又羞,恨得是这小李子居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拿着聊的言词紧扣着日本的文化历史。
真不知道他从哪来学来地词儿,连几个日本俘虏也被忽悠地一楞一楞,险些又有快被逼疯的趋向。
倒是一连的新指导员丁鹤洋也一样险些被李卫给气歪了鼻子,居然找他请教些什么把这几个日本俘虏改造成日藉八路的经验,还说什么他是专业人士,丁鹤洋着实的烦恼,这不是纯属吃饱了撑的嘛,就这几条日本白眼狼早毙了早安耽。连丁鹤洋都有些不满陈佳瑶书记员把这些俘虏扔给李卫,一想起还混在一连队伍里的这几个俘虏,丁鹤洋就觉着是惹上了天大的麻烦。
在三班只有雷龙和邓风依然事不关己般面不改色,肯得积和孟子苏两人早就捂着肚子偷笑着快抽筋了,张猛更是张大了嘴,一脸神经迟钝状看着李卫老神在在状拿话贫这些可怜地俘虏。
几个日本俘虏倒也硬气,跟着一连的队伍里,没有想逃跑,换一句话说,他们也看到了李卫的厉害。如果要逃。估计没跑几步,没准儿就一支银闪闪的钢梭扎在后脑勺上,在二营这支队伍里。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
李卫正和范国文几个人摆弄着马克沁重机枪,进行维护保养工作,这几天的战斗和行军让武器使用状态不是很好,需要调校零件。
“卫子,雷班长找你,俘虏出事儿了!”一个战士气喘吁吁跑到二连驻扎的民房营地,找到重机枪班。
“咋啦,俘虏炸窝了?!”李卫头一个念头就是日本俘虏逃跑了,没顾着听完那个战士的下一句话,就跳起来抓着枪就往一连的驻地跑。让这些俘虏跑了那才麻烦大呢。
风风火火的跑回驻地,李卫看到一堆战士正围成一圈,喊着:“怎么了?怎么了!”
“卫子,快过来!”雷龙冲着李卫招手,“你看看怎么办吧?!”
李卫挤进人堆一看,一个日本俘虏正趴在地上,一副半死不活地样子,边上几个俘虏也是带着伤地样子。
李卫把那个日本俘虏掀过身一瞧,正是当初那个少年士兵田冈次郎。李卫抬起头,看了看周围,问道:“这是咋啦?!”
“这个,刚才有老乡牵着一头牛路过这儿,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发起狂来,我们躲闪不及,让牛把俘虏给撞了,这个俘虏看样子伤得挺重,卫子,你看怎么办吧。”雷龙凑到李卫耳边把意外的经过简述了一边,最后地言下之意是这俘虏是给个痛快,还是找人给治治,要李卫来作主。
李卫瞟了一眼周围的战士,一个个脸上不在意的样子,牵着牛的老乡连牛带人都不见人影,大伙儿恨日本鬼子俘虏都来不及呢,眼下医疗条件连自己人都顾不上,哪里还会想到找医生给这个倒霉的俘虏给治伤,反正也是撞死个本来就该死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