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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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我即将要出国的缘故,或者是我即将要去给黄省长当秘书的消息被很多人知道了,最近我的的电话很难得清静过。( 。om纯文字)

每次都是一样的解释:还说不一定呢。我本来不想去的。几乎都是这两句话。

多次过后就烦了,恨不得把手机给扔了但是却不敢。于是就只好继续地一次次重复着这些话,一次次烦闷。而烦闷过后心里却开始感觉良好起来:原来那个位子竟然是如此的受人关注。

当然也有不少人邀请我吃饭、喝酒的,都说要祝贺我一下。这些人里面大多是我们医院或者学校的人,不过我都在表示感激之后婉言地拒绝了。[

说实话,这些骤然而至的邀请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而且还让我心生惶恐:万一要是到时候去不了那个位子的话岂不是让人笑话了?所以,我心里对这次出国的事情就感受到了一种更大的压力。

今天我已经答应和曾郁芳一起吃饭,这也是我拒绝所有邀请的自我原因之一。不是曾郁芳对我有那么重要,而是我们要一起去办的事情。她说得对,既然是出去办事情,那么我们之间就应该配合一些才是。而配合的基础是相互的了解。

但是有个电话我不得不接,而且她的这个电话让我十分为难,因为这个电话是常百灵打来的。

她的第一句话就这样问我:“今天晚上你有空了吧?”

上次才那样拒绝了她,后来在康德茂的主持下我们还是坐到了一起,虽然当时的气氛有些假大空但是双方的态度还是比较明了了的。也就是说,论是她还是我都已经向对方透露出了一种信息: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家依然是朋友。后来康德茂对我说了些话,我觉得很对:一切都是为了今后的工作,而今后的工作是与个人的前途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

所以,她的这个电话让我顿时为难了起来,而她的这句问话却让我更加有些不知所措。

“常行长,这。。。。。。”我说,“今天我还真的有事情。因为我后天就要出国,所以得和下面的人一起商量一下近期的工作。我已经通知大家了。”

她的声音顿时不满起来,“冯笑,你叫我什么?”

我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不满,不过我只能假装不知道,“常行长啊?我没有叫错吧?”

“冯笑,我知道你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我的气,所以,我很想你能够给我一个单独和你在一起的机会让我解释一下。你说,我们几乎可以算是夫妻关系了,除了缺那张结婚证。你想想,我会是那样情的人吗?后来你岳父的事情我不是也替他办好了吗?”她说,声音柔和之极。

我说:“过去的事情就别说了。即使我当时生气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说得对,我应该理解你,其实那天吃饭后德茂也和我谈了很久,我觉得他的话很对,人这一辈子其实很短,但是朋友之间的感情最重要。常行长,我妻子最近去世了,这些天来我想了很多,总之就只有一点,就是我觉得自己曾经不该去做那些背叛她的事情,心里很内疚。所以,我希望我们永远是朋友,但是不能再去做以前的那些事情了。因此,我也非常希望你也能够理解我。常行长,常姐,我今天确实有事情,等我从国外回来后我们再找时间一起吃饭吧,好吗?还有,请你放心,我真的已经不再生气了,现在我只生我自己的气,觉得自己曾经做的那一切太过分了。”

“冯笑,你不能这样。我咳嗽真心喜欢你的。”她的声音在颤抖。

“你别这样,常姐,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而且你还有家庭,有丈夫,不能这样。我现在已经心如死水,对曾经的那一切都不再去想了。抱歉,就这样吧。”我竭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和,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要和她维持关系我觉得很必要,但是如果她试图再像以前那样和我保持那样的联系我是不可能再去犯那样的错误的。论如何都不可以!我心里就是这样在想的。

可是,一会儿后陶萄却给我打来了电话,电话通了后她就即刻地说道:“冯大哥,谢谢你。”

我说:“你谢我干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替你做。”

她说:“今天的事情。。。。。。”

我说:“今天什么事情?我怎么记不得了?就这样吧,我还有事情呢。”

她的声音猛然地大了起来,“等等!冯大哥,我还有事情要对你讲。”[

我淡淡地道:“说吧。”

“常行长让我联系你,说晚上一起坐一下。”她随即说道。

我心里顿时烦躁了起来:这个常百灵,有病是吧?我不是已经对她说清楚了吗?干嘛又让她的这个助手来叫我啊?

猛然地,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或许常百灵以为我和陶萄有不正常的关系,或者觉得我很喜欢陶萄。

想到这里,我顿时就知道自己应该即刻表明态度了,于是我冷冷地对她说道:“对不起,我没有空。就这样吧。”

随即就挂断了电话。现在,我已经不再去考虑今后的事情了,在我现在看来,即刻断掉常百灵的那种念想才是最重要的。

看了看时间,觉得还有些早,随即就开车回家。我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给章诗语打电话。

说实话,在打这个电话之前我心里还是犹豫了很久的,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只有我自己才能够完全地体会到。

电话通了,但是她很久才接听,声音含混不清,说的是英语,“谁啊?”

我急忙地道:“我是冯笑。”说的当然是江南话。

她的声音顿时就变得清晰了起来,“哦,冯笑啊,我正在吃晚饭呢。”

我这才忽然想起时差的问题来,“你那边现在是几点钟啊?”

她说:“晚上八点。你那边是下午三点吧?我们有五个小时的时差。对了,你怎么忽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啊?”

我说:“我最近几天就过你那里来。是代表你爸爸来看你。”

“真的?”她顿时高兴了起来。而她的这种高兴却让我心存了担忧,“是的。具体的时间我到时候给你发短信。”

“太好了。冯笑,我好想你。”她说。

“别。。。。。。就这样吧,我到了后我们再慢慢聊。”我说道。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本准备在电话上和她多说几句话的想法竟然变成了如此的困难。

“冯笑,你不是在乎电话费吧?要不我用互联网给你打过来?”她却即刻地道。

“你不是也一直没给我联系过吗?电话上说话很累。反正我过几天就到你那里来了,到时候慢慢说吧。”我说。

“我以为你早就把我给忘了呢。你身边的女人那么多。”她说。

“别胡说。”我急忙地道,“就这样吧,我来了再说。对了,这件事情不要让你妈妈知道啊。到时候我来了只见你。”我随即说道。

“那好吧。”她说。[

我即刻就挂断了电话,当然不是考虑电话费的问题。自从章校长给我谈了让我出国的事情后我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情。虽然章校长没有明说但是我可要理解到他的意思:是他特别想章诗语回国。( 。om纯文字)所以,这件事情不能让他的前妻知道。而对于我来讲就更不希望去和康之心见面了,直到现在我都为那天的事情感到恶心。

这个电话终于打了,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完成了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想了想,随即给章校长发了一个短信:已经与你女儿联系过了。

发出去后心里即刻就开始责骂自己:干嘛要发这个短信?你是他什么人?奴才?

晚上我约了曾郁芳去到了江边的一处酒楼。我很喜欢在那地方看冬天的江景。我觉得江面上透出的那种萧瑟也是一种美。此刻,我真的有了苏东坡曾经所拥有的那种“回首向来萧瑟处,亦风雨亦晴”的感悟了。

是的,过去的已经过去,虽然自己的过去是那么的不堪,但那也是一种经历,一种别样的人生。而现在,未来,还有希望在前面等候着我。

二楼,靠的位子,桌上几样精美的菜品,还有一瓶红酒。菜是我点的,酒是她要的。其实我不喜欢喝红酒,因为我讨厌浪漫,微甜中带有少许的酒精味,而且还不能酣畅地豪饮,这让我觉得红没有了男子汉的气质。

或许是曾郁芳喜欢这样的氛围,毕竟她是学外语专业的。据说学外语专业的大多浪漫而多情,甚至还很开放,我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也这样。

“谢谢你,冯处,今天我终于可以和你单独吃顿饭了。”她朝我举杯、笑吟吟地说道。

我苦笑道:“你这是在批评我呢还是在表扬我?”

她顿时笑了起来,“我真的很感动啊。真的。本来我以往你到了下班的时候又会告诉我说你今天有其它的安排呢。”

我摇头笑道:“想不到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不讲信用的人。”

她也笑,“差不多吧。不过我今天确实很高兴。冯处,来,我敬你一杯。”

我摇头,“不,该我敬你。我这个处长就只是一个挂名,工作是你在做,所以我应该感谢你才是。”

她说:“不啊,你做的都是大事。平日里的那些琐事都该我去做的。”

我笑道:“得,我们就互相吹捧吧。来吧,我们都不要谈工作上面的事情了,共饮,我们共饮这一杯好吗?”

她朝我“扑哧”一笑,“好吧。那我们喝酒。”

这喝酒其实就是浅浅一酌罢了,然后就去吃菜。喝红酒的时候不变得绅士都不行,想要豪爽都不可能。这东西就好像是一种工具,让人变得彬彬有礼的工具,心里再不喜欢也得这样。

“我们先去北京,然后坐飞机到香港中转,再从香港坐飞机去新西兰。想不到这么麻烦。”随即我说道,因为刚才在喝下了那杯酒后我们忽然就没有话了,所以我几乎是话在找话说。

她说:“是啊。是很麻烦。不过最难受的是从香港到新西兰的那十来个小时。”

我顿时笑了起来,“我想到了个好办法了。”

她问我道:“什么好办法?”

我说:“我准备头天晚上不睡觉,然后等上了飞机后就开始大睡。一觉醒来后就到了那地方了。这样多好?”

她顿时也笑了起来,“这是很多中国人常用的办法,外国人因此很佩服我们呢。他们说,哦,买噶的!中国人真是了不起,这么能睡觉。”

她学着外国人说中文的那种怪腔怪调的声音,而且双手朝两旁平伸,肩膀耸动,很惊奇的模样,标准的外国人的做派。我顿时就大笑了起来,“真的吗?”

她笑道:“当然是真的。那些留学生都问过我这个问题呢。而且还说有人在飞机上睡觉的时候打呼噜、留哈喇子,哈哈!”

我也笑,随即就想起一件事情来,“小曾,那个外国小伙子还在追求你没有?”

她苦笑了一下,“别说了,外国人比我们中国人在这方面善于表达。我倒是觉得他没有什么错。只不过是文化背景的不同罢了。”

我说:“倒也是。”

“也不知道是谁在外面造谣,结果学校不得不把他们都组织起来去做检查,虽然都没有查出什么问题,但是全校的女生都不敢去和他们接触了。我都不知道这个造谣的人是可恶呢还是很聪明。”她摇头苦笑道。

我笑道:“我们至少应该感谢这个造谣的人才是,毕竟这样的谣言对我们的工作减少了很多麻烦。我想,可能是我们自己的男学生干的事情吧?造谣的人总得有目的不是?这样的谣言对谁更有利那就可能是谁干出来的事情。你说是吗?”

她点头,“有道理。说不定是学生处的人授意某些学生去干的呢。”

我说:“也许吧。”

她来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看着她,“怎么?你还想说什么呢?”

“学校也有很多关于我的谣言,你是不是也听说过?”她收回了她的目光,低头说道。

我心想:终于来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要想澄清对自己的谣言之前都会说这样一句话的,因为这句话的作用就在于首先把有些关于自己的话都去归类于谣言。当然,也可能真的是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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