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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助 这里未到三河,只是途径的一处车站。
晚十一点半,周围偶尔的光亮也只是零星几辆车经过,庄暖晨试着去拦车,但显然私家车司机们谁都不敢在大半夜停车载人。如果在北京这个时间段街上的计程车会好打得很,但现在一辆计程车的影子都见不到。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更别提有什么酒店可以住一晚了,她从没来过这儿,一出北京城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无奈之下只好试着朝反方向走,当然,她不可能傻到步量回北京。
二十几分钟后,还终于被她找到了两辆计程车,说计程车不大准确,明眼看去就是黑车,两个司机不知聊了什么,看样子准备收车了,其中一个刚要开车门,庄暖晨快跑过去,倒是将司机吓了一跳,
“这么晚你要去北京?”司机瞪大双眼看着她。
庄暖晨点头,双眼期待,“走不走?”。
司机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摆手,“不去不去,太远了,这一来一回的太长时间,我这马上就要收车回家了。”
“师傅,麻烦你送一趟吧,拜托。”庄暖晨可是将最后的希望全都压上了。
奈何,司机还是拒绝,开着车离开了。
庄暖晨差点背过气去。
“你能出多少钱啊?”另位司机犹豫地问了句。
庄暖晨一听来了希望,赶忙走过去,“你想要多少钱?”她从未在这个地方回到北京,跟黑车讨价还价先知道实底再说。
司机想了想,冲着她伸了根手指头。
“一百?”她眨了眨眼睛。
“开玩笑呢?”司机翻了翻白眼,“一千块。”
“一……一千块?”庄暖晨差点惊叫出声,“我看是你看玩笑才对吧?从这到北京你敢要一千块?”明显宰人!一千块,是一千多公里机票的价格!
司机不缓不慢地跟她掰扯着,“姑娘,你也要替我着想一下吧,我拉着你回北京,然后我只能空车回,这个时间谁还能往这边走?那我回来的汽油钱不都是我一人掏了?”
“不行,太高了。”
“你一个小姑娘在这儿很危险的,这儿附近又没有宾馆酒店的,再不走就要睡大街了。”司机道。
“你要那么高我怎么走?再低点。”
“不行,就这个价爱走不走。”
庄暖晨气得一扭头离开了,身后的司机也没往回喊,看样子对方也是没太多心思做这笔生意。
十二点的时候,她终于累得一屁股坐在旁边的马路上,午夜的温度凉到了极点,穿得虽然不少但抵不住大半夜的在外面晃悠,手指冻得冰凉,连同眼眶的泪水,又惊又怕又冷又饿……
拿起手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顾墨,她很想这个时候顾墨能找到自己,带她回家,她真的很怕。
天空又下起了雪,是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落在她身上,几乎将她娇小的身躯覆盖。
电话另一端响了一声又一声,迟迟没人接,庄暖晨的双脚都冻麻了,巴掌大点的小脸也凉得苍白,手紧紧攥着手机,抵在耳畔生怕听不到顾墨的声音。
她多么希望听到他的声音啊。
那声柔和的,体贴的……
只可惜,足足拨了十几通,顾墨依旧没接电话。
庄暖晨的心像是被狠狠剜了一下似的,又气又有点担心,他怎么了?在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
手指已经冻得僵硬,用力吸了吸鼻子,身子尽可能地缩成一团,强行压住想哭的**。顾墨没办法指望了,她又想到艾念,很快摇头,艾念在外地。想了想她又给夏旅打电话,虽说她一直没有麻烦朋友的习惯。
这是她的最后一丝希望。
只可惜,夏旅手机关机。
找暖到着。庄暖晨这才想起夏旅的确有这个习惯,只要她休息了就一定关机,生怕再有什么麻烦事找到她。
希望彻底抽离!
她仰面,雪落在脸颊上竟迟迟不融化,她的脸已经凉到一点温度都没有了。
“啊——欠——”狠狠打了个大喷嚏之后,庄暖晨开始觉得头昏昏涨涨的了,又连打了几个喷嚏,那股子寒意更令她害怕。
她还是决定妥协了,一千就一千,只要能回家就行。
想着,她又起身往回走,奈何,那个唯一可以带她回家的司机也收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