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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确实是一种恶疾,在牛痘没有发明之前,它是肆虐人类,夺去生命极多的一种可怕的恶疾。
北美的印地安人,就是白人故意传播天花病毒,使得大量的没有抗体的土著人染病死去。
在中国,天花也是人人闻之而色变,但相对于有成熟的治疗体系的汉人来说,北方的蛮夷更是畏之如虎。
最少,在辽东和蒙古草原的蒙古人和满人,对天花病毒更是毫无抵抗能力。
这些东西,尚且不在张守仁的考虑之内,他所挂心的,当然是济南城中军民的安危。[
要是这时候一场天花突然肆虐,不要说会有多少将士和壮丁倒下,光是城中人心惶惶,自己吓自己,就不知道会造成多大乱子。
要是城中一乱,城外敌人大军压境,这乐子可真够瞧的了。
“还真是晦气啊。”
在这种时候,连坚强如张守仁者,也只能这般感慨了。
他自是不知,历史上清军是初二破济南,城中天花流行,几天之后,初九日,右翼军主帅,扬武大将军正红旗主贝勒岳托,就是病死在了济南城中。
其病,便是天花。
“阿九,这一下,麻烦可大了。”
王府牌楼前的街角处,也就是朱恩赏的一辆马车还在,眼前之事,张守仁等人也没有刻意回避,所以被他和妹妹看了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