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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院判有过治疗寒香草毒的经验,这几日就住在了淮南王府,王妃的症状比苏锦轻,不过三日就好了。这段时间,除了皇上皇后派人慰问,永王太子等王爷也都派人送了礼,世家大臣也紧跟其后。
淮南王府门前人来人往,一扫因张家出事后的阴郁。门房这几日都很忙,接礼物收到手软,太湖奇石,绫罗绸缎,玉石盆景……各种各样,应有尽有。府门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一辆低调的青帷马车风尘仆仆从偏门入府。
“叶先生可算是到了,王爷都念叨几次,近日府中又出了事,王爷忙得焦头烂额,你到了,也可以给王爷减轻负担。”海东殷勤的引着叶铭镐,一路往书房而去。
两位重量级人物中毒,府中最近风声鹤唳,一路上侍女太监目不斜视,气氛压抑。叶铭镐回想起门口的繁华,联系之前在路上就得到的消息,心中有了底。书房在前院东边的采菊厅,林朝青见海东不动声色的讨好叶铭镐,嘲笑的撇撇嘴。
两人都是太监,又在王爷身边贴身伺候,自然看对方不顺眼,林朝青看不上海东一脸清高样,可是你清∠,高就算了,却只是对后院的夫人娘娘们清高。背地里,他给海东取了个外号叫“假正经”。
海东看不惯林朝青巴结后院女主子,认为他哗众取宠。频频把王爷往女人堆里带,不知道女人都谁祸国殃民的祸水。有诱导王爷堕落的嫌疑。因此他暗地里称呼林朝青为“奸佞!”
“王爷,叶大人到了。”林朝青抢在海东之前开口。刘稚从邸报里抬头,吩咐海东上茶。叶铭镐行了礼。寒暄了几句,开始进入正题,林朝青关了门,守在门边。
“小人这次深入皖南,虽然没有见到大军决战就回来,但出发前二十天,我军节节胜利。张家叛军毫无章法,胜负已分,朝廷的捷报就在这两天就要到了。但是王爷。这次深入皖南,小人有惊人的发现。”叶铭镐神色严肃,眼睛瞎黑影重重,可见为了赶路并没有休息好。
刘稚在得知张家叛变后。边发秘信回邺城。安排叶铭镐去皖南查看情况,顺便建立邺城在皖南的捷报司。他才成年不过几年,捷报司主要集中在京都以及东北,皖南方向发展缓慢。
此次叶之晖之行,就是把一把匕首插进皖南的心脏,再给他几年时间,对玩皖南的信息掌控必定越加完善。
他脸颊消瘦,双目明亮。眼中有惊喜闪过。从怀里掏出一幅崭新的绢布,在书桌上铺开。最新绘制的地图就出现在刘稚面前。
意外发现?刘稚也来了兴致,放下茶杯,往地图上看去,是皖南一带的地图,绘制得很匆忙,线条不是很正确,随即他睁大眼,嘴唇微张,眉头紧皱。
不对!这副地图不对!
“王爷,你也发现了,这是按照皖南官府公布良田绘制的地图,与朝廷的相差甚远,这里,几乎缩水了一半。张家为什么急于占领皖南,因为那里发现铁矿!”叶铭镐指着东南一大块被吞没的方向,神色激动,铁矿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他跟清楚。
武器,士兵战斗力可以提高一个等级!
而皖南不仅有铁矿,有人还说有金矿,但不知真假,但可以肯定,皖南绝对是一块宝地。
叶铭镐瘦得只剩皮包骨,依然觉得这趟值得。
刘稚却想得更远,铭镐拿回来的地图有问题,确是根据皖南的实际描述绘制,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有人更早发现了这些东西,为了掩饰才欲盖弥彰,那这个时间到底是多早,如果张家是永王的人,永王,现在的实力到底怎么样了?
一次试探就能想一次性解决他的王妃和瑾瑜,这心狠手辣的手段,和一直隐忍不发……让刘稚不得不重视这个兄弟。
“好了,铭镐你也辛苦了,这些日子你就在王府好好休息。”刘稚拍拍叶铭镐的肩膀。此次上京,明面上他是来述职,实际上准备了这么久,他对那家人的反击,也渐渐开始准备。
刘稚并去管他的行动,铭镐心中的分寸,他还是相信。送走叶铭镐,他去了库房,挑选了几样看得过眼的东西,带着去了清和轩。
一个时太平有象,翠玉雕刻,檀木底座,精致又高雅。另一个是观赏盘,盘中雕刻着绽放的牡丹花,很是华丽。
两样都不是凡品,苏锦眼睛都看直了,虽然她入府也有也时间,刘稚赏赐不少,但这种华丽风还真是少见。
“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就是看着好看,你拿出来收着,好歹也是庶王妃,也不能太素净。”刘稚看了看屋内的陈设,一脸瞧不上。
以前就想赏给她东西,但那时候她分位低,本来就荣宠不断,再陈设华丽,难免引起其他人勾起跳墙。但是现在,他不想再委屈她了。受了那么多苦,还不能舒心生活。他作为她的男人,不是太失败了?
说起来,今日来京都风云际会,又知道了皖南的秘密,他颇为得意,关于长留下,也有了五成把握。
这才是他骄傲的资本,仿佛未来已经在眼前,心中的豪情万丈。甚至他已经开始筹划利用皖南的事扳倒永王,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也给瑾瑜报仇。
听说邺城来人,柳茹芸请刘稚过去用午膳。她亲自来的清和轩,说的事顺便讨论是否要把邺城几位淑媛接到京都,实际上这个问题相当于白问。这后院得宠的只有那么一个,其余只怕连谁是谁他都对不上号。柳茹芸,要的也不过是一个刘稚陪她吃午饭的借口。
蘅芜苑还是那么冷清。王妃的威压越来越重,院子里仿佛已经形成天然的威压,刘稚并不喜欢。甚至没有打算长留。进门时,门口一盆叶子酷似唇瓣的引起他的注意。
味道太浓了!
刘稚皱着眉,多看了那花一眼,柳茹芸跟上来来看着刘稚的目光,心微微一紧,脸上的神情僵硬,声音发紧。“王……爷,有什么不对吗?”
他看着显得有些奇怪的王妃,良久之后才疑惑的摇摇头。“没事。”
午膳摆在花厅,火炕烧得滚烫,是烤羊腿和生菜包五花肉,刘稚重肉。这不是什么秘密。坐在炕上。刘稚脸却憋得通红,浑身不停的冒热气,几乎没有动筷子。
“王爷,这些菜不合你的口味吗?”柳茹芸咬着筷子,嘟着嘴,委屈的看着 他。不知何时,她换了一身衣裳,屋内伺候的丫头全都出去了。雪白的细纱抹胸,长长的裙子从鼓鼓的腰肢一直到脚踝。宛若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