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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莞很紧张,她看着眼前的人,张了张嘴,支支吾吾的却如何也说不出话,直到乔妈的声音传进耳里。
乔家二老一收到消息便急匆匆的赶来,乔妈连围裙都没来得及脱,见着乔莞,那眼泪就止不住了,冲过来抱住她,边抱边揍她。
“你这丫头怎么那么不省心呢?你要吓死妈妈?”
乔妈的力道很轻,乔莞不觉得疼,反倒因为嗅到一股熟悉的肥皂味而感到安心。
她钻进母亲怀里,刚才受到的惊吓似乎一扫而空,整颗心定了些。
乔妈又责备了她两句,眼瞅着她被掐出数条指印的脖子,心疼的道:“以后再也不许随便跑出去了,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办?”
乔莞伸长了胳膊,紧紧的圈着她的腰,没吭声,并抽空觑了眼一旁的傅天琅,只见这人背着光,五官完全陷在了阴影里,也不说话,倒叫人看不真切了。
镇上的警力有限,要抓人自然是没那么快的,可也派了人手在小镇的路口和车站守着,而当警方查到他曾经居住的老宅时,竟发现窗帘后有门,一打开那是一间不足十平的暗室,迎面挂了三幅画像,说不清画的是什么,下头有供桌上,桌上则拜访有三尊神像,之后就是沾满烟灰的香炉,黄纸、木刀、木剑,另外还有一些奇奇怪怪,叫不出名字的法器……
小镇地处偏僻,对比发达城市,无论是思想还是物质水平都相对落后,所以容易衍生出这类封建迷信的东西,但人家迷信就迷信,毕竟没犯法,就像住在镇口的老神婆,警察拿他们没办法,但是如果犯了法,可不能就此放过了。
于是一群人开始四处寻找证物,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昨晚看了那几样犯案工具,他们心里也毛,所以动作没敢太大,打包了几样小物件便出打算收队走人。
镇上冷不丁出了这种事,而且还是平日人缘不错的赵昌盛,一时间自然引来不少乡亲的围观。
其中那老神婆也到了现场,她弯腰驼背的挤在人群中,看了眼被人拿上车的证物,一拧眉头,嘴中念念有词。
“个阴人,心肠歹毒,选在这天动手,是要练成一只害人的小鬼啊。”
旁人不解的问道:“怎么说?”
老神婆:“昨天正好是展家娃娃十三岁零十三天的日子,属阴,他给穿红裙、绑秤砣,是为聚魂,展小子八字轻,他选在阴时动手,是认准了要提取一个至阴的精魄,如果成功,展家得绝后,这娃娃也要永世不得超生!”
虽不知真假,但一旁的乡亲依旧听得寒毛直竖,心想,原来姓赵那老神棍不仅是要害人,还是有预谋的害人。
老神婆顿了下,回头又问:“后来是被谁救的?”
一旁有人插嘴:“阿飞运气好,正好乔家的丫头路过,不然就出大事了。”
老神婆沉默半晌,突然道:“昨晚大风大雨,她一个丫头到处溜达个啥?”
路人不答,谁知道乔老三乱跑什么。
而在警察走以后人也差不多散去,只剩一直得不到答案的老神婆,她默不吭声的站在原地,看看里间,又看看乔家的方向,眉头突然打了个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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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天刚亮,四周便像拨去了那层黑压压的云雾,变得亮堂一片。
而等到鸡窝里的公鸡叫了第四声的时候,展老爹带着儿子上门道谢来了。
他昨日刚收到消息,这会儿连夜赶回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拎着家里的鸡鸭鱼肉,还有一麻袋的糯玉米敲响了乔家的们。
是乔妈开的门,看着父子两手上的礼物,笑了笑:“这么客气做啥?”
展老爹跟着她进屋,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乔爸从厕所里出来,提了提裤头,想起上回因为点小事,他和展老爹曾起过口角,语气不善的说:“你怎么来了?”
展老爹那眼泪就跟变戏法似的,说掉就掉,原来还是个威风凛凛的汉子,一转眼便老泪纵横的说:“乔老弟,我这是来给你磕头的,昨天的事我都听说了,如果没你们家莞莞,我们家展小子现在还不知在哪呢?我们家就他一根苗苗,他要是有事……剩我这一把老骨头的,我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