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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十九,因为十九靠在她身上撒娇的动作,让她能闻到十九身上那抹淡淡奶香味。这种一帮只有几岁孩子身上才会有的奶香味,林睿让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平缓。身体也因着十九靠过来的动作,有种暖暖的想要伸手抱她入怀的感觉。但都被她压抑住了,她害怕会吓到十九,或者是十九无法接受她的存在。毕竟就算是她自己,得知与另外一个跟自己同为女性的人生有一个孩子,开始都难以接受。何况是年纪还小的十九,她不敢赌。
可现在十九竟然喊她‘妈’,这是因为十九已经知道真相了?林睿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因着这个猜想,再一次加速。
林睿心头思绪万千,面上依然努力保持平静。忍着激动看着十九弯起的眼眉;看着她天真无辜地看着吴师兄问话的样子;以及她脸上带着调皮和狡黠的笑容。林睿慢慢按压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轻轻颤动的双手也慢慢地平稳下来。
坐在她们对面的吴师兄被十九一句‘后爸’惊的不由瞪大眼睛,眼里先是闪过一抹被小孩子看穿心思后的诧异,而后闪过一抹好奇。
吴师兄打量十九一圈后,脸上扬起温和的笑容,跟着往林睿身上看一眼,见她这会正亲昵地任由眼前这个小女孩靠在她身上撒娇,不见她反对,不说,神情里还满是惊喜和宠溺。于是压下心底的好奇,笑看着十九大方承认道:“是啊!”
这是他认真林睿十几年来,第一次这么直白地表达自己心声,不管眼前这个女孩和林睿到底是什么关系。
而且,一直以来他没听说过师妹林睿什么时候有一个女儿了,而且还女儿的年纪还这么大了。怎么看都应该是干女儿一类的,再想想他们今晚一起吃饭的原因,他更镇定了。
其实不怪他这么想,任何一个人见到一个女孩看起来应该有15、6岁了,突然跑出来喊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师妹叫妈,都不会相信她们是亲生的。更何况16年前,他还和这个师妹呆在同一个学校了,而且那会他们还常在实验室合作一些课题,时常碰面……
“呵呵……”十九冲着对面这个想做她“干 爸”的男人笑一下,无辜道:“这位叔叔,你要做‘后爸’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十九故意说着‘后爸’这个词,误导被人。
只是她说这个词的时候,一直不敢扭头看边上的林睿就是了。主要是十九觉得这会边上的人太过安静了,弄的她都不敢继续靠她身上。
十九想着悄悄坐直身子,跟着瞥地上端着那个冲着无辜地眨着眼睛的式神,在心里悄悄骂她妈十八一句图谋已久后,十九随即又想起昨天之前她林妈答应明天给她做板栗鸡的事。十九担心明天的板栗鸡跑了,立刻扭头冲着林睿无辜地笑一笑,眨巴几下眼睛,企图用无辜眼神让这位干妈可怜自己,体谅她的‘良苦用心’,事后不会生气地导致明天罢工。
“哦,你叫什么名字啊?”吴师兄师兄见林睿沉默,又见眼前这个小姑娘长的漂亮可爱的,觉得自己前面的是猜对了,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应该是林师妹认的干女儿。于是笑着继续问:“是什么问题,你可以说给叔叔听听吗?”
十九故意不回答他前一个问题,无辜地眨一眼睛回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想问问,如果以后你和我‘林’妈结婚了,是你搬到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呢还是让我‘林’妈搬去跟你住呢?”十九说完见林睿嘴角带着浅浅笑容沉默地看着她的模样,再心底悄悄猜想着她妈十八这次应该是没说错的样子。林妈既然沉默,大概是真的不是很乐意和对面大叔一起。这个想,十九放心了只要她林妈不生气,明天照样给她做板栗鸡吃就行了。
现在为了她们母女两未来的生活质量,需要再接再厉,于是,十九不等对方回答,笑眯眯地瞅着对面的大叔,开口又补充一句道:“我和‘林’妈住一起,而且我现在处于人生最关键的时期——高中,每天放学回家,我都希望能吃上热饭热菜的。啊……对了,不知道叔叔,你会不会做饭啊?‘林’妈她每天上班很辛苦的,下班回来还要做饭,非常辛苦,如果叔叔,你会做饭的话那就好了……”
十九继续模糊一些感觉,故意把‘我们’这些词省略,也故意不说清所谓‘住在一起’的真实意思。反正她也没说错,她们现在是住在一起啊,只不过是住对门的邻居就是了。
起初还很淡定的师兄,听到十九说的这一长串,突然有些不确定起来。十九成功了,他的确是被十九的话给误导了。
吴师兄听完因为心里的疑虑,所以不免地又看着十九细细地打量一番。结果这一打量,真被他看出一点东西来。
吴师兄震惊地看着林睿和十九两个人,视线在她们两个人的脸上来回移动。这一看,吴师兄突然发现对面一大一小越看越让他心惊,她们的模样越看越像。
吴师兄看着她们两个相似的样貌,心脏猛的一凸。突然很久以前,他跟着他们导师到外面实习的时候,他曾从几个师弟那听说过一些林师妹的八卦。好像说林师妹失恋、心情不好之类八卦消息。开始他也相信了,比较那时候林师妹的模样真的有些憔悴,人也变的不爱说话,沉默很多。
刚这么一想,吴师兄又自己把这个怀疑给否定了,那会他们还时常在实验室一起完成一些课题,林师妹除了沉默了些,冷了些意外,再没其他异样,更何况生一个孩子这么大的事……
十九看着对面沉默地看着她们的男人,无辜地眨巴一下眼睛,扭过头,冲林睿无辜地呵呵两下,跟着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一声,嘴巴张合着,无声地对林睿解释道:“林妈,我不是故意的,是我妈让我过来……”
十九一下就把十八给卖了出去,而且卖的毫无压力。
林睿看着十九的口形,再看十九这会无辜且讨好的眼神。一直悬挂着心终于回归原地,联合十九对吴师兄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她大概地猜到十九的目的。
对此,她并不反对,而且,林睿觉得心口还保留着听到十九喊她“妈”时,那种悸动以及满足,即便这声‘妈’是十九口头故意含糊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