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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肆爵挑眉,“自己的脚也这么嫌弃?”
他摸了他的脚再摸她嘴巴反应这么大还能理解,自己的脚,再脏也是自己的,嫌弃什么?
颜雪桐当即瞪大了眼,傻眼的看他,别逗了好吗?
吐口而出:“自己的脚就不脏了?自己还会拉大便呢,你怎么不自己吃啊?”
“……”唐肆爵瞬间满脸全黑,这女人怎么能这么粗俗?
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
“嘴上还吃着,就大便不离口,你不嫌恶心?”唐肆爵沉声而出,他对这个女人真是,顶礼膜拜!
颜雪桐耸肩:“我不嫌恶心啊,我又不是高门千金小姐,哪有那娇气的毛病。”
弟弟妹妹还是她一把屎一尿带大的呢,颜李七八岁的时候都还是她给擦屁股的,有什么好恶心的?再富贵的人,难道吃了不拉了?
唐肆爵无语对答,所以他再说一句,就成了娇气了是吗?
她还真是让他意外,瞧,就这么个女人,硬生生将站在云端上的大爷给拽回了地面,原本是仙儿来着,现在成了脚踏实地的人,要兼顾一日三餐吃饭喝水的普通人。
“行了,也没说你什么,至于话里带刺?”唐肆爵沉声而出。
颜雪桐俯身往他跟前凑,笑着问:“爵爷,你在生气吗?”
“所以呢?”唐肆爵给了她一眼,将她脚放下地,起身拿着毛巾下楼。
等大爷回来的时候桌上就剩两个空空的酸奶盒子,颜雪桐在吃榴莲,叉子叉着一下接一下的往嘴里塞,看起来反复是无比美味的东西。
唐肆爵拧眉,侧身在她身边坐下。
颜雪桐手上捧着盒子,右手拿着叉子,他坐下身时,她微微转头看他。
“要吗?”
得,看他那嫌弃的样儿就知道不中意。
“你吃吧。”
他闻着这味儿就已经够了,这么强烈味道的水果,在唐家是绝不可能出现的。一个榴莲,一个是百香果,只要一进门,整间屋子都是它们的味儿。
“唐总,你是不是不喜欢榴莲?”颜雪桐看他那表情就已经猜到,但不知道他到底反感到何种程度。
唐肆爵不置可否,就没碰过,怎么会有喜不喜欢之说。
“真可惜,肯定没尝过什么味儿,爷,尝尝吧?”颜雪桐戳了一块儿往他嘴边递:“唐总,唐总……”
唐肆爵被颜雪桐缠得啊,真真是要了命了。他就不是会拒绝她的男人,千方百计抢回来的女人,让他喝毒酒他也喝啊,更何况是她喜欢的。
他是应该符合她的口味,不然她吃得那么香他却只能坐着,没有互动。
就因着她是他硬抢回来的,心底觉得愧疚,想要补偿她,一定要她在自己身边呆得舒服。他不介意伺候她,任她差遣,只要她在他身边快乐就行。
唐肆爵接过她递来的榴莲,入口那味儿,嗯,大爷瞬间对颜雪桐的味觉产生了怀疑。
就她吃的那样儿,就算不美味,也不能算难吃吧,可爵爷此刻是真难以下咽。
颜雪桐再往爵爷跟前递,唐肆爵直接挡开:“行了,自己吃吧。”
“好!”
颜雪桐继续享受榴莲,让她吃,两斤都能吃完,只是,不能太任性,这玩意儿上火。荔枝上火,但放进冰箱的荔枝就没火气了,至少她对荔枝的火气是免疫的,但榴莲不成。吃榴莲必须得吃山竹下火,可她体寒,山竹吃多了身体出问题。
碍,人呐--身体就是容易坏,坏了容易修还好点儿,可大部分时候坏了还会烙下病根儿,估计人类是最难养护的生物。
唐肆爵陪她坐了会儿,对围观别人的生活和故事不感兴趣,起身往书桌边去,书架上书不多,大都是他需要的,随手抽了本书出来翻翻。
颜雪桐窝在沙发上,越来越放松,看她那轻松隘意的样儿,就不像脑子有病的人。
唐肆爵时不时朝她看去,她似乎没有发现他的目光,眼睛直直盯着屏幕。
唐肆爵在那磨时间,拿着手机给左来安发了条信息,直接说两人做了,用不用把人即刻送去医院。
左来安那边正跟扶江小两口儿和谦人几个喝酒呢,一听大爷这话,吓了一跳,赶紧电话追过来。
“很严重吗?”
唐肆爵挑眉:“看起来还好。”
“哦,那就没事儿……嗨,放心,颜小姐哪有那么脆弱?她身体好着呢。”左来安立马笑着说。
唐肆爵听了了然,合着这厮是故意让他吃憋是吧?
唐肆爵挂了电话,目光跟头三月不见肉腥味儿的野狼似地,冒着绿油油的亮光。
颜雪桐浑然不知,东西吃完了,这会儿正抱着抱枕窝在沙发看得入迷。
唐肆爵起身,下楼给放热水,时间也不早了,早睡早起才好。
颜雪桐窝在沙发一角,再舒坦不过了。
她就没想过会这么舒服的过一天,并且还是在探视身边。
唐肆爵再回来,收拾了桌上的东西,颜雪桐目光轻飘飘的他身上飘过,低声说:“唐总,待会儿我会收的。”
“嗯,该睡觉了。”他顺口提醒。
“还早啊。”颜雪桐闷闷的出声。
唐肆爵回头看她,得,女人窝在沙发压根儿就没有想改动一下的意思,眼睛骨碌碌盯在电视上,哪有想过正眼儿看他的?
“不早了,泡会儿澡,再磨蹭会儿就差不多了。”唐肆爵把水果盒子山竹壳儿往垃圾桶里拨,收拾了桌面拿着果盘下楼。
颜雪桐忽然转头说:“唐总,果皮不要扔这里的垃圾桶,会招虫子的。”
“……”唐肆爵回头:“明天就扔了。”
“……”颜雪桐无话可接,只能听他的。
唐肆爵楼上楼下来回几趟,再上来时直接把电脑给关了,颜雪桐发懵的盯着暗下去的屏幕,缓缓抬眼望着唐肆爵。
“你为什么要关我的电影?我还没看完……”
“明天也不会去公司,没事情做接着再看不好吗?现在应该休息了,生活必须规律,不能睡太晚。”唐肆爵这话说得很认真,面色并不温和。
他生活很规律,就算晚上加班,也会在固定时间点休息,难以入眠也会定时定点躺在床上。
颜雪桐微微皱眉,对这些小年轻来说,偶尔熬个夜通个宵那不就跟偶尔吃个汉堡一样理所当然?
“唐总?”
颜雪桐忽然意识到很大的问题,唐肆爵已经走到她跟前,目光幽幽的看着她,示意她有话就说。
颜雪桐一接触他那目光,脸子不自然的抽了一抽,干咳了声,轻声问:“那个,不会,以后这样吧?”
唐肆爵不置可否,这是肯定的。
颜雪桐懊恼,这不能接受,皱着眉看向别处,要命的事情啊。
“唐总,我有晚睡强迫症。”颜雪桐无奈的说:“这么早我没办法睡着。”
唐肆爵摇头,“习惯了就好。”
唐肆爵话落俯身拉她的手,颜雪桐躲了下:“这么早我不想睡觉……”
唐肆爵垂眼,目光落在她脸上,白天还落落大方的,这当下怎么忽然这样了?
“颜儿,你是准备在这呆一晚上了?”唐肆爵沉声问她。
颜雪桐摇头:“我不想睡这么早。”
别逗了,还不到九点,这个点儿躺床上去干嘛?她就是打着等他睡着她才进房间的,现在就往一块儿躺,这还不是医院,虽然左医生说了不能那啥,他也答应了,可男人的话怎么能信?
颜雪桐就是不愿意,脸色都变了,他伸手过来,她连推带攘的挡开。
唐肆爵被她连着挡开了几下,怒了,高大身躯直立而起,气息冰冷,双手往虎腰一叉,怒沉沉的看她。
“是想拒绝我,还是想逃避事实?”唐肆爵沉声问她。
颜雪桐按着头:“有点头疼……”
“头疼就去休息,紧跟,来!”
他怒声一出,大掌直接递给她:“还磨蹭是吗?”
颜雪桐埋头,磨磨蹭蹭把手往他掌心里放,呲牙,瞧,这男人是不是神经病?前前后后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情绪转变得也忒快了。
唐肆爵拧着人下楼,进了房间,唐肆爵把人往浴室推,声音依旧怒沉怒沉的。
“水已经放好了,要我帮忙吗?”
他侧身将她的浴袍拿下来放在浴缸上方的墙体架上,这个位置设置得很人性化,躺在浴缸里只需要伸手就能拿到。
唐肆爵担心的是她的脚,不能碰水,所以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颜雪桐脸子通红通红的,眼睛水水媚媚的往一边瞧,脸色很不自然。
“不需要,你出去吧。”
推了下他胳膊,指指外面。
唐肆爵不放心,又看看她,低声叮嘱道:“叫不能碰到水,小心一点,需要我帮忙就叫我,我在外面。”
“知道了,你出去吧。”颜雪桐推着他出去,直接在人前脚出门时就合上了门。
颜雪桐在浴缸里泡着,撑着头在想最近发生的事情。
一幕一幕如电影一般在眼前闪过,颜雪桐轻轻叹气。
本来以为会即刻进入安定的生活,却没想到,一夜之间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不知道唐子豪在得知她被他父亲绑走后,会不会有一点担心她,不知道唐子豪在得知她已经跟了他亲叔叔后,会不会感到惊讶。
原本不以为自己爱过唐子豪,却在渐渐发现真心所向后被他伤得这么彻底。
跟唐肆爵相处,总觉得自己在做梦,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颜雪桐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无法自拔,唐肆爵在外面左等右等,再不出来,水都凉透了吧?
在外面敲门,敲门声响起来颜雪桐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宝,在里面睡着了吗?什么时候出来?”
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颜雪桐闻声,轻轻应了声,“马上就好。”
唐肆爵没再出声,颜雪桐转头却看到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
颜雪桐目光所及时有一刻的怔愣,门外有个男人在等她,并且她看得出他对她是有点喜欢的。
心里忽然间有些酸,本以为会跟唐子豪进入这样的两人生活模式,却没料到在身边的男人会变成唐肆爵,有些讽刺,却也无奈。
仔细想想,她有得选吗?
纵然没有发生被唐肆鑫掳走受辱的事情,她又能逃得过唐肆爵的手掌心?
颜雪桐冷笑了声,轻轻摇头,她怎么可能左右得了唐肆爵?
算了,再不济,在唐肆爵身边,也能令唐子豪父子俩错愕惊讶吧。她会用事实告诉唐子豪,没有他的她,会更耀眼夺目。也会让唐肆鑫知道,纵然她出身寒微,却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颜雪桐眼底闪过决绝的寒光,忽然从浴缸中站起身,拿着毛巾擦了下,提着浴袍裹在身上,然后小腿跨出浴缸,踩进拖鞋中。
这一落地,颜雪桐募地醒了过来,埋头看着湿漉漉的脚,懊恼异常。
完了完了,唐大爷看到她弄湿了脚,铁定下脸子的。
前一刻还眸光潋滟,决绝冷艳的女人,这一刻瞬间蠢萌蠢萌了起来,在浴室里急得团团转,扯着纸巾擦脚,将擦了身体的毛巾踩地上吸水。
可纱布已经湿了,找遍了浴室也没发现风筒,怎么办?
“嘭嘭嘭--”
唐肆爵不耐烦了,他已经听见她出水的声音,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
“颜儿?”唐肆爵冷冰冰的喊了声。
颜雪桐急红了一张脸,也不敢应声,可总不能一直躲在里面不出去吧?
“颜雪桐,我数三下你再不出来,别怪我破门而入收拾你!”
得,直接听到大爷撂狠话了。
“来了来了,你要用卫生间吗?”颜雪桐赶紧按了下旁边的马桶冲水,狠狠要了下唇,用力提了口气,然后走出去。
打开门,唐肆爵黑着脸子看她。
“我不喊你是不是打算今晚就呆里面了?”唐肆爵上手拉了她一把沉声而出:“我有那么可怕吗?宁愿躲洗手间也不愿意跟我共处一室?”
颜雪桐摇头,“不是啊。”
“脚湿了吗?我看看。”
唐肆爵二话没说弯腰去检查,在里面那么久,就是担心脚会湿水。
可他一靠近,颜雪桐连蹦带跳的跳开了,往一边躲开去。
“别看了,湿了。”颜雪桐声音很小,明显底气不足。
唐肆爵微微拧眉,什么也没说,掉头离开房间,大步出去了。
颜雪桐微微吃惊,抬眼间男人已经出去了,她只看到几许他挺阔的背影。
就、走了?
颜雪桐对唐肆爵这种没头没尾的果敢作风实在不适应,好歹你说一句吧,这弄得对方多心慌啊,都不知道他干什么去,没着没落的就走了,故意的吧?
颜雪桐往单身沙发上坐去,腿抬了起来,想把脚上纱布拆了,可结打得死,得用剪子剪。试图解开,没辙,只能放弃。
门口黑影闪过,颜雪桐抬眼,唐肆爵提着药箱进来了。
他朝她走来,顺手拉了椅子在她面前坐下。颜雪桐恍然大悟,原来拿药箱去了。
“纱布湿了。”颜雪桐主动交代,小心看着脸色黑沉的男人。
唐肆爵低低应了句,微微抬眼,暗沉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我就知道会这样。”他声音满含无奈,将她往腿上放,拿着剪子把纱布剪了下来,重新用清洗消毒伤口,再上药。
“我忘了脚上有伤,之前一直记得的,可你喊我,我就给忘了,脚就下水了……”
听明白了?是大爷您忽然出声,才让姑娘失误的。
言下之意是,就算下脸子也悠着点,不是她一个人的错。
唐肆爵目光凉飕飕的看了她一眼,继续手里的动作。
颜雪桐自觉无趣,手撑着头,看着唐肆爵低垂的脸。
好吧,此刻她觉得这个男人并不难看,比平时高大多了。
颜雪桐忽然巴巴儿的赞美了大爷一句,“爵爷,不跟女人计较的男人,最有魅力,我越来越发现你的人格魅力了。”
唐肆爵手上一抖,微微抬眼,冷静且从容的看了她两眼后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