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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十一章
但凡结盟, 就算不会浮到明面上,也总有蛛丝马迹便显出一二。
不说别的, 单说朝堂上,晋王一派的官员便开始明里暗里的相帮太子。
晋王不比旁的文官, 他不但有特权,地位比之官员超然,封地还有兵力,离长安城并不远。太子有了这个强有力的援手,二皇子先就慌了,开始时不时的向燕王示好。
好歹他跟太子掐了这么多年,事事争先, 处处想着压太子一头, 对于太子手底下的人事极为关注,凡事总不想落到太子后面。
于是朝堂上常常出现这种情况,太子一派提出的议案,二皇子总是能找出理由反对, 但轮到燕王一派对于兵部以及军营的整顿, 他却举双手赞成。
太子已经习惯了被二皇子拆台,但燕王却不太习惯被兄长捧着,总觉得二皇子赞美
的背后包藏着祸心,不定在哪里挖坑等着他呢。
下朝之后,二皇子便当着还未散去的群臣亲亲热热与燕王拉家长,从家中儿女到王府日常事务,能一路跟随着燕王出宫, 还要与燕王并绺而行。
燕王很是苦恼,与夏景行讨论此事:“二皇兄他这是要做什么啊?明知道我不可能与他结成同盟。”大家客客气气拉开距离不好么?
夏景行笑着打趣他:“末将还以为,殿下对二皇子的追捧很是享受呢,一路不知道多少大人都羡慕殿下兄弟情深呢。”
二皇子对燕王公然示好的举动最开始倒惊住了不少朝臣,只二皇子一系的官员很快便想通了这一节,还特意跑来与夏景行示好。次数多了,大家很快便麻木了。
这还只是个开始,没过多少日子,二皇子便开始往燕王府以及夏家送礼。燕王妃只当这是兄弟往来,接了礼便再置办一份价值相当的回礼。但夏家送与二皇子府素无往来,连着接了两次礼,这下轮到夏景行苦恼了,跑去跟燕王求招:“殿下能不能让二皇子别往我家送礼?”
他身份敏感,手握京郊大营的军权,若是让圣人以为他与二皇子来往过密,这差使可就不好当了。连着将二皇子府的礼物退了三回,他便求到了燕王面前。
燕王也知最近因为二皇子频频示好,且又与燕王府互送礼物盟,朝中已有风传两位皇子结盟,连带着下面官员也开始纷纷考虑各自的立场。
这件事情还没撕掳清楚,十方货栈才开业的第一日便出事了。
保兴从幽州押了满满十大车的货到得长安,又带人将货物分门别类的摆到了货架上,协助夏芍药准备开业之初的筹备工作。
夏芍药忙起来也顾不上别的,便每日将榴花带在身边侍候,也好让他们见个面互相熟悉熟悉。
保兴见得榴花头上戴着自己寄送来的钗子,腕上笼着他寄来的串子,心里顿时乐滋滋的,干起活来也分外有劲,还时不时有榴花过来与他传达夏芍药的意见,偷偷瞧瞧她婀娜的身段儿,明艳的脸庞,倒又变回了那个木讷的小子,话都说不囫囵了,多相处了两日才说顺溜。
夏芍药见得榴花也一改之前牙尖嘴利的模样,说话都温柔了几分,总算放下心来,专心一意筹备十方货栈的开业。
到得开业当日,门前放了爆竹,倒有路过的人进来瞧热闹,见得货栈里摆出来的货物琳琅满目,多是市面上不得见的稀罕东西,不知不觉间客人就多了起来,正热闹之时,从对街店铺里出来十几个人,当先的少年二十出头,身后跟着一众伙计,有的手里提着盒子,到得门口便喊:“恭喜恭喜!恭喜开业大吉!”
夏芍药在柜台手面坐着,只听得哗啦啦的响声,出来看时,那少年身边跟着的人已经在门口打开盒子,撒了满满一把铜钱。
这下子不但货栈里的顾客们往外面来抢钱,就连街上的路人也挤了过来。少年高声喊着恭喜,他身后的人分了两拨,一拨儿往街面上撒了两把钱,成功将路人拦截,不少人都弯下身子抢钱,另外一拨儿直接挤到了货客里,往货栈里开始撒钱。
夏芍药顿觉不好,才要开口制止,那些外面抢了钱的顾客以及路人都往货栈里面挤了进来抢钱,榴花护着她往柜台后面躲,保兴带着伙计拦人,无奈冲进来的人太多,撒钱的不但往货栈地上撒,还往柜台后面撒钱,有些人趁乱已经跳上了柜台准备进货架去抢钱。
货栈里摆的都是各式各样的东西,更有大部分都是小东西,饰品摆件玩意儿等物,保兴扯着嗓子喊:“住手!再往进跳一律视为强抢,送官法办!”
夏家伙计们也往柜后去护货,无奈人数太多,而那撒钱的少年身边跟着的人似乎有意引起混乱,专往柜台后面撒钱,到底还是有好几个青壮大胆跳过柜台去抢钱,还有顺手牵羊的。
伙计在柜台后面束手束脚,既不能动手,怕打起来砸碎了货架上的东西,不护着眼睁睁看着这些人明抢又心有不甘,还是夏芍药朝保兴喊:“将那指使洒钱的抓起来,货栈所有损失由他赔偿!”
事已至此,保兴喊了一嗓子,货柜后面挤出来几名伙计,往那少年身边挤了过去,拉了他就要绑起来,正好柜台下面还留有麻绳。那少年身边跟着撒钱的人见自家主子要糟,倒有不少停下了撒钱的举动,围过来要解救他。
这会儿,他们提着的盒子里面的铜钱也撒的差不多了,整个十方货栈里乱糟糟的不成样子,损失恐怕也不小。
倒有不少人见得闹将起来,顺手牵羊的便准备往外跑,夏家伙计也有挤到门边去堵人的,但里面人多势众,一鼓作气往外挤,倒将几个守门的伙计给挤到了街面上,摔倒在地。
夏芍药差点气疯了。她还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在生意场上也能遇上这么卑鄙的招数,连带着夏家伙计也气疯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货栈让人给抢了,说出去也是他们无能。
“将这帮人绑起来,送到京兆衙门,立刻去通知大将军往京兆衙门走一趟!”
那少年以及身边跟着的人岂能束手就擒,边抵挡夏家伙计,边纷纷嚷嚷:“我们家少主是一片好心,来贺贵店开业,怎么能说绑就绑呢?这也太欺负人了!”
夏芍药从未曾见过如此无耻之人,若非自己是女子,便要亲自撸袖子上去揍人了。她冷笑一声:“是不是好心你们自己知道!”
原本两方都是伙计,人数也相差不多,打起来其实相差不大,但是夏家的伙计被这帮人的行径给惹恼了,只恨不得跟这些人拼命,各个是不要命的打法,不多时倒将这帮人打倒在地,只不过自己身上也挂了彩。
保兴额头都被打破了,死揪着那少年的领子不放:“看往哪里走?!”
那少年原来是想着大闹一场,让十方货栈吃个大亏,却没想过真要跟人拼命,这时候心虚起来,还试图退出去,但被保兴死死揪着上衣领子,扯住了腰带,连喊了几嗓子:“放手放手!有话好好说!”都没能撼动保兴。
他见得夏家人不依不饶,已经有夏家的伙计一溜烟往外跑去寻求援手,想要脱身似乎有点难度,着急起来便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我姓郑,你们敢抓我?!”
夏芍药可不管他姓郑还是姓萧,被人不明不白欺上头来,若是咽下这口气,日后岂不是谁都可以跑来十方货栈来捣乱?
“你就是天王老子,今儿我也要绑了你去见官,让京兆大人断断这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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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行得到消息的时候,才开了半日的十方货栈已经关门了,所有伙计连同掌柜的一起跟着京兆衙门派出来的差役去了官衙。
冯九道接到夏家伙计报案,还跟左右道:“夏家这才多少日子怎么又出事了,是不是怀化大将军该去庙里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