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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的站在从烂尾楼的隔墙里找到的尸骨前,原本不算大的化验室突然显得空旷起来,也许是只有一个活人的缘故吧!苦笑了一下,我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林逍!”李洋毫无预兆的推门而入,急急的跑到我跟前,道:“查出来了,那个公房里的死者叫江涛。”
“做什么的是?”我头也没抬,问。
“是一家古玩店的老板哪!”李洋拉了张凳子坐到了我的面前。
“哦?”我立刻抬起头看了看李洋,那么这样来,神秘案件的死者到现在为止就一共有三个人。第一个死者是物倒卖和走私的无业人员,第二个死者是抽象派画家,也是美术学院的教授,第三个死者则是古玩店的老板。乍一看来,好象也只有第一个和第三个死者的职业存在着某种联系。可事实是三个人的死因都是一样的,喉咙被很整齐的割开,造成了大量的流血,左眼被剜去。另外一个共同,就是死者三人都参观过一个抽象画展,当然,这也是在第一个死者的家里找到了一本抽象画册以后得出的结论。
“看来我们要整理一下线索了。”李洋看了看解剖台上的尸骨,道。
“整理?你有头绪了吗?”我问。
“虽然现在手头上的线索看上去很凌乱,可是只要仔细想一想,它们之间还是有一定的联系的!”李洋自信的道。
“那好,我洗耳恭听。”我翘起了二郎腿,准备听李大探长的分析。
“好,那我们就从画展起好了!”李洋从容的道:“现在在那个烂尾楼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抽象画展,画家是安冉,但是他本人却并没有出面,只有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奇怪男人。接着就是在我们知道的范围之内一共有四个人去参观过画展:张裕强(物倒卖和走私分子)、胡瑞(抽象派画家及美术学院教授)、江涛(古玩店老板)还有你。每个人都拿了一本抽象画册,至于其它三人有没有上那个画册上的网站我不能肯定,但是你是肯定上过的,而且还收到了所谓无名人士的邮件。”
“接着,”我接口继续分析,“就是三个人的相继死亡,死因一样,离奇之处在于左眼都被剜去,甚至有可能是死者自己剜去的。”
“不错,”李洋道:“然后就是最诡异的地方,这具尸骨的发现!”李洋朝身后的解剖台指了指。
“还有那副画!”我补充道。
“好了,现在这些就是我们直接得到的线索。还有就是调查以后的线索了。”李洋顿了顿道:“据我们这几天不分昼夜的调查,至少从那个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建筑承包商的嘴里可以知道,那个烂尾楼是三年前一个叫安冉的青年找到他以后要求建造的,当时安冉出的价格很优厚,承包商也就很快的答应下来,开始动工。但是有一必须注意,这个烂尾楼的构图设计都是由安冉自己提供的,还特意在合同里规定不得有任何的更改。整个工程建设的很快,几乎几个月的时间就要完工了,可主人安冉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出停止工程,并且执意在二楼的一面墙上安了一块镜子。”
“等一下!”我打断了李洋的话,问:“那么那个隔墙哪?是事先就设计好的吗?”
“那倒不是,刚才我在询问那个承包商以后他很明确的告诉我们原先的设计图上并没有这个隔墙的设计。”李洋回答。
“那么这个隔墙怎么来的?”我问。
“恐怕是安冉自己加上去的。”李洋道:“承包商,就在一天晚上他去询问关于停工的理由时,曾经亲眼看见安冉满身的水泥,好象做个什么水泥活一样的,而且还注意到那面墙有新砌的痕迹。可惜当时他太在意停工的理由了,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直到我们今天问起,他才忽然想起来的。”
“哦!”我了头,接着又问:“那么停工的理由哪?”
“不知道!”李洋耸了耸肩,道。
“不知道?你不是那个承包商有去问过安冉吗?”我惊讶的道。
“可问题是那个承包商他根本就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安冉就是毫无理由的拒绝了继续施工的要求,停止了后继资金的提供。”
“那么来,难道是安冉把这具尸骨埋进了隔墙里吗?”我问。
“可以先这么假设,但是你觉得不对劲吗?”李洋问。
不对劲?我用心揣摩了一下李洋话里的意思,立刻明白过来,的确,如果我是凶手,并且把尸体藏进隔墙里的话,我宁可继续整个工程,这样一来,原先藏尸的地就会被完工后的房间给彻底隐藏起来。可安冉却选择了停工,反而安了一面镜子上去,这不是太古怪了吗?正常人都会觉得这面镜子安装的地方有失妥当了。
“那么,看来除非有他立刻要离开这个城市的打算没有办法继续监工,也就迫不得已的选择了停工?”我询问李洋的意见。
“有可能!也许是他怕自己不在场这个隔墙藏尸的秘密就会不心暴露,于是就安了一面镜子在墙上遮一下。而且工程停止以后就会变成一座烂尾楼,通常这样的地方是不太会有人光顾的。也就让他的秘密可以隐藏了这么久。”李洋道。
“那么这么来,整起案件的关键就是安冉了!”我站了起来,道:“可从阿宝的电脑上查到,安冉是在五年前失踪的。那么在他来这里要求建楼的前两年,他在哪里哪?还有,这建楼的钱不是数目,一个的画家,哪里来这么多钱?”
“可是如果把他认为是盗墓世家的人哪?这钱不就可以来得很容易吗?”李洋也站了起来,道。
“你相信田娘的话?”我问。
“不是相信,是不妨假设。而且这么想的话,那么为什么死者的两名都和物有关就可以解释了。盗墓—物走私—古玩店,这三者是可以窜到一起的啊!”李洋不满我对田娘的偏见。
“好,就算你的这些有道理,那么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怎么解释?”我问。
“这个很简单,他就是那个让你去看画展的男人啊!”李洋下了决断。
是吗?我有不安的皱了皱眉,虽然从衣服和走路姿势上是很相近,可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对了,还有那副油画!”李洋突然打断了我的沉思,道:“很有可能是安冉画的,你不是安冉的特长就是人物和山水的油画吗?”
“不错,可是为什么会和尸体在一起哪?”我发觉我的问题是越来越多了。
“不定是安冉在埋这个尸骨的时候不心弄脏了画,就顺手把它也埋入隔墙里了哪。”李洋推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