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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头杂乱无章的头发遮住了全脸,看不清容貌。
此时,气愤大于害怕,我反而恶从胆边生。被广场上的化妆僵尸吓了几次,我自认为不能白痴到一而再,再而三被吓。
至少比起眼前这位,广场上的“僵尸”要专业许多,至少他们没有一身拉阿伯神灯似的戏剧服!
“起来,你别装了!大雨天在荒郊野外装僵尸,你爸妈知道吗?”我叩击着棺木说教,心中腹诽:外国人的奇葩思维和黑洞一样填不满了。
荒郊野外居然化妆成僵尸守株待兔,当真闲的蛋疼?
他大概死撑着,就是没动。我料定他是装的,因为他身上并没有尸臭,胸口桃木下疑似的血迹虽然干涸,却没有浓重的血腥味。
见这意大利熊孩子居然给我装蒜,我奸笑一声,准备拧他耳朵,好好教训一番。
恰这时,地道里却突然传来脚步声,听声音似乎不止一个。
瞧,这熊孩子的玩伴来了!正准备呼唤一声,但越来越难闻的尸臭却让我慌了神。
“喂喂,别装了,有危险!”我背身拍打着他,手忙脚乱地查看出口,慌得像是只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掐醒自己又是个噩梦。
但这次怎么掐都醒不过来。
终于,有怪物进入了视线,是那阴魂不散的司机。
随后,陆陆续续下来很多僵尸,或少了牙床,少了下颚……血淋淋的上颚还残留着鲜血的血肉。
他将一块黑漆漆血肉模糊的东西丢了过来。
我下意识看了眼,立刻别开眼去。
是刚才那只蝙蝠,已经被啃得只剩下一半。
我浑身战栗,身体飘得几乎快不是自己的,打着颤节节后退。退无可退,身体撞上了棺材里的男人,这才发现,他居然没有心跳。
闹了半天,他是具死尸,可是表面看起来,他真的和正常人一样。我此时没心思顾着他,面前恐怖的东西已经吓得我心脏骤停。
火光上下幌动,我抖得快拿不住火把。眼看着僵尸接近,我惊慌失措地抓住了男尸胸口的桃木锥。
这种东西,在西方算是辟邪的吧?至少这一刻,我也只能把它当做了救命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