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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到那‘虎仙’观,远远地却是已见香火缭绕、烟雾弥漫,看来香火也是旺盛。
山路有些不平,王知县头上的方帽歪斜,忙是抚正了道:“平日里这‘虎仙’观未有如此旺盛,只有待到‘虎仙’显灵后,方有今日这般的热闹!”
来到观前,观宇不大,倚山而建,不过寻常人家的三间房,装饰的却是豪华,高顶翘檐,朱门雕窗。
走到大殿门口,却是上面刻写着“天元神观”,跨过高门槛,一座大雕像,足有丈来高,却是虎头人身,身披长袍。
前面蒲团跪满了那些虔诚的百姓,边上也是挤满了那些合手拜着的善男善女,边上香火浓浓,那功德箱不时有人丢进铜钱。
几人转了几圈,便是挤着出的门去,其实此不过是个普通的观宇,被人神化了便是有了仙气。
皇甫天雄暗想,此观难道没有个管事的。
正想着,只听的有人说道:“不知知县老爷来到,贫道恕罪!”
几人看起,只见来人身材魁梧,年纪约五十出外,簪冠著袍,白须气爽。身边跟着两个道童,黑发披肩,头戴着小冠,且是生的唇红齿白。
王知县忙是向那道士介绍起方秋获几人。
那道士听是官家大老爷,单手放胸前,弯身道:“原是几位路上的大老爷,贫道道元实在失礼!”
皇甫天雄细细看那道元,虽是谦卑,却显得精明,也是有着社会阅历之人。
方秋获道:“你便是此观的知观?”
道元点头称是。皇甫天雄马上想起昨日街上相遇的蒙面人。看身影与那人不像,他似乎比昨日之人要高出许多,再想来不会是他亲自出手,还有其他手下。
方秋获看了看他问道:“此观乃是你修建?”
“回禀老爷,非道元修建。乃城中百姓筹钱修建,只是委托我做知观!”
方秋获点了点头,又是问道:“观中有几人?”
“就我和两名弟子!”
几人在道元带领下,到了观宇的后院,想不到此处还建了间房。
白墙黑瓦,清雅荫凉。因昨夜大风大雨,地上铺满断枝残叶。
几人进了里间,木床靠墙,一个衣柜,一张茶几。倒也是简朴,地上铺着青石,也是平滑。
道元招呼着几人分主宾而坐,小道士端来了茶水。
皇甫天雄打量着四周,却是未见房内有异常。那道元不时定睛细看几人。
方秋获上前问道:“此观建于何时?何人出资为甚?”
道元恭敬回答着:“此观建于明道二年,时间不长。因山中有一虎仙,能呼风唤雨,唤得山中小物。让猎户猎物充足,给城中百姓带来福泽。后有一何姓商户在筹集了城中百姓钱财之上,再是出资了几百两银子而建起。
百姓见观中无人看管。便是让我来打理。”
接着方秋获又是问起他在何方人士,何处出的家?
那道元也是一一作答。
皇甫天雄特意暗暗地留意道元与李捕快只见的神色,且是未见他们有何异常变化。坐了会儿,几人便是出了道观。
回到驿站,王知县与李捕快没有急着回县衙。
方秋获先是将皇甫天雄昨日在城中跟踪到了蒙面人之事说了番。
王知县与李捕快顿时吃惊起。
“竟有这样的事,那大人为何不通知下官。也好派衙役协助戴巡捕!”
方秋获哼道:“‘虎仙’显灵,自有城中小儿丢失。作为这里的父母官。理应警惕起,做好防备!切不可掉以轻心。”
王知县顿时一阵脸红。尴尬地愣在那里。片刻弯身忙称是,自责自己未尽职,对此疏忽了。
方秋获挥了挥手,“现下当务之急是乃查实此‘虎仙’来历,还有着‘虎仙’观宇其中之秘密。”
“王大人,那道元提到那观宇乃一何姓商人所出资筹建,不知这何姓商人是哪位,做的是何生意?”皇甫天雄问道。
王知县一下窘迫,看了下方秋获,支吾着:“此观宇——乃在我来之前——就是有了,故对此——不是——熟悉!”
边上的李捕快则在王知县耳边轻语。
“那何姓商人乃是本县做茶叶生意的,乃于前年举家迁往镇江去了!”
皇甫天雄知道这是李捕快提供的信息,毕竟是当地人故能熟悉些情况。
“你且去查实那些情况,待后日来报我!”王知县与李捕快应声而去。
皇甫天雄道:“大人,我出去到各药铺看看,是否有人找大夫治肩伤的病人?”
方秋获点下头。
临安县城一片热闹,因昨夜风雨的,地上石板甚为潮湿。茶肆人来人出,临街小贩也是吆喝起。只见前面有家药铺,皇甫天雄便是走了过去。
里面生意不错,有着不少前来买药的人,都是脸色忧郁、显的匆忙之人,想来在这里的人不都是家中有病人急需用药。
皇甫天雄见一人,不高身子却是敦实,头巾歪戴,满脸腮胡,身上衣衫有破洞。看着觉的就与人是不一般,且身形与昨晚那人有些相像。
那人拿了帖药,付了铜钱,便是离开了药铺。皇甫天雄忙上前问起那药铺小二‘那人买的都是何药’。
小二回道乃是‘九里香根’一些治外伤的药材。
皇甫天雄皱了下眉,便是出的药铺忙紧紧地跟起。
那人拎着药包,晃悠悠地朝前走去。
见前面有个赌坊,折身进了去,里面是人声鼎沸,几人围着一张大桌,不断大声喊叫着。一庄家不断地摇着圆筒,喊着‘大、小’,叫那些人出银子下赌注。
马上有人拿出银子放在大、小的区域。
庄家拿起圆筒,看着骰子,大叫一声大小。顿时有人笑容满面,扒拉着身边的银两,有人则垂头丧气。
皇甫天雄见那人在一小桌前也是赌起来,便离他几步远,找了处空位挤进去暗暗地观察他来。
那人脸有些凶悍,双眼突兀。身子骨也显健壮,两眼死死盯着赌桌。
不会儿,庄家开牌,那人却是输了银子,耷拉着脑袋。皱下眉,板起脸,拎起那幅药便是出了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