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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没事就好,哀家就放心了!只是,传这么多御医,是谁受伤了?”太后眼睛扫过那些进出的御医,明知故问。
“是沐行歌,她为了救朕挨了三剑,朕传御医是为了救她!询”
战擎天的话让一旁的战天钺不自觉地绷紧了脸,三剑?刚才冲进去时就一眼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她,还以为是初夏护她无力才让她受了伤,没想到是为了救战擎天受伤的!
这女人疯了?战擎天那么对她,她竟然这么不要命地救他?
看看进进出出的御医,战天钺莫名地烦躁起来,那丫头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呢霰?
庄太后也看向那些御医,沉吟了一下安抚道:“皇上别急,她害依然惨死,罪孽深重,这次能救皇上也算她还有点良知,我佛慈悲,她命不该死的话会保佑她的!”
“嗯,太后先回去休息吧!”战擎天颌首。
庄太后客套了几句,带了自己的人走了。
战擎天目送着她的背影,眸色深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才对战天钺说:“你在这里看着,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活她,她醒了第一时间来禀告朕!”
“臣遵命!”战天钺点点头。
战擎天就摆驾御书房,等他走了,战天钺交待侍卫把守在栖雁阁外,自己就走了进去。
殿里一个宽大的房间里,几个太医正围在床前,有些束手无策的样子。
战天钺走过去,看见沐行歌紧闭双目躺在床上,她的白发上血迹斑斑,看上去就像从血里捞上来一般,脸白的和白发差不多,一副了无生机的样子。
战天钺蹙眉,沉声问道:“她怎么样,还有救吗?”
王太医转身看到他,躬身道:“回王爷的话,沐行歌失血过多,我们已经止住了血,可是她受的都是重伤,我们没有把握她能不能活下来!”
另一个御医怕战天钺怪罪,轻声道:“她的肺部都被戳穿了窟窿,胸口挨的那剑也伤了心筋……能挨到现在没死已经是她的运气,我等都尽力了,她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天意了!”
胡说八道……战天钺才不相信什么天意,盯着沐行歌白如纸的脸,带了几分恼怒地道:“皇上说了,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救活她,你们别给本王讲什么天意,只告诉本王,你们做不到的事可有人能做到?”
几个御医互相看看,一个御医迟疑道:“王爷,有一个人或许会有办法……只是我也只是听人说,并没有亲眼见识过他的医术!”
“谁?”战天钺从鼻中挤出这个字。
“是离帝都一百里的莫胥山,那里有个怪医,胡子和头发全白了,也不知道真实的年龄有多大,疯疯癫癫的,见人不管老少都要人叫他大叔,听说他医术高明,断手断脚都能医,曾经还医好了一个瘫了多年的阿婆。方圆百里的百姓都很敬重他,只是这怪医一般不轻易给人医治,要求他医治的都要奉上一件身上最宝贵的东西!”
那御医有些无奈地苦笑道:“这东西可不是财物,听说是手脚,耳朵之类,而且还要是被医治者至亲的人的!”
战天钺冷哼一声:“什么庸医,谁会找他看病啊!”
那御医陪笑:“王爷说的对,正常的人谁会找他看病啊!这医好了家人,自己却断手断脚,那不是得不偿失吗?可是您还别说,找这怪医看病的还不少呢!我都想不通,那些人傻了啊!”
王太医听了这话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说的这人我也听说了,而且还是我侄子亲身的经验,张太医,你想不通,我侄子却想的通,为了给他母亲治病,他是剁了自己一个手指的,按你这样说,我侄子岂不是也是傻子?”
张太医立刻转变了态度,举起拇指道:“王太医的侄子怎么是傻子呢?为母求医,那是孝子!”
“哼……”王太医不屑地瞪了他一眼,转向战天钺:“王爷可能觉得这怪医无情,可是我侄子却说这怪医做的对,一个人如果连为母亲失了一个手指都不愿意,又怎么会善待母亲呢?那怪医可能看多了世间无情的事,是在用这种方法试人心呢!”
“哦,那怪医医术真的高明?你侄子的母亲患了什么病?”战天钺有些兴趣了。
“哎,我那堂姐,患的是一种疑难杂症,肚子里长了一个怪东西,就像人家怀孕了七八个月那么大,挺着难受,我也给她看过病,束手无策,私底下告诉
我那侄子,给她准备后事吧!没想到我侄子听人说了那怪医的事,就把母亲带了去,等一个月后回来,我那堂姐精神奕奕,哪还有将死之人的样子!我听到这消息后上门给她检查,她肚子上就多了一条刀疤,其他什么异状都没!”
王太医摇头道:“上次我休假还专程去找那怪医探讨,他避而不见,我还遗憾呢!”
“他真能救沐行歌?”战天钺心动了,转头看看昏睡不醒的沐行歌,不自觉地想,为了她失了一个手指值得吗?
“沐行歌这样子,我们都没办法了!王爷要是觉得那怪医可以相信,也可以试试!”王太医陪笑。
“好,本王亲自去看看!你们照看好她,别本王把人请来她却死了!”战天钺冷下脸扫了几个太医一眼,走了出去。
这几个太医谁也不相信战天钺会为了沐行歌失一个手指,权当战天钺是怕沐行歌死了皇上怪罪才走这一遭,那就吊着沐行歌的命等着吧。
王太医讨巧,亲自去找皇上要旨意,去大内府领了一支血参熬了喂沐行歌,战擎天说到做到,毫不吝啬地下了旨意,这让王太医相信了,皇上是不惜一切都要救沐行歌。
要知道,这血参可是千金难求啊,皇宫总共有两支血参,一支以前先皇受伤用了,这仅剩的一支给了沐行歌,这不是把沐行歌的命等同于先皇一般尊贵看待吗?
王太医能领到都震惊,庄太后等人听到了,这心里翻江倒海也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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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钺只带了白子骞和另一个侍卫,快马冲向洛家,把洛无远揪上马就一路赶向莫胥山。
路上,洛无远听了战天钺简短的叙述,才知道把自己抓来的原因,顿时就气恼地叫道:“战天钺,那女人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她死就死了,你还救她做什么?还要为她失去一个手指,你是不是疯了?”
“谁说我要为她失去一个手指的!”战天钺摇摇头道:“我只想她活着,能尽一点力就尽一点力而已!”
“哼,那要是那怪医非要你一个手指呢?”洛无远冷笑道:“到时你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他要是逼人太甚,我绑也把他绑回去!”战天钺不在意地道。
洛无远笑的更渗人:“四爷,你霸道惯了,也许今天就能见到比你更霸道的人!你也不想想,没有一点真本事,那怪医敢这么嚣张吗?”
洛无远一路打击战天钺,可还是跟着战天钺来到了莫胥山。四人的马都是百里挑一的好马,来到莫胥山天已经黑了,侍卫找了附近的村民问了路,四人就摸黑进了山里。
还好这怪医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没住在密林里,就住在山脚下几间茅屋里,老远看到茅屋还亮着灯,没走近就嗅到一股肉香味。
“好香啊!”好吃的洛无远一嗅到香味就怪叫起来,紧接着猛吸了几口更是叫的忘形:“这什么肉的香味啊!爷我这一生走南闯北,还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呢!”
没等战天钺说话,洛无远就跳下马,飞跑着过去边大叫道:“怪大叔,我们是来求医的……还没用晚膳呢?你这里有什么好吃的,给我吃点吧!钱好说……”
战天钺听到他的话无语地摇摇头,这吃货,看见好吃的估计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跳下马,尾随着洛无远走了过去。
茅屋门紧闭着,洛无远虽然好吃,还没忘形,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大叔……开门啊!”
门里没声音,战天钺偏头,看见左侧有个窗,窗子开着,他走了过去,往里一看,就见对面墙壁上挂满了药材,下面一张巨大的石桌子,一个瘦高的男子一头乱发,背对着他们坐在桌边正吃着什么。
“大叔,开门啊,我们是来求医的!”洛无远挤了过来,拔开战天钺对着里面的人叫道。
那人无动于衷,依然悠闲地吃着自己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