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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二舅舅挣钱了,给了我一些嫁妆,也给我不少零钱买糖吃,这个时候,我再次找到董文杰,郑重拿出二舅舅给我的二十两银子,感谢他屡次帮我。
记得当时董文杰吓着了,急忙叫我收起来这些钱,不要被人看到,免得人家眼红伤害我,我见他坚决不肯要,便改口说算是借给他读书考试的。
提到读书考试,他这才接受下来,但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这才借钱之举,才真正带给了他无妄之灾。
他爷爷奶奶强行进了董文杰爹留下的那个漏风漏雨的发霉的破屋子,是想强行找出董文杰爹留下的田契,谁知道竟然被他们找到了十八两银子,那是董文杰省吃俭用留下准备考试的银子,也是我借给他的银子。
但很不幸,他爷爷奶奶顿时见钱起意,当即咬定是董文杰偷了他们家十八两银子,呵呵,十八两银子,对于我们村里人来说,已经是不得了的一笔钱。
他们家要是早就有这十八两银子,还能拖着家里的长大的儿子不结婚?但凡村里有二三两银子,就能将就着办一场婚事了。
足以见得,这十八两银子,根本不是他们董家的,而是他们董家为了董文杰的十八两银子,连至亲之人也栽赃陷害。
董文杰为了顾及我的名声,他觉得他被村里人说的名声不算好,哪怕他再被误会,也不愿意我被牵连。
请问,如此至诚至信之人,如何会是他们两人说的那样不堪?他们之所以说董文杰如此,不过是他们本人更为肮脏不堪。
还有,我还能证明,董文杰并非贪财之人。当董文杰到了上原做乞丐讨生活的时候,有一次受了风寒病的要死了,跟着董文杰一起到上原来的几个乞儿,找到苏钱氏,求她救救董文杰。
我正好看到了那一幕,当时董文杰昏迷不醒的躺在医馆对面的路上,董文杰的娘装作不认识董文杰,跟苏屠户一起没事人一样离开了。
我于心不忍,便拿出钱来救救董文杰,不仅仅他跟我是一个村子的,也曾在儿时帮助过我,我怎么能见死不救?
当时我见他的病虽然好了,但他在破庙里面吃的住的实在是太差,这样身体还是不会好的,便要多给他三十两银子助他自立,但他自觉身体全好了,坚决不肯要,我见他如此固执,才作罢,也许这是他仅有的自尊和骄傲吧。
三十两银子,对于很多人来说,早已是一笔很大的财富,我们村里人也许一辈子也存不到三十两银子,更何况是对于做乞丐的他,三十两足以让他安定立户,但他坚决推拒了。
试问如此至情至性之人,会是他们口中的不堪之人吗?会是为了贪图苏屠户的钱财,谋害他全家的歹毒之人么?更别说他如今早就今非昔比,不再是破庙的一个乞儿,而是上原烤鸭店的掌柜。
上原烤鸭店,在场的人,谁都知道的,一只烤鸭十两银子,一天至少卖出上百只烤鸭,一天至少一千两银子,十天便是万金。
可以说上原烤鸭店的生意好到日进金斗也不为过,他身为掌柜,自有大好的前程,还有大把的年俸,还需要眼红苏屠户一家那百十两的家产?”
亚楠缓缓低沉的叙述着自己的证言,爹,对不起,若是他们就这案子讨论案子,我当然只会看着不说。
但他们居心叵测的,从董文杰人品上面打击他,让他背上这样的污名,这个案子到最后,董文杰是必然会被栽赃了,县令一句公理难为,这么多百姓一致要杀了董文杰,他焉能不平民愤?
董文杰被杀,孙谨更是会被扯出来,什么狗屁半夜锁魂,一般人弄不到,这不过是为了牵扯出孙谨的铺垫。
救董文杰,也帮孙谨,自己出面势在必行,没有人能比自己一个赵家坝村的九岁孩童说的话更为有力。
再说自己作证的时候,顺便也狠狠反击了董小六跟董明堂,让他们先就名誉扫地,让他们刚刚的证词狗屁不如。
还有董文杰的娘,你既然不顾董文杰的生死,一口咬死董文杰给你两个儿子偿命,也不要怪我抹黑你名声,不然也不足以救董文杰。
哪怕你可能是误会董文杰,但这个时候,容不得我可怜你这个可怜之人,对我来说,你不过是一个案情的受害人,仅此而已。
但董文杰才是我要救的人,孙谨也是我要帮的人,更何况我说你那些行径的时候,都是实事求是,全无添油加醋,比对董明堂可是客气多了。
董文杰在亚楠出来为自己作证的时候,满脸的难以置信,还有满脸的愧疚心疼。
不应该的,亚楠不应该为了自己站出来作证的,这里面的肮脏事,不是亚楠一个孩子能懂的,她会得罪那些站在背后的人的。
自己一个人孤单了这么多年,孤苦了这么多年,原来想着有朝一日能考出功名,后来也死了这条心了。
现在自己好不容易才做到今天这个地步,原本以为会越来越好,谁知道竟然被人花这么大力气栽赃陷害,如今连自己亲娘也要自己赔命。
虽然自己知道是被栽赃的,但在董小六,在自己大伯出来作证自己不堪,乃至于自己亲娘扑上来要自己赔命的时候,自己就明白了,自己在上堂之前,就被那些人在背后定罪了,还是死罪难逃。
听到那么多百姓义愤填膺的呼喊,看到那么多百姓对自己吐着口水,自己一度绝望了。
只是没有想到,随着亚楠的作证,堂下的那么多百姓,全哭了。他们哭自己吗?
董文杰眼眶湿了,自己不需要这些同情,不需要,真的不需要,自己只希望亚楠能好好的,不希望自己得救了,却让亚楠陷入绝境,那些人不会放过亚楠的,他们会迁怒亚楠的,可这个时候,自己还能说什么?还能补救什么呢?
好,如果不死,那就好好斗一斗,哪怕斗的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也要保护亚楠,不受伤害。
“真可怜啊!还以为他是丧心病狂的,没有想到他那个大伯才是真正丧心病狂的,贪墨了这个孩子的田地,贪墨了这个孩子的钱,如今还落井下石,这是要逼死这个孩子啊!那人才是畜生不如啊!”
一位老汉哽咽着指着董文杰的大伯,恨的咬牙切此似的。
“真是可怜人,这么小就成了孤儿,还被逼的没吃的没喝的,诶,作孽的董家人哦!也不怕天打雷劈!”
“他娘也不是好人,要是他娘安安心心给董家守寡,这孩子也不会被害的这么惨,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活该她全家死绝!”
“没有想到,这个董文杰还真是有志气,有情义!”
“呜呜呜,可怜啊,太可怜了啊!呜呜呜!”
随着亚楠的缓缓低沉的叙述,听审的百姓,无比悲愤,痛恨董家,也可怜董文杰。
“大人,我没有,她说谎,我们董家是养着他的,从小就养着的,大人,她污蔑我!我们家根本没有让董文杰六岁进山啊!”
董明堂脸色苍白,真的没有想到,平时不怎么见到的赵子诚的女儿,怎么会在大堂上?怎么会如此污蔑自家?自家什么时候逼他进山的?他进山不进山关我屁事?又不要管他吃喝的?
“你敢对着大堂上的青天大老爷发誓,你们家没有强占董文杰的田契,没有强占董文杰的十八两银子?若敢说虚话,就全家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