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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秘秘正埋头啃玉米时,门铃响了。她如往常一样,猛地抬起头,一下从凳子上蹦下来,抱着小书包,迈着小短腿往门口跑:“外公外婆,我妈妈来接我了,我走了。”她着急的很,跑到玄关处,小脚甩了鞋子就往凉鞋里插。
张如英赶紧止住她,这孩子已经养成这个习惯。以前张小芹来接她,不会进门,站门口等着,她怕张小芹等的急,有时候饭吃一半,就跑出去,就像现在,一半玉米放在桌上。
“别急,别急,让妈妈进来吃顿饭再走。”张如英说着去开门,让张小芹进来。
门一打开,张小芹就看到了张秘秘,张秘秘一只肉肉的小脚踩着凉鞋,一只站在了地板上,脸蛋上黏两粒对称的玉米粒,怀里搂着小书包,小手肉嘟嘟,煞是可爱,奶腔浓浓地喊一句:“妈妈!”
张小芹所有的负面情绪立时消失,她抱起张秘秘,伸手将她脸上的玉米粒取掉,先亲了一口,转过头问:“妈,你和爸吃饭了吗?”
季青山虽不再严禁张小芹踏进家门,但也没摆好脸色过。旅游这段时间,张如英时不时在耳旁吹风,他胶着的一口气微微松动,但也决没有妥协的意思。
张小芹雷打不动地,每天打电话问他身体心情,当然接电话的都是张如英,张如英早早地进入慈母的状态,无条件疼爱张小芹。
张小芹陪着张如英在厨房做饭,张秘秘颠颠地跑到书房,趴到凳子上缠季青山,脆生生地喊:“外公,你讲故事给我听吧。”
菜洗好时,张小芹探问:“妈,这两天,我和秘秘能住你这儿吗?”住爸妈这里,是张小芹在路上思考的一个问题,她想避一避纪之霖……另外,项晓晓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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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之霖开着车子,慢速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期间看到绿灯闪到10秒时,他就停止前行,引得后面的车子一阵鸣笛。
这种行为,不得不让项晓晓多想,他对她仍余情未了,毕竟,对一个脸盲症者来说,记住一个人的脸,挺难。
她拨了拨刘海,听到纪之霖的声音:“都在一个小区,你和张小芹没多多来往?”
项晓晓没听出纪之霖话里试探的意思,只当他是打趣:“来往什么?打架吗?”
纪之霖笑笑,阴阳怪调:“还是情敌?”
“那可不是。”
纪之霖用余光打量了一下项晓晓的表情,斟酌一会儿,继续开口:“她还记恨我呢。”
“是我我也记恨。她没少做不露脸的活儿。”
“是吗?”纪之霖风轻云淡,引着她往下说。
项晓晓自认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儿,说说也无妨:“你单身那会儿,她傻兮兮地默默跟着你。特白痴是不是。”
纪之霖心头突地一跳,听到她的后半句脸色一沉。
项晓晓并没看到:“后来我俩谈了,她就没出现了。”项晓晓释然笑:“刚谈那会儿,我还怕她要当第三者,跑去向她示威,我那会儿真傻真中二,威胁她说,敢和我抢你,我就弄花她的脸。她真胆小,吓一吓就怕了。”
“哧”的一声,车子猛地一顿,接跟着向前一晃,被追尾。项晓晓吓了一跳,转头看纪之霖,纪之霖脸色沉的吓人,她不确定他是不是因为车子追尾。
但他冷着脸开口问:“后来呢?”
后来?项晓晓有点蒙,很快想起来:“后来,我俩分了。然后你毕业了,我和她还没毕业。她在学校也没谈恋爱,倒是一点点瘦了。后来,我和她一起毕业,有次我去威克酒店住宿,她在那儿上班,第二次我再去时,她就不在了,听说,她是突然离职,可能是结婚什么的。”
“什么时候在威克酒店?”
项晓晓突然后悔坐上纪之霖的车,简直是在逼供:“五年前。那会儿我们都刚毕业,大概是想多点生活阅历,没有找对口。”
这时,追尾车辆车主过来敲车窗。
张小芹给张如英打着下手,不多时做了几道家常菜,必不可少的便是张秘秘喜欢吃的土鸡块。
张秘秘一闻到香,早早地站在厨房往厨房内看。
张小芹转过来:“秘秘,去喊外公吃饭。”
她小兔子一般,蹦蹦跳跳到季青山面前:“外公!吃饭!”小手硬拽着季青山的手,拉到餐桌前。
张小芹将汤端上来,连忙给季青山拉凳子,轻轻喊一声:“爸。”
季青山就是要面子,恨铁不成钢,谁都没他疼以前的张小芹,不听话的孩子谁都不喜欢,可是,女儿在外头也受了这几年的苦,他坐上椅子,语气生硬地说一句:“都坐吧。”
久违的一顿团圆饭,一家人心中各有各的滋味,张小芹禁不住眼眶滋润,好在有张秘秘在。
孩子不知大人愁,她成了这顿饭的主角,缓解尴尬的转折点。饭后,也不消停,一面说幼儿园的事儿,一面欢快地手舞足蹈地跳些没有头目的舞蹈。
第一次,妈妈外公外婆在一处,她高兴极了。
就在这时,李诚打来电话,邀请张小芹张秘秘去看电影。
张小芹没想去,张如英以为是纪之霖,就让她去看看电影吧,正好她跟季青山也要去散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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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之霖将项晓晓送到目的地,调头就走。原本项晓晓还有心想复合,看今天这架式,她深觉自己和曾经一样,架不住这男人。
她向来识相,与其肖想够不着的男人,不如疼爱自己,找适合自己的男人。
纪之霖开车直奔木锌集团,去了财务部,要求财务人员调出五年前一整年的报销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