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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燃着火把的大营中,武惟扬一身铁甲骑着马率众奔袭而出,苏北秦站在巨石上,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忽然皱了皱眉,“我该怎么下去?”
待苏北秦千辛万苦回到自己的营帐里时,就看见白子暇正站在简陋的矮桌旁发怔。
苏北秦不动声色地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白兄,你还没休息么?”
白子暇骤然回神,往旁边让了让,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今晚我看军营中气氛紧张,又如何睡得着。”
苏北秦点了点头,绕过他在矮桌边坐下,“确是如此,但上阵杀敌乃是将军们的本职,像我们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谋士说不得只能在营中好好守着,白兄也是,连日行军如此劳累,左右现下也没什么要紧事,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白子暇快到喉咙口的话被苏北秦噎了回去,他原本是想来打听一下武惟扬到底是个什么战术,他这些天虽然还是随军而行,但也不知为何,他们商讨时大半都忽略了他,白子暇被遗忘得干干净净,偶尔派到他头上的也不过是清点军备的活计,白子暇惶惑了许久了,但一直找不到机会来问苏北秦,今夜大军作战,武惟扬等人都离开了营地,他总算寻到了机会。
苏北秦见白子暇站在原地不动,心下叹了口气,只得问道:“白兄还有什么事?”
白子暇脸色变幻,过了半晌才开口道:“我是不是有什么举止不当的地方?”
未等苏北秦张口否认,白子暇又追问道:“还是你们认为军中的奸细与我有干系?”
苏北秦挑了挑眉,反问道:“白兄怎知军中有奸细?”
白子暇自嘲地笑了笑,正要说话,忽然外头传来一阵喧哗。
“怎么回事?”苏北秦站起身来,只见营帐外隐约人影攒动,看起来竟像是出了什么大乱子。
正在这时,一个人撞进了营帐中,看服饰是军中一名小兵,浑身是血,他仰面摔在地上,睁眼看到了苏北秦,嘶声喊道:“先生快走!是突厥骑兵!”
“什么?!”苏北秦霍然变色,一旁白子暇的脸色也变得惨白。
那小兵顾不上许多,说完便跌跌撞撞爬了起来,他正要出去,刚走一步,一柄枪便穿透了他的胸膛,银亮的枪尖在他背后露出一点儿头来,如同毒蛇的尖颅,一击即收,小兵还站在那处,血却从胸口那窟窿眼里喷洒出来,溅了一地。
苏北秦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捏紧了,他不认识这个小兵,但只有无人寨出身的,才会喊他先生,说不定便是营帐附近的卫兵,武惟扬特意安排了好几个专程守着这座营帐。
布帘上满是小兵的血,那杆枪收回后轻轻一挑,将布帘挑起,一个突厥骑兵在马上半弯下腰看了进来,接着面上一喜,向外头喊了几句。
苏北秦整个人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他很清楚,武惟扬带兵离开后,整座营地就不剩多少人了,武惟扬事前也有考虑过多留几千人下来守营,奈何朝廷军队人数众多,平原战到底不适合散兵游击,只得兵行险招,将整座大营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