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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不住我反反复复的请求,田王才道:“刀剑的世界与人的世界何其相似!你所说的十大名剑,确属世上奇兵,每一件都有非同寻常的来历,它们就如同一尊尊的战神,让人不敢正视但是你可知道,大千世界里,不可能只有这区区几把刀剑才是奇货世无英雄,遂令竖子成名”
再问,他就说,“等恰当的时机,我会再与你说”
刚才我们遭遇的那些人,雨住后不知所踪,从宋奎那里,我知道他们来自勃盆国这小国与勾栏山隔海相望,国风猖狡,对外来人持抵触态度,“我们一上岸,就与他们激战了数日,一开始倒也吃了不少的苦头”田王说
“我知道,田王,他们借助茂密的原始丛林,隐遁身形,始终在暗处,我们刚才与之战斗,几乎全军覆没,却连他们的影子也没捞着”
“我也正为这件事情着恼,实是没有更好的办法”田王说
我们沿着河谷向前慢慢而行,田王给我们讲了到达这里的经过
一条小船,在泛着白光的海面上时隐时现,船上的渔民一老两少,老的五十来岁,黝黑的脸膛上布焦虑他在几天前带着两个儿子在南海的南安礁附近打渔
他们是从南海的太平岛基地出发的,被丰富的鱼群吸引,一路向南,到了南安礁,南安礁这个地方离着太平岛八百里,往常的时候,他们只有成群结伙的时候才会走上这么远,可是今天,只有他们爷三个、一条船
两个儿子,一个十八岁,一个二十岁,此刻默不作声,现在这个陌生的水域,他们一次也没有见过,小儿子嘴里嘟哝了一句,“我说不到南安礁,可你们谁也不听我的,”船舱里的鱼在烈烘晒下已经发出了验证闻的腥臭味道,这是从南安礁打上来的,本来,如果他们几天前能够顺利地从南安礁返回的话,到达太平岛的时候,这些鱼应该还是活蹦乱跳的
大儿子只顾摇橹,他知道眼下不是抱怨的时候,父亲脸上的焦虑他早就看到了
他们在南安礁遭遇的海上风暴
靠岸,几乎是他们下意识中最先蹦出来的念头天地倒转,方向不辨,三个人能做的只剩下极力地控制住这条船,在巨lang的间隙里求生,船板有海lang和狂风的双重挤压下不堪重负地呻吟,三个人都忘了去想还能不能回去,只是用手死死地抱住船上的桅杆小船在穿越一片小时候,他们曾经闪过一丝的希望,希望可以靠岸,但是他们只是一闪而过,片刻间那片小岛就没了踪影
等风lang停下来的时候,他们到了这个陌生的海域
“爹,你说,这里是什么地方?”大儿子边摇着船边问道
“不知道,”老人说,他在努力回忆,从脑海里把所有经历过的地方过完了过筛,也许,多年前来过这个地方,只是时间久了,物是人非,景物当然不会十多年不作变动,“也许,这里就是我们传说中的爪哇海了”
“爪哇海?就是我奶奶吓唬我们时说的那片爪哇海?”小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奶奶生气的时候总会说,“再不老实,就把你们扔到爪哇海里去回不来”
与山里的老婆婆不一样,山里的老人吓唬小孩子的时候,都说“狼来了”
“我也说不好,不过,我们漂了这么久,也该是到了这个鬼地方了”他提鼻子闻了闻船舱里散发出来的臭鱼独一无二的味道,指挥着儿子们把它们撇到海里,一片银白色的鱼群被臭鱼吸引,很快聚拢了来,在船前船后的跳跃
“这下好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们扔了臭的,再打新的!”小儿子说他第一次跟随父兄跑这么远,竟然到了传说中的爪哇海其实他们只到了爪哇海的边缘,再往南走上一天才是
他们打算,就近上岸,搞些吃的,休息一下,然后想办法回家船上的干粮早就被水冲得不知去向,饥饿早晚会让他们品尝到比迷路更为恐惧的感受老人以他的经验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他们看看东面显现出来的一片陆地,把船划向那里
岸上一点人声都没有,看来是安全的,父子三人把船靠岸,他们将在这里做最短暂的停留,有可能的话,在岸上寻找到一片青苞米的话,再好不过了,那东西生着吞进肚里也是可以的
如愿以偿!
他们找到的能够裹腹的东西就是苞米一片挂着嫩黄胡须的青苞米!
父亲跑回了船上,趴在船尾,掀开船尾的一块木板,从里面摸出一只油布包,里面打开,是一只火折子嘿嘿,有烤苞米吃了
一股青烟在丛林的边缘缓缓升起,伴随着一阵烤苞米的诱人香味他们吃得很开心,父亲不停地催促着两个儿子,“别耽搁,不然,鱼又臭了”其实这只是一个方面,他对这片地方,心存顾虑,不知道多耽搁一会,会出现什么事情
他们匆匆地吃完,把火堆中刚好熟的几只苞米扒出来,小儿子不停地把它们放在手里来回地倒个,带着路上吃
他们向着自己的船走去,但是身后出现了一群人,他们全部赤着上身,阳光下露出赤铜色的健壮的胸肌,手中握着铁叉、木棍、投枪
父亲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他们离着自己有五十步的距离,不知是青烟,还是苞米的香味吸引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