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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这事儿第一回艰难,顾名弘和沛馨郡主两人便是摸索小半会,也未把事办成了。顾名弘倒是把地方找到了,却在送进去半寸的时候泄了出来。初次碰女人,又是自己思慕已久的人,自然是控制不住。而虽没全然进去,沛馨郡主那地儿还是被挤得生疼,见事情好似完了,便大松了口气,说要睡觉,再不折腾的。
顾名弘没尽兴,又有些不甘刚才自己没控制住那么快。但见沛馨实在不适,也未强来,自搂了她在怀里睡了。次日早起,梳妆完毕,便携了这新媳妇往长辈各处请安奉茶去。沛馨郡主人儿长得秀致好看,又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知规矩有礼数,这会儿瞧在高老太太和蒋氏眼里,那都是一百个满意。
因着大婚,顾名弘得了几天假,并不需往任上去。带着沛馨郡主请完安回到自己院里时,日头已经高了起来。从成婚到现在就没好好说什么话,今儿安下来,两人往炕沿儿上坐了,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一旁丫鬟上来倒了茶,自退出屋去,留下两人红脸发怔。还是顾名弘先打破沉默,吃了口茶开口道:“可都还习惯么?”
“甚好,没有什么不习惯的。”沛馨郡主浅笑着,一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模样。平日里那顽皮和闹腾,这会儿都藏着呢,不敢叫顾名弘看到了,只拿最好的一面给他看。只越是这样,两人之间就越蒙着一层纱,便多一分尴尬。虽已有了肌肤之亲,却还生分呢。
这白日明明的,三句话不讲便会脸红,顾名弘陪着郡主闲说一会,到了晌午用了午饭,也就留了她休息,一人往前头去了。昨儿折腾了一天,晚上又折腾过了四更天,可不是要好好休息么?自己若是留下必还是要折腾的。
那边儿顾名弘一走,便有沛馨郡主的奶娘进来,细问了她昨晚如何。沛馨郡主一想到昨晚的事情,脸蛋就染上嫣红,跟奶娘照实说:“先时确实奇怪,道不出那滋味来。只是后来,又十分疼,再不想要的。”
奶娘哈哈笑,只道:“就是这样儿呢,多行几次,便不疼了。”说罢又把男女房事与沛馨郡主再细说一番,叫她明白个中事情。又有许多体位一说,并不讲到细处,只略提了,教她看那压在箱底的春/宫,让她自己领会。
得了春/宫,沛馨郡主便是打发了一干下人,自己躲在房里看起画中春/宫来了。那图上画的,有衣衫规整而合的,有薄衫般覆轻褪的,亦有身上不着寸缕的。地点也是不一而足,有在榻上的、有在窗边站着的、亦有在那秋千上挂着的。看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又想起昨晚顾名弘的亲吻来,直把脖子都染红了。
用完午饭到书房歇下,顾名弘也只是稍眯了会就醒了过来。找了书来看,脑子却全是自己的小娇妻,并看不下去。这新婚燕尔,哪还有别的心思往别处放呢?再有一件,他心里还有许多话,并不知从何说起。
分神半日,瞧着日头偏了西,也再没在书房里呆着,自撂下书往自己院里去。院里的丫鬟说“奶奶睡了半日,还在屋里呢”,顾名弘便也不叫通传,自己打了红毡棉帘往屋里去。拨了珠帘到了里间,果见自己的小媳妇已经睡着了,手边儿还放了一本书。
顾名弘心道:这般好学呢?却把书一拿起——傻了眼了!
沛馨郡主在这新地方,睡觉也不踏实,稍有风吹草动就动了眉心醒了过来。眼睛微微一睁,就瞧见顾名弘坐在了床沿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本不觉得有什么,正要叫一声“夫君”来着,却突然意识到他拿的是什么书了——亲娘!看春/宫被抓包了!
也省了那声夫君,沛馨郡主起身一把就夺了顾名弘手里的书,往身后枕头下一塞,又羞又恼道:“怎么进屋不支会一声儿呢?”
顾名弘觉得好笑,抬手碰在鼻尖上,清了下嗓子,又放下手来道:“谁给你的?”
沛馨郡主不敢抬眼皮子瞧他,脸蛋红成猴屁股,嘟哝一句:“赵妈妈给的。”
顾名弘知道赵妈妈是她奶娘,自不再多问。闺女出嫁前,家中长辈都会有所交代,奶娘更是担此重任,密切关注。他又自顾笑了笑,只是看着沛馨郡主,眼神不断变炽热。
沛馨郡主本来就羞得慌,再被他这么看,身子便都跟着热了起来。低眉轻动眸子,又有些坐不住,掀了被子下床趿了鞋就要下去。一只脚刚下脚踏,就被顾名弘从后面整个抱住了,并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跑什么?要不……咱们照着来试试?”
“啊……?”沛馨气弱得很,只觉自己身子越发烫起来。整个人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耳边的声音温润,湿气却让她不自觉抖了一下身子。再要反应时,身后人的手已经从她前面的衣襟探到里面去了。她便颤着身子往后一仰,微闭起眼睛,只剩不断变重的喘息,任由顾名弘去了。
都说顾名弘温润,身上书卷气亦浓,必是个从里到外的正人君子。沛馨郡主本来也这么认为,只几番欢爱之后,再不觉得是了。什么正人君子,就是披着翩翩美公子皮的大尾巴狼!
起先因为她怕羞,还照顾些她的感受,后来便是本性毕露无遗。欢爱时又有些羞人的话来说,并磨得沛馨郡主直求他。若是不求的,只做唇舌之战,或双手揉抚,只是没有下头动作。被磨得极虚时,反缠而上求他,才给的痛快。
在呼吸最重哼声最切时,顾名弘有说:“头一次见你并不是元宵夜,而是北山子茶坊,一见倾心……”
凑成了顾名弘和沛馨郡主的这桩婚事,顾长生便深藏功与名,又安心做起了自己的顾家四小姐。时常琢磨些琴棋书画,没事再私下往老爹的书房跑一跑。自打她和顾国坤与顾名扬坦诚相待以后,顾名扬也可随意进出他老爹的书房,三人俨然成了一伙。虽平日里顾国坤和顾名扬话不投机处颇多,但顶多也就是斗两句嘴就作罢的事情。
每每顾国坤吹胡子瞪眼睛顾名扬偏十分冷沉的时候,顾长生都默默看天——这两位总在她面前这样儿,也真是够够的,怎么能比自己还小孩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