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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两刻钟,秦丰从三皇子殿中出来,一眼就看见许泽端端正正跪在门前的碎石地上,那地面上铺了一层鹅卵石,以防下雨宫人们脚下打滑伺候不好主子。
许泽脊背挺直,微微偏着头看着不远处的宫墙。
秦丰一出门便有宫人唱报,许泽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一张脸苍白的似是涂了一层白粉,瞅见不远处的长靴停顿了一下,沉默的叩首。
秦丰看了一眼,转身带着宫人们走了。
许泽心中暗暗叫苦,这位将他当做出气筒了,这样下去,他的腿得废了。
碎石铬进他膝盖里,两条腿已经开始没了知觉,许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膝盖,沉思着要怎样才能自救。
常四在太傅府中等到天黑,才见卢琼一脸疲色的回来,身后并没有见到许泽。
常四心里一跳,忙上前作揖问道:“大人,我家先生为何没有随大人一起回府?可是出了什么事?”
“百容还没回来?”
“没有。”常四一见卢琼的表情,就知道可能出事了,忙道:“先生自清早与太傅一起进宫就没回来过,大人可否想想办法?”
卢琼愣了愣,一砸手掌叫道:“糟了!”
刚刚回府还没来得及休息的卢太傅转眼就像一只陀螺一样再次转了出去,马车快速的冲向了那一座高高的宫墙,掀起了一阵烟尘。
半个月时间,常易已经将边城打点了个七七八八,那几个钦差极会端架子,常易没心思与他们斗法,不要紧的事就都按着他们说的去办。
边城驻军一朝换了主子,常易也就闲了下来。
正看书,就听常三进来说有从京里递来的书信。
常易一听心中一喜,心想必定是许泽的,从榻上蹦下来,接过一看,果真是许泽的书信,信上极简短的说了京里如今状况,又言让他安心回京,他自会在京里想法子打点干净。
不知怎么的,常易原本就担心许泽担心的要死,此刻见了许泽的书信,不光没放下心来,反倒更加的担心了。
许泽一无势力二无人脉,单凭一个卢太傅,当真能在京里给他打点出一片天地来?
若真是这样,常易反倒要担心一下许泽的安全了。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的,常易的右眼皮突突直跳,按都按不住,心口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了一样的不舒坦。
常三见他脸色不对,忙问道:“少将军,怎么了?”
常易转过身来:“那送信的人呢?”
“在外头候着呢,管事说少将军可能要面见他,所以没让立刻离开。”
常易将书信摊在桌上,对常三道:“将他叫进来。”
“是。”常三连忙跑出去。
送信的进门,常易脸色已经不如先前那般难看了,好歹有了人色,心中突然的发急让他迫不及待想知道许泽的情况。
“信是常四交给你的,还是先生给的?”
“常四给的,听常四说,先生接了少将军的信,在屋外站了半夜,才写了回信来。”那人小心翼翼的瞄了常易一眼:“少将军,可是有什么不对?”
“先生他还好吗?”常易眼光瞥了一眼信笺,转头问道。
送信人道:“精神还不错,路上因为路途遥远有些不舒服,却也没什么大事,常四说卢太傅对先生很好,少将军放心。”
常易抿了抿唇,说不清自己心里那股不安到底是什么,又实在想不出来还能问些什么。
一瞬间,常易甚至有个念头,想要直接回京去,亲眼见一见许泽平安无事才能放心。
他这辈子,能让他挂心的人,恐怕也就先生一个了。
好歹安抚了自己心里莫名的烦躁,常易将书信压在自己枕下睡了。
没等睡熟,又被一阵喧哗吵醒。
常年生活在边城的常易简直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敌袭了。
常易翻身而起,一把抓了旁边的外袍匆匆一披就出门,正好撞上常三,常三道:“少将军,城外敌袭,可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