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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易转头,见本该抱病在西厢院的许泽两手拢在宽大的袖中走了进来,那架势,颇有几分闲庭信步的意味,身后跟着的常四,进门来先去给许泽寻位子坐。
许泽走到常易身边,低头看着他,微微皱眉道:“跪在这儿做什么?你爹的灵位可没摆在前厅,跪错地方了,快些起来吧。”
“先生……。”常易愣了愣。
“嗯。”许泽微微弯腰拉了他腋窝微微一拖,常易顺势起身,正待说话,许泽已经转身去常四寻的位子处坐下,不似寻常的礼仪规范,两腿交叠的翘起了个二郎腿道:“虽然来的有些迟,但是族长的担忧鄙人倒是可以分忧一二,毕竟将军走时可是将少将军托付给鄙人照顾的,小孩子家家的难免顽皮些,怎好让族长代为忧心,过继一事就此作罢吧。”
“你是什么人?”族长脸色难看之极,连嘴都歪了,愣是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来,还是来跟他抢人的。
许泽唇角轻轻勾了勾,微微一笑道:“鄙人不才,将军府西席先生许泽,字百容,应了将军临终托孤遗嘱,代为照看少将军。”
“先前在屋外听闻族长要将少将军过继?此事恐怕不妥,虽说族长是为了少将军好,但是总不好做些要人断子绝孙的缺德事,更何况将军对于少将军已经有了安排,族长这一出唱的有些晚了。”
“安排?”族长上上下下打量了许泽好几眼,嗤笑道:“永言果真是个不知轻重的,常易年岁小,怎么能将他托给尔等半大的毛孩子来照顾?有个三长两短,他在地下可对得起常家的列祖列宗?”
许泽一听这话心里就不舒坦,抢人孩子还有理了?更何况他才不信这群人没有目的是真的为了常易好,当即眼一眯,轻笑道:“族长这话说的可有些不对了,少将军虽说是常家后辈,但好歹是将门遗子,身上还顶着皇家脸面,将军已逝,纵使有千万般不好,也不该如此言说,族长这般说话可上不得台面了。”
“许先生这么说,是打定主意不愿将常易归还了?”
“什么归还不归还,说的这般难听。”许泽瘪了瘪嘴道:“俗话说死者为大,总要以将军遗嘱为先,唔……族长若是不舒坦,也不必忧心,要不得几年族长也能为一次大了,莫要心急。”
族长被许泽呛声的险些喘不上气来,身旁一直没说话的常家二叔连忙上前给族长揉胸口,一边回头瞪着常易责备道:“常易,你还不快跟族长赔个罪,怎能把长辈气成这样?”
常易抿了抿唇,哑声道:“今日话常易已听明白,但是请族长恕罪,常易万万不能同意过继于二叔,二叔只是二叔,永远不可能成为我父亲。”
“常易!”二叔也怒了,转身指了常易的鼻子骂道:“小小年纪怎么这般不知好歹?定是我那大哥故意教成!”
“我爹没有!”常易眼圈一红,紧紧的握了拳,一字一顿道:“还请二叔慎言。”
许泽眉心皱了皱,端了桌角已经冷却的茶水,起身走到常易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将茶杯递到常易手中,转身挑了挑眉梢,道:“既然谈不拢,那也就不多说废话了,诸位有何打算,不如一次说个明白?”
常易手中端着那杯凉透的茶水,感觉出手心里一丝冰凉顺着手腕缓缓蔓延,总算是稍微冷静了下来,站在许泽身后不言不语。
常家三伯早忍不下去了,当即便跳起来破口大骂,常家族长也没想到会这般不顺利,想搬出族长的威严,偏偏被搬了将府压住了,一时气的心气不顺,怒道:“既如此,常永言与常易一起从族谱中除名,从今往后,常家族谱中再无此二人!”
常易端着茶杯的手猛的一攥,茶杯在手心里碎成碎渣,茶水*淋了他一手。
许泽面容冰冷:“族长想好了?”
常家族长抓了桌上的茶杯冲着常易摔下来,许泽将常易往怀里一拽,倒是没被砸着,本是书生气极重的清隽面容上冷意铺天盖地的压下来,卷没了那一点儿文生弱气,目光刀子一般的看向那族长。
常家族长浑然不觉,转身让二叔拿出纸笔来写下除名书,看样子是早做了两手准备的,连东西都备的这般齐全。
许泽平静过头的将那属于常易的除名书接下,放进常易手中,到这时才冷声道:“既然已经立字为证了,诸位也不再是将军府的亲眷,方才没动手是顾念着这一纸常家名,现在倒是没什么顾忌了。”
常家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许泽唇角一勾,妖邪一般的笑了笑,寒意丛生,高声道:“来人!将这些无耻之徒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