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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自认为做不到。
因为出卖就是出卖,不论理由为何,它的性质是一样的。
“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下了一个这样的决定。当我对吕叔说出这句话时,我自己也傻了。此后吕叔挂了电话,他说,如果这是我的选择,希望我不会后悔。我很想说,在把话说出口的那一刹那,我已经后悔。当时的我,可能是被鬼附了身。我不敢再看你,直接把你带到索沛的别墅,把你交到了他的手上。或许,我只是想证明一件事,我爱你并不是那么深。即便此刻我抽身,还是能毫发无损。我自以为是情圣,却原来,自己什么也不是。”说着,房澈捂脸放声大笑:“小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
“不好笑。房澈,一点也不好笑。如果你想哭,我不会笑话你。”苏三心里不好受,她拿下房澈的手,看到他颊畔有泪。
这个男人不比她好过。他把爱的女人卖了,还要为自己找借口,让自己以为不那么痛苦。谁知道呢,痛苦已经植进了心里。
房澈的脸埋进苏三的颈子,“好丢脸,居然让小三看到我狼狈的一面。”
“有什么丢脸的?不就是哭吗,谁不会?要知道我也哭过几次,而有些是因为你的原因。现在你把眼泪赔给我,丢脸吗?我觉得现在的你,比我任何时候看到的你都要帅。”苏三说着扶起他的脸,吻去他脸上的眼泪。
“小三……”房澈傻傻地看着苏三,声音低沉性感。
苏三心里暗叫糟,便傻笑着转移话题:“你的故事才讲一半,继续,我要听故事。”
“把你送给了索沛,我立刻找到苏云。她很好拐,连问都没问就答应我的要求,跟我出去。于是,就有第二天的头条。没看到你的时候,我的戏演得很好,和任何女人在一起,我都能收放自如。
在索沛的别墅看到傻坐在沙发上的你时,那一瞬,我想落荒而逃。可我不愧是演戏高手,我不会让自己的真实情绪流露于外。冷冷地看着你,我告诉你,只不过因为一个无聊的赌局而跟你在一起。我的演技如火纯青,不只骗了你,也骗了自己。看到你泪如雨下,我知道,你对我动了心。我应该开心,因为我一直想要得到你的心。那一刻,我却希望你恨我,而不是为我痛苦。在心里我又在想,如果你为我痛苦,如果我让你更痛,你以后是不是就不会忘了我。起码,你会因为恨我,一直挂念我。小三,我很坏对不对?”
苏三轻点头,房澈确实如他所说,很坏很坏。
“我也觉得自己很坏,坏到无药可救。你这个笨女人却在那时候请求我,要我高抬贵手放苏云一马,你说如果我是为了打击你而这样做的话。听到你的话,我真想敲开你的脑袋,看你里面装的是什么。你把戒指还给了我,疲倦地睡着。你睡得很沉,我怎么摇你,你都不醒。就像上次,因为索沛伤害你,你沉睡三天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