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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收拾好食盒便重拾信心,往尚河村去。
走到路有些险的坡路,苏玉兰隐隐瞧见一个身影,走近一瞧,竟是钱母摔在地上,周边还散落着许多豆子,满头的冷汗的抿着嘴。
这条路本就不好走,又因着秋雨刚下,滑的厉害。
“干娘!”苏玉兰心一惊,连忙放下食盒走了上前。
钱母本就盼着人来,没成想来的竟是苏玉兰,老脸一红道:“你别过来,赶紧走。”
苏玉兰闻言似是习以为常,蹲下道:“干娘,以往你待玉兰好,如今你摔了我怎能不管你?”苏玉兰说着便轻轻拿过钱母紧按的手。
“嘶!”钱母疼的冷汗直往下淌。
苏玉兰见状道:“干娘,这得请大夫瞧,我背你去!”
“不用,你只消离我远远的就好!”钱母疼的要命,却抹不下脸。毕竟年龄大了,摔一下可不得了。
苏玉兰只当没听见一般,强拉着钱母的胳膊,想将其背起来。
钱母原先不配合,可没动一下便疼的厉害,不得已乖乖的被苏玉兰背了起来,可嘴上仍骂着。
“怎么骂都骂不走你,你这姑娘脸皮咋这厚,你自己水性杨花也就算了,作何还惦记我儿子,你别以为背我瞧大夫我就能点头让你进门,我儿子在县里有钟意的了,人家可是规规矩矩的姑娘,不知比你好多少辈。”钱母在苏玉兰背上发牢骚。
苏玉兰闻言抿了抿嘴,任谁说自己水性杨花也不能无动于衷,苏玉兰忍住伤心,一言不发背着钱母往前走。
此刻,张宁珊入住张幸府邸,对其居住环境大约了解一番,家具物什都很旧,府上除了一个婆子,一个小厮,再无他人。
“吱!”门开了,张幸推门进来,瞧见只有阿花一人在身边服侍,便道:“好姐姐,我有些私话想对大小姐说,请姐姐回避一些。”
张宁珊闻言眼皮莫名有些跳。
阿花瞧了瞧小姐,见其没有吱声,便以为默认了的,便退了出去。
张幸闻言走到张宁珊面前,耐着性子道:“大小姐,从客栈到入府,为何一直埋汰张幸,若是因着张幸以前的蠢想法,那大可不必,张幸对大小姐早已无那般的心思。”
话音刚落,便被烫的站了起来,张幸不可思议的瞧着张宁珊。
张宁珊瞧了瞧手中的茶杯,早已愣住,她竟然泼了张幸,这等无礼的举措竟然会出自她张宁珊之手。
张幸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自卑表白时的张幸,她现在是破了几起命案的县令,是受知府器重的学生,此刻被烫伤了脖子,哪里呆的下去。
“大小姐的脾气当真越来越好,以前是张幸不知分寸,今日就当张幸给你赔礼了。”说罢转身欲走,毕竟被烫伤处火辣辣的。
“张幸!”张宁珊见张幸要走。回神后条件反射上前拉住张幸,“快让我瞧瞧,可是伤了?我适才当真不是故意的。”
张幸掰开张宁珊的手,实在脖子难受的紧,她不想在此刻和张宁珊说着有的没的。
“大小姐,放手!”张幸见张宁珊又拉住她,不由的急了,她急着去上药,非的让自己在她面前疼的落泪才行吗?
“张幸,从小到大,你可从未吼过我,当初我不小心让你磕破了头,就是流血了你也是哄着我让我别自责,怎地今日就不一样了?就因为我没答应和你好,便连姐妹也做不成了吗?”张宁珊从未觉得这般难受。
张幸闻言忍着火辣辣的疼道:“哪个敢吼你?你这般样子怎地不让窑场的人瞧瞧,他们素来端庄稳重的大小姐,从小到大便只是个会使小性子欺负下人的千金女。”
“我何时欺负过下人?”张宁珊只觉得眼前的张幸很陌生,以往张幸不是这样的,倘缝张幸不小心惹了她,张幸也只会小心翼翼的守在她旁边逗她开心。
“我,你经常欺负的可不就我一个嘛!”张幸忍着疼说道。
张宁珊闻言已到了发火的边缘。
吵声越来越大,屋外的丫头互看几眼,纷纷推门进来,瞧见张幸脖子红了一片,周围还粘了几处茶叶,皆是一惊。
“我的小姐,便是她惹了你,你也不能拿茶泼她呀,若是烫伤了,你还不得躲被窝里偷偷的哭?”阿月是张宁珊守夜的丫鬟,自是知道,若不是因张幸是女孩,她们还以为自家小姐对张幸动心了呢!
张宁珊闻言若有若无瞟了阿月一眼,阿月见状心里咯噔一声,真不该多嘴,还不知回去怎么受罚呢!
张宁珊瞧罢阿月也不由一愣,她发现她对待阿月她们终究与张幸不一样,她心里不舒服通常会找张幸麻烦,而从不会对着阿月她们争吵,可能她压根就没把张幸当过下人,或者心里从未疏远张幸,即使她们两年未见。张宁珊觉得这便是如亲姐妹的情感吧,而她对钱昱那般方才是恋人的情感,毕竟她的爹娘就是客客气气的,从未争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