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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烜来到小青山的第二天下午,庄子里也来了客人。
康平长公主带着儿子女儿一起过来了,看那架式,似乎是要在这儿住上段日子。小青山这边也有康平长公主的陪嫁庄子,距离挺近的,只是现在还未到炎夏,康平长公主便带着儿女一起过来了,倒是让人有些奇怪。
康平长公主也和妹妹康仪调笑道:“咱们姐妹俩许久未好好说话了,姐姐就在这儿蹭几顿吃喝,你看如何?”
康仪长公主自然是倒履相迎,虽然在小青山庄子里悠闲安静,但有些时候能有个姐妹说说话,康仪长公主自是欢迎的。
来到庄子,孟妡自然是第一时间来寻阿菀说话,等看到卫烜也在小青山时,顿时大怒,语气有些冲,“你昨天不是说你没空来小青山么?现在你怎么在这里?”
卫烜没拿她当回事,云淡风轻地说,“后来我又有空了。”
“你……”
“怎么?”他斜眼过来。
难得因气壮胆的小兔子再次萎了,缩起脖子,决定不和大魔王计较,蹭到阿菀身边,对她抱怨道:“娘亲最近管我管得紧,都不让我过来寻你说话,昨儿难得见烜表哥,我是想和他一道顺便来看你的,可是他……”又委屈地看了卫烜一眼。
阿菀摸摸她的脑袋,让丫鬟端了她爱吃的豌豆黄给她啃,然后瞪了卫烜一眼。
卫烜没当回事,淡定喝茶。
阿菀也拿他没办法,只觉得小孩子长大了,正是到了容易犯中二病的年龄,管得多了,反而让他生了逆反心态,真是不好管了。
幸好孟妡也习惯了卫烜的打击,被他一吓什么气也没了,她啃着豌豆黄,奇怪地看着阿菀,说道:“阿菀,你的脸色好苍白,是不是又生病了?”
阿菀僵了下,那边的卫烜卫朵也红了。
阿菀觉得,若是告诉孟妡,自己来大姨妈了,估计这小姑娘会一脸同情地说,她也得了不治之症——如今这姑娘还是以为月信这种东西是不治之症,治不好的,所以每个月都要流血一回。幸好流着流着就习惯了,不会死人的,可见当初孟妘忽悠她时,将她忽悠得有些过份了,让她形成了这般可笑的奇怪坚持。
为了转移这姑娘的注意力,阿菀问道:“阿妡,你们怎么突然来庄子里了?都没得一点消息。”她觉得康平长公主突然带着儿女到庄子里来,十分意外。
孟妡边啃着豌豆黄边说道:“我也是昨晚回家时听娘亲突然说要过来的,不过我觉得可能和我大哥的亲事有关,娘亲正要给大哥说亲,不过不太成功。”
孟沣今年十七岁了,不早不晚,现在看对象正好合适,阿菀对此并不奇怪,又问道:“怎么不成功?”
“因为三公主。”孟妡抱怨道,“她仗着皇舅舅宠她,什么都干得出来,真不知道她是吃什么长大的,常常跑来我家,脸皮真厚,我娘很恼她。”
三公主对孟沣的心思京中大半的人都知道了,不过想也是不可能的。首先,三公主的那脾气太娇纵了,就不合康平长公主选长媳的心意;其次,孟妘已经嫁入皇家,是太子妃,三公主作为太子的妹妹,自然是不可能再嫁入孟家了,不然这不是成了换亲么?最后,所有人都知道皇后和郑贵妃不合,孟妘现在是太子妃,康平长公主断断是不会允许自己儿子娶郑贵妃的女儿进门的。
所以,孟沣和三公主是断然不可能了,只是三公主自幼起便很迷恋孟沣,并不想放弃,为此多次阻扰康平长公主为孟沣挑选的对象,让康平长公主着实恼怒。
康平长公主此次带着子女来庄子居住,也是为了避开时常往公主府跑的三公主和五皇子。五皇子自然是陪三公主去的,如此倒是没落人口实,可是五皇子比三公主更难缠,康平长公主着实不想面对他们,所以便避到庄子来住段时间。
阿菀也明白这些,只能安慰几句。
卫烜嗤笑一声,说道:“这有何难的?若是她下次再敢来,让康平姑母将她轰出去就是了,若是她不服,就和皇伯父说一声,让皇伯父管管。”
孟妡瞥了他一眼,嘟嚷道:“说得容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啊?”普天之下,敢扔皇子下水、轰公主出门的,也唯有卫烜了。
康平长公主身份虽尊贵,但她现在也知道皇位上的那个是谁,那是兄弟,不是能包容她的皇父,所以她行事也比以前先帝在时谨慎几分。三公主是皇帝众多儿女中比较宠爱的一个,康平长公主怎么说也得给皇帝一些面子。
卫烜见两人凑到一起嘀嘀咕咕,心思飘得有些远,想起上辈子的事情,孟沣可不就是被三公主追得狼狈不堪却又拿她莫可奈何。当初太子之死颇有蹊跷,可惜他当时身在边境,并不怎么关注,现在想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郑贵妃一脉的人暗害的,若是太子死了,不仅便宜了三皇子,三公主想要嫁给孟沣也能如愿了。
天色稍晚,卫烜离开阿菀的院子,走到庄子里的花园时,便见孟沣带着小厮蹲在荷塘前钓鱼,卫烜走了过去,站在荷塘前。
孟沣见到他,长身而起,潇洒不羁,俊美的脸庞上露出爽朗的笑容,打趣道:“我就说嘛,你一定在小青山这边,可怜阿妡昨儿还很委屈地说你没空过来。”
“后来有空了。”卫烜说得很平淡,看向他,明知故问道:“最近过得怎么样?”
孟沣眉头皱起,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就那样。”然后他凑近卫烜,那双迷人的桃花眼眨了眨,眨得卫烜想要一拳揍过去时,他问道:“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的烦恼,你有什么建议?给为兄说说。”
“杀了。”
“……”
孟沣慢吞吞地直起身来,摸了摸乍起的汗毛,讪笑道:“不必如此吧?”
卫烜心知孟沣虽是在富贵中长大,但是性子豪爽不拘,侠义心肠,自然不会轻易要人性命,这是他的优点也是缺点。所以对于他的反应,也不奇怪,因为此时三公主还未做什么,对于孟沣而言,三公主现在还未触及他的逆鳞。
只是,等到三公主真的触及他的逆鳞,他便不会再顾忌这等仁义之心,上辈子五皇子和三公主之死,想必也有他掺和在里头。
孟沣被他看得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直觉这少年现在很危险,甚至带点疯狂的意味,赶紧道:“男子何患无妻?况且男子及冠后再说亲也没人说什么,我就不信她能拖到那时候。”孟沣就不信了,他拖不过一个姑娘的韶华。
卫烜嗤笑他的天真,作为一个皇家的公主,只要皇帝不逼着她嫁,她留成老女人也没人敢说什么,便是成了笑话,谁敢嘲笑皇室公主?随着文德帝积威渐盛,权柄在握,他的江山坐得稳固,便是纵容一个公主不出阁,也不会有人敢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