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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顿时静了下来。
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安宁的身上。
伍纤灵感到一丝丝不妙,抬眼看着安宁,勉强看着安宁,说道:“安宁,你们衣服试好了?”
安宁站在伍纤灵的面前,微歪着脑袋看着伍纤灵,好一会儿才开口,阴阳怪气,“幸好是试好了,要不然就这么一会儿,你还不把我的男人给勾跑了?伍纤灵,你当着你男人的面勾引别的男人,你不觉得这很不合适么?难道你男人不能满足你?”
伍纤灵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安宁,慢慢地,泪水从眼中滑中下来,慢慢地,她扭过头用一副委屈和耻辱看着安健阳。
安健阳的脸色变了变,嘴唇动了动,开口说道:“安宁,不许你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呵呵,权当我胡说八道好了,不过,安健阳,我可提醒你一句,娶这么一个貌美如花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人,你可得有戴绿帽子的准备。”安宁呵呵地笑道。
“哇——”安宁的话音刚落,伍纤灵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捂着脸就向楼上奔去。
“想走?”安宁脚步向前一跨,挡在伍纤灵的面前,嘴里发出一声怪叫,“伍纤灵,别想我没有提醒你,最好离我男人远一点,也少打我男人的主意,不然的话,哼!”
安宁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语气中尽是威胁之味。
安健阳气得脸色有些发青,起身站了起来,搂着伍纤灵的肩膀,对着安宁丢下一句,不可理喻,拥着伍纤灵向楼上走去。
安宁一屁股在诗子齐的身边坐了下来,挽着他的胳膊,抬眼看着诗子齐,“刚才那个女人跟你说什么了?”
诗子齐对着安宁一阵苦笑,微叹了一口气,看着安宁不说话。
“以后离那个骚女人远一点。”安宁对诗子齐说道。
“安宁。”诗子齐微皱了一下眉头,“她什么也没说,就是讲起她和晏晨上大学时的一丝趣事。”
投其所好么?安宁在心中嘲讽一笑,没想到这个伍纤灵看起来跟个花痴一样,这脑袋还挺好使,满肚子的花花肠子。
只可惜她碰到的人是安宁。
这也算是她倒霉了。
这时一直坐在旁边没说话的萧莉莉说话,为伍纤灵打抱不平,“安宁,你刚才说话实在是伤人,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小妈,你这样说她,就不怕把你爸气出一个好歹么?”
“二婶,如果有一天她要爬上二叔的床,你还会不会为她打抱不平?”安宁抬眼看着萧莉莉,一副很认真的语气对萧莉莉说道。
萧莉莉一下子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涨红着脸看着安宁,眼中尽是恼怒。
安健业火了。
“安宁,你在胡说什么?”安健业对着安宁开始发脾气。
安宁扭过头看着安健业,忽地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二叔,我真的是在胡说么?”安宁问向安健业。
安健业微微有些心虚,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宁,丢下一句神经病起身向楼上走去。
他不与一个黄毛丫头说话,这有失她的身份。
在客厅里最得意地要属于安蓝了。她吃过安风的苦,也领教到安风的厉害,她知道安风心狠手辣,对安风,以至于对安健业和萧莉莉,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愤怒,无形中她站到安宁的这一边,看到安健业一家吃瘪,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解气,用一种嘲讽的眼神看着萧莉莉。
“二嫂,你还是把二哥给看紧了,省得她有一天她真的爬上二哥的床,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哭了。”安蓝对着萧莉莉呵呵地说道。
萧莉莉气得嘴唇直抖,看着安蓝,恶声恶气地说道:“安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哼,你想看你二哥笑话是不是?我告诉你,这恐怕让你失望了,因为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萧莉莉说得理直气壮,她的一番话却只换来安蓝的嘲讽一笑。晏晨自从下楼就一直没说话,静静地看着眼前一切,把每个人的脸上反应全都收在眼底,心中已经有一个计较,也有些头疼。
如今的安家就像一盘散沙,个个心怀心思,心里全都充满了算计,也难怪,晏晨看着安老太太的精神气越来越差,比起以前来,老了一大截。
晏晨摇头,微叹了一口气,抬腿向外面走去。
何鑫自外面走了出来,和晏晨打了一个照面。
“学姐,要走了吗?”何鑫问道。
“嗯,在外面耽误的时间太长了。”晏晨向何鑫说道。
“我送你。”
“不用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公司的情况怎么样?”晏晨问道。
“有田秘书在,公司运转的一切正常。”何鑫向晏晨说道。
“嗯。”晏晨轻轻地点点头,心中对田秘书充满了感激,这段时间她一直待在医院里,如果公司没有田秘书,她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应付不过来。
明天还是要去公司看看。晏晨在心中对自己这样说道。
“学姐,家里也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何鑫一边说一边转身向外走去。
晏晨看了一眼何鑫,不再坚持,默默地点头,与何鑫一起向外走去。
何鑫最近沉默了许多,自从得姜丽的死讯以后,何鑫像变了一个似的,变得不爱说话了。
“还在想她吗?”晏晨忽地开口问道。
何鑫抿着嘴巴不说话,默默地向前走,只是在不经意间,眼中流露出潺潺的悲伤。
“这跟你没关系,不用太自责,就算不是你,依安风多疑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留下姜丽的,因为姜丽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晏晨轻轻地对何鑫说道。
晏晨说得何鑫都懂,但是他就是迈不开心中的这道坎,心里一直充满了自责和愧疚,如果不是他,何鑫不会这么快就死了,一个花一样的年龄,花一样的少女就这样没了,他怎么也无法接受。
何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学姐,你说得这些我都懂,只是我始终无法走出来,觉得自己是罪恶的。”
“你呀,真是一个傻瓜。”晏晨摇头轻叹,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抬腿上了车。
愿时间能冲淡所有的一切。
晏晨坐在车上心里这样想着。
……
伍纤灵一回到房间,扑在床上就开始大哭起来,安健阳坐在床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纤灵,别伤心了,安宁就是这个样子,你也与她一般计较。”
安健阳一边拍着安宁的背一边轻声安慰,心里对伍纤灵充满了怜惜。
伍纤灵忽地坐了起来,梨花带雨的脸面对着安健阳,“安健阳,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努力地想把自己后妈的角色扮好,我努力地讨好安宁,可是你看到了吗?安宁三番五次地与我过不去,先是狠狠地扇了我一个耳光,今天又在大家伙的面前对我极尽羞辱,我真的是受不了了。”
伍纤灵哽咽地说着,说到最后说不下去,满腹的委屈,哇的一声又扑在床上大哭起来。
看着娇妻哭得那么伤心,本就心存愧疚的安健阳心里越发感觉到对不起伍纤灵了,无形中对安宁多了几分责怪。
这个安宁也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安健阳脸上一片愠色,抬腿就向外面走去。
“你去哪里?”伍纤灵听到脚步声,停止哭声,满脸泪水地看着安健阳,出声问道。
“我要好好地把安宁骂一顿。”安健阳气呼呼地说道。
伍纤灵一骨碌从床上跳了下来,快步来到安健阳的面前,拽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
“健阳,现在你出去不是越发让我难以做人吗?安宁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她一定会把所有的错全归咎到我的身上,一定会针对我,也一定会对你产生怨恨,健阳,安宁对我有误解,她讽刺我,打我,嘲弄我,这一切我都忍了,因为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们父女之间闹得不愉快。”
伍纤灵红着眼睛看着安健阳,对着安健阳说了一番推心置腹的话来。
安健阳的心里感到满满的。得妻如此,此生已足矣。安健阳把伍纤灵搂入怀中,嘴巴向伍纤灵的唇压了下去。
又来了。伍纤灵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明明身体不能,却偏偏要来挑逗她,到最后把两个人都弄得上不上下不上,各自欲求不满,难受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