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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是什么情况?”
房间内,南若寒坐在风千雪的床边,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转脸问向他的左护法上官越。
上官越是阳魁教内数一数二的神医,最喜欢研究稀奇古怪的病症,在教内,人家也称他为“疯医子”。而此刻,他在试探了几次风千雪的脉搏之后,眉头甚是不解。
“禀教主,风姑娘的心脉皆很正常,只不过……有一奇脉匿于其中,就好像,好像魂不附体一般……”
魂不附体……
南若寒突然觉得心要裂了一般,如果她不在了,他在这世上又还有什么值得留恋?
他宁愿一直在她身边,忍受血咒之毒不时的侵蚀他心,也不愿看她比自己先行离开。
如果刚刚他不让她进屋就好了,他一时被那桌上的棋盘阵局迷了心窍,竟没留意她进屋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怎能让她在这时候离开自己的视线?
到现在,他才醒悟,这依祁江中所布的阵法,是天下少有的——迷心阵!
所谓迷心,便是这布阵的人,能通过风雨雷电等天象变化,感受到行船的人隐藏在心中最最渴望的事,然后便对那个人下阵法,让此人以为自己已经实现愿望,沉溺在虚拟的幻境中不愿回来。
想来之前渡过此江的人,皆是被这阵法迷惑。
那为什么,他们阳魁教的教徒和他自己,却没有任何事呢?
他想起了!
他自己身中血咒之毒,他全身的经脉形同空设,别人无法给他点穴,所以,那布阵的人便无法通过他体内的情绪变化,控制住他的意识。而至于他身边的教徒,阳魁教和阴魁教皆有一个极端的入教规定。他们会在每个教徒身上种下一蛊,那蛊经口进入体内,会慢慢摄取他们的精气,达到一定程度后,他们亦会像他一样,外人无法给其点穴。而他教主,亦能通过发动此蛊,对自己的教徒随时调令。
想通了此事,他自然不在担心他们过不了这个依祁江,可是他的雪儿……
“越,你必须尽快想办法,将她抽离魂魄摄回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必须要把她呼唤回来。虽然此刻,他无法感受到,她心中最最渴望的,究竟是什么。
上官越起身在房间里反复踱步,此时的他已然将那宽大的帽檐往后放下,露出一张同样精致绝伦的脸。和花天佑一样,他亦是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可英挺的剑眉透着霸气,比起花天佑不时露出的书卷味,他更像一个面不改色的冷血医怪,让人看了不敢说话超过三句。
而同样作为护法的司徒静,此时也静静的站在一旁。帽檐亦是被她拉下,露出一张虽不算倾城但容颜秀气非常耐看的脸。弯弯细细的柳叶眉下,汪汪水目一直注视着坐在床边的南若寒,只是,他并未曾注意过她。
“我想到了!”突然,上官越有些激动的喊。
南若寒眉心一跳,双眼仿佛闪着光亮,期许的看他。
“这风姑娘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窍,神魂因为被什么吸引而暂时离开体内。但这用普通的招魂*是无法将其召唤回来的,因为这是阵法,不是巫术。我们要呼唤她,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只有一个方法!”他说着,身子略低,低头朝南若寒的耳朵靠去,“用本能引诱。”
本能?
南若寒忽的皱眉,似懂非懂的看他。
“人最原始,也是最强烈的*,就是性。如果教主能激发她最原始的本能,她就一定会回来。”本是一句能让人面红心跳的话,可从上官越口中说出,就像吃饭一样平常。
南若寒沉默了,再次低头俯视躺在床上那张恬静的脸,她妖娆的身段,如果在他身下绽放,那会是怎样*蚀骨。可是,要他在她昏迷之际做这样的事,好像……
“还有什么方法?”他蓦地抬头又问。
上官越吃了一惊,他自然知道他们教主如今心仪此女,他提出如此建议,这方法不可能不通过啊!
“教主,这是唯一的方法。”他摇了摇头。
南若寒屏息,似乎有些为难,“她会怪我……”这样的趁人之危,他实在有些难以做到。他视她如珍宝,不舍得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强行要她,否则他也不会和她接触至今,都没有真正碰过她。
似乎感应到他的难处,上官越又是一阵沉思,少顷,他再次抬眸:“教主,还有一法,可以让她自身发动本能。”
“说!”南若寒凝眉深蹙。
“教主不如以药助性,属下可提供……”
没待他说完,南若寒已是摆手。
“这方法行不通,她曾经在紫荆池水内浸泡一日,那些药于她,根本没有作用。”
上官越似是没有想到,但片刻,他还是坚持,“不过是浸泡一日,少量或刚刚足量或是微微超量都不会起效,但若是我们用过量,是超过量的药,那紫荆的药效便会被反噬,风姑娘的身体,自然就有反应了。”
这让南若寒颇感意外,但他倒是极赞成这个方法。等她一有反应,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很好办。
“那你如今身上带了什么药?”他试问,如是爱草之类,那就最好。
“只有一味,春香油。此油作用效果堪比爱草,不过不能内服,只能外抹。教主只需取此油在风姑娘肌肤之上涂抹数遍,待吸收后,方可起效。”
“任何部位?”他又细问。
“……”上官越想了想,“耳后、颈部、锁骨之下皆可,如若无效,教主可尝试……至阴之处。”
最后的四个字,让南若寒和司徒静皆是面红耳赤。
上官越取出药,将它交给南若寒后就与司徒静退了下去。紧锁的房门,紧拉的窗帘,将他和她与外面隔绝。
沉闷的空气,在四周慢慢升出一片旖旎,垂下的烟罗软纱,又将那醉人之色,紧紧的包围在内。
南若寒将那药油放在枕边,垂眼轻轻捋了捋她的黝黑发丝,指尖,淡淡划过她的眉,她的睫,她的鼻,再慢慢划过唇瓣……
她睡得那样沉,那样安静,他有些不舍得将她吵醒。
可是,她要是一直不愿意醒来呢?
他不能让她永远的沉睡下去……
于是,他终于将那药油拿至手中。
……
……
风千雪站在镜子前,再次理了理自己的衣着。白色的衬衫,及膝的短裙,还有脖子上挂着的那颗如钻石般闪烁的水珠型吊坠,再抹上淡淡的生活妆,衬得她愈发神清气爽。
虽然如今自己这张脸,并没有那么倾国倾城,但也是非常甜美可人的。
“雪,你还不走?”中年男子又在催,“别忘了你中午回来,我们一家人还要去外面吃饭。你妈妈已经订好位置了,可别迟到!”
风千雪点头,拎着包快速走出门去。
晴朗的天空,只淡淡的飘着几朵白云。明媚的阳光透过树荫,照在她干净的眸上,有一丝丝的刺眼。于是,她取来一副墨镜戴在脸上。
好高兴,她又恢复了自己原来的生活。
如果早知道那依祁江竟是通往回来的通道,她早该往那里奔了!只是……
她这样突然消失,留在那里的人,不知会怎样?
南若寒吓坏了吗?他发现她的时候,她的身体会是怎样?她心里好像有些内疚,毕竟是他提出的建议,也算是间接帮助了她。
还有夜洛尘,她在那个世界对她最好的大师兄。他还在王府里等她回去,他说那会是她的家,而她,亦把他视为亲人。
还有她二师姐……虽然她还不知道为什么二师姐会突然变了个人,但曾经的感情一直存在。只可惜,这将永远成了个迷。
最后就是……
她忽然仰头,对着天空轻叹一声,那月白身影,那银狐面具,还有那月色下挥动长剑的翩翩姿态,也将永远永远的,停留在那了。
这样最好,她可以在这里肆无忌惮的想他,却不怕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就当是她做的最好的梦,却,总有醒来的一刻。
招手,她拦下了一辆的士,她持有的是国际驾照,回国之后还没有过审,也就只能打车了。
“小姐,去哪?”司机回头一问。
“去圣安妮国际联合医院。”
“哦!大医院呐!”司机按了下表开始计费,很快,车就开了。
物体在窗外匆匆后退,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气息,浓浓的感染着她。
这一刻,她只想奔出去大喊一声:“我回来了!”
……
……
南若寒轻轻松开了她的衣襟,一层一层,净白的绣花胸衣便完全露出来了。他呼吸有些紧蹙,视线忍不住在她微微露出的雪白胸线上停留片刻。可这并不是走神的时候!
他将心魔逐一驱散,用双指沾了药油,先在她耳后轻轻涂抹。
那是他碰过的地方,他也咬过她的耳垂,嫩嫩的,像个鲜滑的果肉。如果她醒来,他还要再咬一次。
他擦了一会,按照上官越交代的,直到皮肤微红为止。然后,他再沾了沾药油,沿着她修长的颈脖,从上到下继续擦拭。他甚至能感到她跳动的脉搏,竟是,让他心中微微一颤,一阵酥痒仿若电流一般,从指端慢慢的往体内传去……
门外,上官越和司徒静已是将帽檐拉回头顶,却还站在廊处没有离开。
刚才的一阵大风几乎将整个船体吹翻,好在他们两人合力,才没有让这条船陷入困境。想必,这就是依祁江让人有去无回的原因了。先以天气变化让人心生畏惧,当心中防线最脆弱的时候,轻易洞察人的内心,然后,在所有人都失去心智之时,以风掀船。
然而,要布置这个迷心阵,要配合气象变化,就必须要由熟知天理的人来操作。
是谁,有这么大本事?
“你为什么会把那种药带在身上?”就在上官越思索的时候,司徒静突然问。
她似乎很介意,就算他是疯子,也不用随身携带这类药物吧?他上官越,想要什么女人,不也是招手即来吗?当然,除了她。
上官越淡淡看她一眼,唇角轻轻扬起,“自然是备不时之需的。将来的事,谁又能想得到呢!这不,教主还给那姑娘用上了。呵呵……”
司徒静脸一青,“教主只是救人。”
上官越又笑,“你不要忘了,那药油是外涂见效,当教主反复给她擦拭的时候,自己也已经沾染上了。虽然他身上紫荆药效强烈,不过,如果他用到一整瓶来抹的话,会有那么一点点效果,更何况还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呢?”
司徒静面色一变,即刻伸手指他,“你竟然……”
上官越突然转身向她,头低到她的耳侧,“教主不好开口答应,但,我总有办法让他实现愿望。如果你也不好开口,那我也……”
她脸刷的一红,即刻转头往船的另一边去了。
风突然又大了起来,天色渐暗,雾却慢慢散了。天空的繁星依稀出现,这才是,真正的夜空。
……
……
风千雪很顺利办完了手续,走出医院的时候,还没有到午餐的时间。
正午的太阳显得有一丝毒辣,风千雪出门忘记戴帽,只不过在街道上走了一阵,就觉得皮肤火辣辣的烫。
好热!
她看了看表,时间尚早,从医院到家人订的餐馆,不远。这是风千雪的妈妈为了庆祝自己回国而特地订的,她不知道,她是有多久没见到自己的母亲了。出国留学四年,回国后,不小心穿越到那个时代,一晃十年。
而如今她回来,时间,却好像才过了一天。
她犹记得,她是在家睡觉的时候,醒来,就到那南陵国了。
她走了一会,朝路中间望了一眼。宽阔的马路,因为还没到下班高峰期,所以车辆显得有些稀少。于是,偶有疾驰的飞车从路中间穿过。她皱了皱眉,最不喜欢看到那些飙车党为了一时炫酷,那自己和别人的生命来开玩笑。她在国外急诊实习的时候,就见过不少车祸重伤致命的人。形态,是那样惨烈。
前方,似乎看到了那家餐厅,小时候她的最爱——湘水食缘。
她推了推墨镜,然后走过马路。
好热!
越来越热!
她摸了摸脖子,那里竟不知何时淌下了滴滴汗珠。
哎,才五月份就那么热,七八月份的话,要怎么办?
她竟有些怀念起南陵国的天气了,而且那里,纯净得没有一丝污染。
实在热得有些受不了,她又转回脚步,在路边停放的一个小卖部里,花钱买了一瓶冰水,然后拿着它贴在脖子上面。
舒服了……
……
……
南若寒替她抹完了颈脖,发现她眉头有了一丝反应,似乎在微微蹙起。他心下大喜,喊了她一声:“雪儿!”
她没动。
他已经抹了半瓶药油了,再这样下去,要是她醒来难受怎么办?他似乎有些犹豫,难道真要……
他不由得往她裙底看去,那里……至阴之处……
呼吸骤然一紧,就连心跳都漏了半拍,喉头,也有些干涸。可是如果他再犹豫下去,这药若是用完一瓶都没效,那怎么办?
心一横,他干脆翻身上床,俯首轻轻压她,将薄唇贴近她的耳边。
“雪儿,你会怪我吗?”
她没反应。
他左手又轻轻沾了一下药油,指间被昏黄的烛火照得表面微微透亮。窗外繁星点缀,夜色越来越浓了。
偶有一丝风吹将窗帘微微吹起,就连床幔,也不时摇曳。
他忽然将一吻落在她的唇上,浅浅的,只是一个试探性的吻。彷若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而他的左手,正用那没沾到药油的后面三指,缓缓的撩开她的裙摆。
他的吻又落在她的眉心,然后是眼角、鼻尖、脸颊……
她的裙摆已经被他完全掀起,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血脉涨到要喷发的声音,他的心,跳得异常剧烈,就连呼吸也愈来愈沉。
猛地,他一把扯开她的亵裤,一直将它拉到膝下……
……
……
“啊!”
风千雪突然叫了一下,身子一阵不明的震颤。
这是怎么回事?
绿灯马上要亮,她凝了凝神,准备过马路。
就在这时,一辆红色跑车“嗖”的从她面前飞驰而过,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响,车祸,发生了……
一辆红色的宝马,因为赶红灯而撞上了一辆刚刚转弯的灰色奥迪。
风千雪吓了一跳,这突然发生的车祸,瞬间染红了人们的视线。许是那跑车开得太猛,刹车不及便产生了极大的惯性。而那要转弯的灰色奥迪,在这样的惯性下,被撞得侧翻了身。
一滩鲜红从车窗压着的地面慢慢流出,那奥迪车的油箱似乎也撞裂了,便同那抹鲜红一样,慢慢的,流淌开来。
行人的尖叫,交通的堵塞,都因这场车祸而起。
风千雪下意识的跑上前,可视线,却不经意的往车牌处瞄了一眼。
瞬间!
面无血色!
那不是……
“爸!妈!”她疯一般的叫喊,几乎是用力推开围观的人群,朝前方冲去。
“小姐,暂时不能过去!那车漏油了,随时可能会……”赶来的交警还没来得及阻止,又听“砰”的一声,比之前那声更是响亮!
凶猛的火焰先从车尾烧了开来,然后整个车身,便像被扔进锅炉一般,被大火雄雄包围。
四处的行人开始逃散,风千雪甚至是被那交警推着倒在地上,从而避免了那爆炸发生时被碎片击伤。可是,那雄雄的烈火,因为离得太近,飞溅的火苗几乎要烫到了她。
“小姐,你没事吗?”
那交警快速从地上爬起,同时一把将她拉起,试图往更远的方向推去。
“不……那车里的是我的亲人,是我……”她哽咽着,泪水早已不听使唤的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