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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摆了摆手,他从后台出來,去到前面买了一张票,坐着仔细的看孟小冬的演出,这次观演十分不爽,全因为跟孟小冬配戏的是梅兰芳。
剧场里面的闹哄声基本就沒有静止过,孟小冬的出场引來一阵又一阵的喧哗,喧哗的人,都是些狂热追捧孟小冬的人,不管哪朝哪代,但凡是走红的年轻女子,妓女也好,艺女也好,才女也好,身边总少不了这种人,真正懂戏的绝不会胡乱喧哗,他们对这些家伙,也是皱眉叹气,再沒别的办法。
“孟小冬,给爷们问个安,爷们就厚厚的打赏你,”,一个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的主儿站起身來吆喝,他的声音极高,压过了所有的喧嚷声。
剧场霎时间出现了短暂的安静,杜月笙心中怒气横生,他冷笑一声:“这小子在找死,现在的大世界可不是黄楚九的大世界,而是黄金荣的大世界,他敢搅场,那就是自己找不痛快,”
安静只维持了三秒钟,然后锣鼓家伙又响了起來,剧场的观众对那人横眉冷对,那人干脆松了松脖子上的纽扣,拍着桌子又喊上了。
梅兰芳款步轻移,施施然对那人行了一礼,那人更不知道好歹:“谁要看你,我要看孟小冬,”
杜月笙再也忍无可忍,他离座走到那人身前:“兄弟,外面一辆车被砸了玻璃,是不是你的,据门童说起车主的身材相貌,有些像你,”
“胡说,谁敢动我段大爷的车,小子,你看清楚了,段大爷的车是宝蓝色的,可不是那种黑不溜秋的颜色,”
“那就错不了了,四块玻璃全碎了,您跟我出去看看,”,杜月笙一脸的急人所难。
姓段的立刻着急起來,他招呼身边的两个随从,气哼哼的跟着杜月笙出去了,杜月笙微微皱眉:“你喝酒了,”
“那又怎样,”,姓段的瞪起了眼,同时配合似的打了一个响亮悠长的酒嗝儿。
杜月笙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他出去了,台上的孟小冬将这一切看了个清清楚楚,她怎能不知道杜月笙是要为她出头,可干梨园行的这类事情都是见多了的,见多之后也就见怪不怪了,遇到这种事情,唯有忍气吞声,杜月笙为她出头她自然高兴,可对方一看就不是善茬,杜月笙会不会有危险。
梅兰芳轻轻咳嗽了一下,提醒孟小冬别走神,孟小冬惊醒过來,现在不是想事情的时候,她收敛心神,又开始唱起來了。
从这以后,杜月笙再也沒出现在剧场里,孟小冬魂不守舍的唱完一场,立刻匆匆赶出去找他,她在孟思远等人的陪伴下找了好长时间,也沒找到杜月笙。
“杜海哪里去了,,”,孟小冬咬着嘴唇,眼中的焦急之情溢于言表,孟思远给他宽心:“放心吧,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这回儿长点教训也是个好事,这小子,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眼神儿,这回要悬乎了,”,孟思远嘴里在咒着杜月笙,可心里也有些担心,毕竟,他是在为孟小冬出头。
孟小冬刚要驳斥孟思远,忽然一个人颠儿颠儿的跑了过來,孟小冬一行人满脸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跌跌撞撞的人,这正是刚才剧场里那个姓段的。
他的酒劲明显已经消了,因为酡红的脸上已经变成了惨白色,此时这人一脸的诚惶诚恐,战战兢兢,他跑到孟小冬身前,孟小冬一惊,刚要往后退,他却扑通一声跪了下來。
姓段的跪在地上,对着孟小冬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狠狠的批了自己几个大嘴巴,他用力颇大,几巴掌扇下來,两颊眼看就由白变红,由红变紫,恐怕片刻之后,就会高高肿起來。
“你干什么,”,孟小冬慌神了,他旁边的人傻眼了,姓段的一言不发,站起身來对着孟小冬又拱了拱手,然后转身就走。
“喂,你,,”,孟小冬想要叫住他问个明白,那姓段的听孟小冬一叫他,立刻一哆嗦,然后转过身來又开始磕头,孟小冬哪里见过这场面,她慌叫一声,赶紧逃开了。
梅兰芳和孟思远赶紧追过去,再也沒心情去管段某人,梅兰芳皱着眉头:“你那位叫杜海的朋友到底对人家怎么了,把他吓成这样,”
孟思远也惊讶无比:“沒发现啊,他不一直挺老实的吗,难道是个敢打敢闹的光棍货,”
“不是,他沒对姓段的动手,姓段的身上干干净净,丝毫沒有扭打的痕迹,”,梅兰芳提醒了一句。
孟小冬咬着嘴唇:“我真是看走眼了,人家只不过说了一句便宜话,他就这样整人家,我们梨园行的,被人说几句也是情理之中,他这么,,这么胡闹,真不应该,”
此时的杜月笙,正坐在大世界的经理办公室里,陪着他的,正是张啸林,杜月笙抽一口雪茄:“啸林兄,我沒想到今天轮值的是你,嘿,乾坤大剧院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儿,你也不管管,”
“管什么,”,张啸林微微一笑:“这里剧场这么多,每天寻衅的也不知有多少人,你说的那一出,只不过是最稀松平常的而已,要是这种事情我都管,那大世界就不是娱乐场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