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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谭千炽又道。
祝童关好门,谭千炽说:“请替我换个房间,这里不安全。”
“因为他?”祝童疑惑地看向门外。
“是;许国良曾给我个建议,让我将所有的钱都捐出去,将这些年来的经历都告诉他,整理成一本书。”
祝童笑道;“许先生的建议不是挺好吗?”
“许国良以前是国学研究院的中医史专家,他要的名垂青史!华夏里这样的人不在少数,真正干事的人是欧阳凡那样的书呆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看到的那份遗嘱就是对他们的警告,许国良在装糊涂。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以前,也许没人相信我能活过来;现在不会了。据我所知,有人在他身上装了跟踪器。很快,就会有人来这里了。”
祝童倒吸一口凉气,如果真如谭千炽所说,也许真不该答应许国良来看谭千炽。
“放心养病吧,这里很安全。”祝童想了想,似乎没有更安全的地方了。外面不只有黄海的人,还有曲老亿留下的逍遥谷的人。因为施工,十层以上的楼梯被封闭了,只有一部电梯能到达十五层;他认为没人能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进入谭千炽的病房。
“如果今天晚上忽然停电,请李先生尽快回来,我只相信你。”谭千炽请求道。
祝童答应了,心里已经决定上午什么也不做了,让曲老亿的人停工,尽快在十八楼谭千炽准备一间无菌病房。
“我不知道会是这样。对不起。”送走了许先生和欧阳凡,欧阳小姐没有走。她看到祝童脸色不好,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他们正站在望海医院的大门口。
“与你无关;该来的早晚要来。”祝童看着飘落的雨滴,悠悠道:“只要有人,就不会有真正干净的地方,华夏也一样。欧阳,我混迹上海将近两年了,最佩服的就是令尊欧阳院长,他是个有理想的人。”
欧阳思索着祝童的话,想要说点什么。
祝童忽然将手里的皮包塞到她怀里,道:“里面是雷曼先生的对话草稿。去佳雪花园吧,对蓝公子和凡心先生说声抱歉,上午我没时间去。拜托了。”
“我知道。”欧阳点点头,想要说什么;祝童已经招手让杨辉把车开过来,替欧阳小姐拉开车门。
宝马X5走了,祝童走向大厅里。
之所以赶欧阳小姐走,是因为他看到了三个熟人,神钩王寒和他的两个弟子,王天王地。
望海医院的导医小姐正在耐心的对他们解释着,望海医院没有眼科,请他们到别处就医。
可是王天王地兄弟俩坚持要在这里看病,并指名点姓要让望海医院的董事长、神医李想亲自看。
还好,望海医院生意不好,医院大厅里的病人并不多;但也引起了一阵骚动。
苏娟已经带着保安去调解了,祝童冷眼旁观片刻,思前想后还是只能出面接下这一招。
与别的医院一样,望海医院一楼大厅一侧就是急诊科。
祝童让护士打开一间外科诊室,将神钩王寒与王天王地三个人请进来,并支开包括苏娟在内的所有人。
“您可想好了,真的要我为你治眼睛?”祝童笑眯眯的看着王天王地兄弟问;将天不怕地不怕的两兄弟看得浑身发麻。
反正神钩王寒现在是个瞎子,看也白看。
“老朽反正是烂命一条,祝大夫就看着治吧。”神钩王寒淡然道。
“这可是你们自找的,希望,我们都不会后悔。”祝童抽出龙星毫与凤星毫,涵养片刻轻轻刺入神钩王寒的清明穴。
神钩王寒的眼睛其实并不算真正的瞎了,只是视网膜上笼上了一层蝴蝶翅膀上的粉屑;这种粉屑中含有的花粉,是植物繁育雄性因子。大量的花粉的落到视网膜上,就将神钩王寒的眼睛当成了某种花朵;它们凭着生物的本能拼命的向内渗透,并分泌出一种酸性物质,导致神钩王寒的失明。
这种病在别的医生那里也许治起来比较困难,祝童身负蝶神,只要他愿意,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了,根本用不着使用龙凤两枚宝针。
之所以都拿出来,是为了涵养三只蝶蛊。不错,是三只。祝童决定,神钩王寒和王天王地身上都种下一只蝶蛊。
在他想来,王地或者王地已经对他发动了一次袭击,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种上蝶蛊,即使不催动它去折磨他们,至少也能在下次遇袭前得到警讯。
替神钩王寒种植蝶蛊很容易,龙星毫刺入清明穴,一只紫蝶就进去了。
替王天王地种蝶蛊就要费点心思了,无论蝶神有多大的神通,至少也要有身体的接触才能种上。
“好些了吗?”祝童问。
神钩王寒点点头,没有说话。
“接下来会有点痛苦,忍着点。”祝童开始耍花招,催动紫蝶在神钩王寒的右眼里清理花粉。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一个及其敏感的器官。
神钩王寒开始还咬牙强忍,耐不住祝童不断加大对紫蝶的控制,到第三分钟终于忍不住了。
“你们俩,来按住他。”祝童招呼王天王地兄弟过来,一左一右按住神钩王寒的肩膀。
他装作查看神钩王寒眼睛深处的病情,凑上前,两手扶在他们胳膊上,用极快的速度将凤星毫在分别在两人手臂外侧点刺一下。
“好了,回去修养三天,应该就能好了。今天老子心情好,下次来这里闹事前先打个招呼。”祝童收起龙凤星毫,招呼护士进来,将神钩王寒的眼睛用纱布缠得里三层外三层。
“这就行了?”神钩王寒摸摸眼睛,刚才,他已经感受到了光线的刺激。
“相信我,三天后自己打开就行了。不用再来医院了。”祝童笑眯眯的开出一张处方,递给王天王地中的一个;“这是药方,到街上随便找家中药铺就能抓到。煎服,早晚各一次。要谨记一点,三天内,他的眼睛不能进水。吃饭可以,不能吃辣也不能吃盐。”
“不能吃盐,这是为何?”
“没什么道理,不能吃就是不能吃。”祝童板起脸,挥手让他们离开。
神钩王寒的眼睛还不能确定是否真的没事了,王天王地兄弟不敢太过得罪祝童,扶着师傅走了。
诊费的事,祝童没说,苏娟也不好意思问。
以她多年做列车长的眼光看,这三个人都属于重点可疑人员,祝童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不不寻常。
苏娟没想到的是,王天王地与神钩王寒真的曾经是混迹火车的江湖飞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