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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夜是湿冷的,无情和尚想把客人劝进僧房,但蓝湛江微微摇头。
三个人就站在普贤寺院子里,无情把前些大火轮的情况解说一遍,顺便就说明白了,空木大师为什么带大火轮回金佛寺。
“只能以入魔来解释,雪狂僧师叔是和无虚师兄一道去的湘西;无虚师兄回到金佛寺后辞去罗汉院主持,出走西域云游;连那十八罗汉僧也跟着无情师兄走了一半。雪狂僧是无情师兄的师父,我只收到消息,师叔的眼睛在湘西受伤,他一直没回金佛寺。我们得到消息,他最近和江小鱼在一起。”
“江小鱼?清样家的人?”蓝湛江眉头微皱。
“江小鱼是雪狂僧师叔的俗家弟子,他的妹妹叫江小烟。”无情和尚如此一说,蓝湛江全明白了。
江小烟就是烟子,祝童以前的女友加同伴;江小鱼也许是为替妹妹找场子,才引出雪狂僧和四品红火,也许,他们之间是一拍即合;居中联络的就是这个江小鱼。
“如此,就更不好办了,无情大师,您能联络到江小鱼吗?我想和他谈谈。” 蓝湛江微有沮丧,说来,又是团理不清的乱麻,怪只怪祝童不检点,招惹到这个麻烦。
“蓝先生,万不敢如此客气,无情只是看门面。”蓝湛江话语里一直保持着适度的礼貌,称呼无情为大师,他刚才还没注意,此刻才想起客气:“我们也在找江小鱼,空木师父走时说过要找师叔回山。我们不想和祝门起冲突,空寂掌门传下法旨,金佛一门不再干涉祝门的任何事。”
在几天之前,无情对这道法旨是不怎么介意的。他是金佛门新一代弟子的代表和尚,对佛门以往的清规戒律不怎么看重,对老和尚们的保守还有几分轻视。但是,从大火轮到雪狂僧身上发生的异样,使无情对祝门多了分敬畏;那两个与祝童交过手的人,一个几乎成为废物,一个癫狂到公然在警察面前追杀祝童,怎么说都是可怕的变异。
雪狂僧在金佛门内本来就是个另类,他有个充满诗情画意的法号:空雪,是与金佛掌门空寂、空木同辈的高僧;偏偏生性鲁莽刚强,不好佛法只好武学,在江湖上一直以侠僧自居,加上胡须皆白且好穿白衣;渐渐,人们只以雪狂僧这个名字来称呼他。
雪狂僧有一样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也不争什么名利;只是对身边的几个弟子偏爱的很,无虚和尚只所以能坐到罗汉院主持的位置,是他硬闹来的。
在无情看来,祝童与烟子的关系很正常,江湖儿女分分合合是为平常,江小鱼如此做本来就是别有用心。
如今,三品蓝石的蓝湛江又找上门来,无情更对眼前的事加了份小心;话也只说到七分上,大主意,还要师父他们来拿,留点余地是很必要的。
“昨天晚上,有人看到雪狂僧进到普贤寺。” 蓝湛江身边的随从开口道,他移开脚,手里一只强光手灯照射下,青石板上赫然一片黑色污迹;“这是他留下的血迹。”
“你们在监视我们?”无情脸色一变,语带戒备;这是无论如何不能容忍的,三品蓝石没权利这样做。
“这件事和蓝石没关系,我姓秦,是石旗门人;我们的人在追踪杀手,他们都受伤了,在这里。”秦司机指指自己的屁股,微笑着道:“我们已经很客气了,如果不是看在大家都是江湖同道,完全可以把他们留在现场。”
“石旗门,失敬失敬。”提起这个门派,连无情也肃然起敬。
那个在战火中被摧毁的门派是江湖道的骄傲,至少在战争年代,大家多在收拢羽毛,尽力在战火中保留一点香火,只有石旗门顽强的起来抗争。
无情还知道,人家说的不是假话,既然能击中屁股,稍微向下一点击中大腿,雪狂僧再狂,也是跑不了的。石旗门重出江湖,还与蓝湛江一同露面,这可是件大事;也许江湖道又要经历一次大变故。
“昨天晚上,雪狂僧师叔是到普贤寺来过,他……;二位跟我来,一看便知。阿弥陀佛。”
无情念声佛,引领着他们转过几到院落,来到普贤寺后院一间僧房前。
“我说师叔入魔了,就是由此。”无情进去,开启电灯。
这间僧房应该是普贤寺隐秘所在,如今,厚实的红木房门碎裂为几块,房内虽然被清扫过,地上的痕迹和四壁的柜橱显示,这里在不久前遭受过洗劫。
“师叔进普贤寺后没有和我们招呼,直接到药房抢了空木师父炼制的伤药就走了。” 雪狂僧抢劫了普贤寺,是家丑也是意外,无论是一品金佛还是三品蓝石,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以雪狂僧的在一品金佛内的地位,他表明身份要求任何药品或帮助,无情是不敢不给的。
“对不住,无情师兄,我们会尽量把雪狂僧送回来。”
蓝湛江赫然一笑,只有道声抱歉告辞;无情和尚已经把这样的场景展示出来,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他承诺不伤害雪狂僧,是给无情个面子,也是给金佛个面子。
回去的路上,天已经完全黑透,上海滩的灯火把半个天空映得通明,夜空里看不到几颗星辰。
别克车离开普贤寺不远,路边闪出个身影;秦叔下车走到后座,秦可强坐上驾驶席。
“秦叔,您看,雪狂僧是入魔了吗?”蓝湛江坐在别克车前排助手席上。
“祝门的事,始终都是神秘的,谁知道祝童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我们一直在国外,对这些已经很陌生了。东南亚有降头术,雪狂僧现在的情况很像被诅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