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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从苏绢家出来,祝童长出口气,黄海也是副卸下千斤重担的样子:“李医生,您还有什么吩咐?不如去找地方喝酒?”
摆脱黄海又费了些口舌,祝童说:“你也该回家看看,或者去忙你的工作;我现在喝不得酒,也不喜欢夜生活,只想回酒店睡觉。这一次要在上海呆十天,还有些事情要办,莫非你能天天陪着我?”
黄海憨厚的一笑,拦部车把祝童送到宾馆,走了。
夜幕深沉,华灯阑珊,上海的黑夜比白天更加瑰丽,闪烁的旎虹是另一种风情,每条街道都蕴藏着一种隐约的诡异,还夹杂着浓浓的脂粉气。上海淮海路一间安静的酒吧里,长头发的歌手抱着把木吉他在低低吟唱着一首老歌。
祝童走上二楼,在个角落坐下,拿起手机拨下个号码。喝下第二支啤酒后,祝童的神经才松弛下来,身边香风起,对面坐下个艳丽的女郎。
“你怎么总打扮的跟小姐一样?”祝童不满意的扫一眼那被抹成黑紫色的嘴唇,原先曾有的期待一扫而空。
“老板,我本来就是小姐。”她扭身脱下皮衣,驼色绒衫开口很低,雪白的酥胸露出上部的隆起;其实,青梅身高一米七二,修长苗条的她有一双笔直而修长的腿,穿上精致的细高跟鞋突出着丰润的胸,到哪里都是一道散发着诱惑的风景;据说,五年前曾经在某个模特大赛上获得花冠。
“又有收获了,看来这两个月你过得不错。”青梅胸前挂着串晶莹的钻石项链,祝童估计至少也值五位数,而手腕上那款江诗丹顿手表却是烟子给她充门面的冒牌货。
“老板,你什么意思?上个月过生日,上海一个朋友也没有,还是老头子发善心,送我这件唯一的生日礼物。”青梅从祝童身前抓过烟,抽出一支轻含在唇边;服务生送来杯红酒,掏出火机替她点上。
祝童噗嗤一声笑了,青梅的生日是在三月,她八成是知道要收网了,找机会多捞些实惠。
半年前,祝童在上海收购了一家医疗器械公司,说是公司,其实只有一间写字楼里的办公室;青梅就被任命为这家皮包公司的副总。她的任务只有一个,找机会与海洋医院的王院长攀上关系,混进他的圈子里。
应该说,青梅的风情对于王院长是方对症良药;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还没到夏天,王院长就成了青梅租住的高级公寓里的常客。七月份,祝童和烟子在青梅居住的高级公寓里安装上录像设备,还借青梅的手送给王院长一部昂贵的手机;这样,祝童在山东就能知道王院长每天都在忙些什么。
青梅身材丰腴柔软,相貌虽不是美到极点却也风情万种,她天生就知道如何展示自己的魅力,从穿衣到举止自有份成熟的香甜诱惑。这样的女人对五十六岁的老头子具有致命的杀伤力,在他们那个年纪,性不只是无谓的冲撞与发泄,更需要享受过程的甘美,而初出茅庐的青涩丫头们是给不了他们那些的。
祝童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三流模特,想象着青梅与王院长在床上翻滚的样子,嘴边挂起丝微笑。安定富足的生活使她变得更迷人了,以前,青梅脖子下的肌肤可没如今这么白嫩。
吧台上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换下颓废的男歌手,轻声吟唱一首英文歌,青梅移到祝童身边,手伸向他额头上的伤处:“老板,你是不是偷腥被抓?还疼吗?”
祝童躲开青梅的手,却没躲开青梅酥胸与肩头的挤压;烟子离开已经十四天了,那是个热情奔放的女孩子,特别是在床上。祝童经过将近半个月的禁欲生活后,青梅散发的成熟诱惑从三级上升到一级。
上海的空气里从来就是潮湿的,这使习惯了北方干燥的祝童浑身不舒服,青梅潮湿的嘴唇已经卸下黑色唇膏,闪着艳丽的红润,慢慢接近。
手扶上青梅蛇样的腰,即使隔着层阻碍,也能感觉到结实的质感。祝童在青梅屁股上扭一把,推开她:“留着精神应付你的客户吧。”
青梅“哧哧!”一笑,坐回自己的位置,伸手端起红酒:“就知道你不敢,算了,我怎么能与烟子妹妹比呢?老板,她可是个真正的美女,这次怎么没来?”
“她有事。”祝童简短的应一声,脑子里开始急速估量眼前的这个女人现在的状况。凭直觉,祝童感到有些不对头,青梅细长的右手无名指上套着枚猫眼翡翠戒指。对玉石颇有研究的祝童只看绿翡翠闪出的水光就估计出,这枚戒指至少也价值十万以上。
女人的心思都是迷样的难以猜度,师傅生前就说过:这个世界上女人最善变,特别是喜欢珠宝的女人。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替我约一下王院长,时间你定,但是不能超过三天。我想和他谈谈,半年了,也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祝童说完注意的看青梅的表情,她没怎么吃惊,还是笑着说:“没问题,我就说你是我表弟。老板,是不是要摊牌了?”
“什么摊牌?”祝童喝干杯中酒,摆手又要一杯:“青梅,前期的铺垫该结束了,我们进了批药,要王院长照顾一下;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
“咦?”青梅奇怪的放下酒杯:“你真要做生意?”
“是做生意,还是大生意。”祝童嘿嘿笑两声,心里对青梅更不放心了。不过,他还不认为事情已经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青梅知道的也有限。做任何事都有风险,特别是他现在做的事情,本来就是在刀口上混饭吃,没有风险反而不正常。
光线忽然暗下来,祝童抬头一看,桌前站着位高大的黑影,很有压迫感。
“小姐,你非常漂亮,和性感,我能喝一杯吗?请你。”
声音别扭,一开口祝童才看到两排洁白的牙齿,也才找到这个人的头,是个高大的黑人。真是高大,站在那里跟堵墙一样,祝童估计他至少也有一米九以上。
“美洲人还是非洲人?”青梅老练的问,祝童笑了,黑人却老实的回答:“我的家在非洲,我叫肯特。”
“肯特,对不起,我有伴了。”青梅展示出个生硬的笑容,扭头不理会他。
黑人看来喝到半醉,端酒杯的手摇晃起来,伸手就去拉青梅:“我们会很快乐的,小姐,我注意你了,你一进来的时候。”
“她说过,对你没兴趣。”祝童站起来,手在肯特肋下拂过,拳锋蹭上结实的肌肉。
黑人忽然猛烈咳嗽起来,身体也矮了半截。祝童点上的是章门穴,在这个穴位上发力会冲击肝脏或脾脏,破坏膈肌膜,阻血伤气。
祝童嘀咕一声:“原来黑人也是人啊。”他刚才几乎用了十足的气力,这个叫肯特的黑人比较高大,出手前祝童也没几分把握。
使者跑过来时,青梅笑得爬在桌子上直喘气,而肯特已经蜷缩在地上,痛苦的**着。祝童有些后悔是不是出手太重了?伸手在肯特背上拍一下,肯特才停止呕吐,如看魔鬼一样看着祝童,站起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