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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若芳此刻还认不清形式,还端着自己国公府小姐的架子,而且她觉得自己年纪轻,有资本,早晚能拿下凤吟谦。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她这样进了凤家的门,会有立足之地吗?若是正妻,还好一些,起码有个名分在,只是一个姨娘而已,说好听点就是半个主子,也许是她见多了沈姨娘这些年在国公府过的耀武扬威,而且还是公主主母,而侯府连主母都没有,她即便做妾和正妻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吧。
“父亲,女儿答应给侯爷做妾室,女儿是真心爱慕侯爷的,别说做妾室,就是为奴为婢,女儿也乐意。”宁若芳说的一脸诚恳。
当事人都同意了,其他人就无话可说了。
宁中海神色凝重,说实话,他从来都没想过让自家的女儿去给人做妾,即便是庶出的也没有,他从来都不靠着姻亲关系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所以没必要委屈女儿,可今日,自己的女儿却自己答应去给人做妾,对方还是自己家的大姑爷,让他觉得十分别扭,心里也很不舒服。
可他却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女儿自轻自贱到这步田地,他觉得一张老脸都丢尽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算了,一切顺其自然吧,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宁中海从心底里彻底放弃了宁若芳。
宁若芳此刻还不知道宁中海的想法,她此刻只想着如何能先进了靖远侯府,其他的以后再说。
其实,说起来,宁若芳也算不得多有心计,她用了这么低劣的手段算计凤吟谦,肯定让所有人都对她恶心不已,宁中海虽然不忍心让她凄苦一生,但如今靖远侯府肯接受她,宁中海对宁若芳的父女之情,也算是耗尽了,以后肯定不会再管她的事情。
而凤吟谦被这个一个女子算计了,别的先不说,肯定也从心里膈应她,那宁若芳在靖远侯府的处境,势必会很凄惨。
这样一个没有父亲庇佑,也不得夫君的心,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倾城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会同意宁若芳进靖远侯府做妾。
“既然你自己乐意,为父和你母亲也不会阻拦,只是安国公府没有自甘下贱到去给人做妾的女儿,你若是做了靖远侯府的姨娘,就再也不是我宁中海的女儿了!”宁中海冷然道。
宁若芳吃了一惊,不可置信的望着宁中海,眼中蓄上一抹清泪,:“父亲,您这是不打算要女儿了吗?”
宁中海微微蹙眉,沉吟道:“你既做出这等事情来,就应该想到会付出一定的代价,既然大姑爷肯收了你,以后你是好是坏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宁若芳泪水连连,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摇头道:“父亲,您不要对女儿这么残忍,求您了!”
这一次宁中海没有心软,平静道:“芳姐儿,你好好的待嫁,虽不是正妻,但在嫁妆上,为父和你母亲也不会亏待了你,你以后就好自为之吧。”
说完扶着昭阳长公主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冯太君一看事情都成了定局,也没什么戏看了,于是扶着郑嬷嬷也离开了。
房内又只剩下凤吟谦,凤倾城,盈秀,还有宁若芳。
“父亲,您去找外祖父商议一下下定的事情吧,我陪陪六姨母。”倾城对凤吟谦说道。
凤吟谦此刻就是想找个地方好好的清洗一下,巴不得赶紧离开,于是点了点头,也走了。
倾城对着盈秀说了几句话,盈秀点了点头,便也离开了。
如此房内,就只剩下,宁若芳和凤倾城。
“宁若芳,你胆子够大,竟然算计到我父亲头上了!”倾城乌黑的瞳眸,迸发出寒冷的怒气。
宁若芳刚刚被盈秀打怕了,不敢造次,却也仍旧不服气的说道:“你别太得意过了头,以后谁胜谁负,还不知晓!”
凤倾城被她的天真打败了,都到这个时候,宁若芳还觉得嫁给父亲能够翻身做主,简直脑残到了极点,从前看她还有几分的小聪明,看来也仅限于和宁若薇比,若是个有脑子的,也不至于赔上自己的名节上赶着贴男人。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是对自己的难道对自己的容貌太有信心,还是对自己的床上功夫太有信心,莫不是以为只要和男人上一次床,人家就会任由她摆布了吗?典型的脑残想法。
如果她还不清醒的话,以后有她哭得时候。
凤倾城淡笑道:“但愿你可以有那一天,可以赢的了我,我还是很期待的。”
宁若芳被凤倾城嘲笑的语气刺激的很生气,却碍于很多因素,不敢闹的太过,只是恶狠狠的瞪着凤倾城。
此时盈秀已经返回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宁若芳一见,心中大惊,连连后退,警惕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倾城连眼皮都没有抬,口气依旧那么的云淡风轻,:“你这么聪慧,难道猜不到这是什么吗?”
宁若芳气急,怒吼道:“凤倾城,你怎么这样狠毒,我即便入了靖远侯府也不过是个妾,你为什么一点希望都不肯给我!”宁若芳心里清楚,自己这般算计凤吟谦,凤吟谦段时间内肯定不会与自己同房,这一次也是个机会,若是这一次,她能有了身孕,翻身也会快一些。
可偏偏凤倾城竟然端来了避子汤,这不是绝了自己所有的希望吗?
凤倾城丝毫不为所动,眸中透出的冷意寒天冻地,:“宁若芳,是你自寻死路,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要挤到靖远侯府来,我劝你还是乖乖喝了这碗汤,别逼我动手!”
宁若芳心中大恨,却知道反抗不了倾城,她只要一看到盈秀还两腿发抖,心里发寒,于是在不甘心,也只好作可怜状,乞求道:“倾城,咱们好歹是至亲,我可是你母亲的亲妹妹,算姨母求你了,你就给姨母一次机会吧!”
凤倾城莞尔一笑,好像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眼中尽是不屑,唇角勾起一抹冷意,:“宁若芳,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冲着盈秀使了一个眼色,盈秀明了的点点头,端着碗,一步一步走进宁若芳。
宁若芳大骇,瞪大了双眼,泪如雨下,摇着头,模样甚是可怜。
盈秀才不会为之动容,她一向崇拜凤吟谦,这个女人竟敢算计凤吟谦,她都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别说是一碗避子汤了,就是穿肠毒药,她也敢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