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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了(胡了)!”洪学勤书记摆下牌来,确实胡了。只有两番,自搬自胡,就是自摸,三家输钱。先收三家跟前的牌叉洗,留下自家牌让三家查点有没有包牌。
“小洪岩,看不出你还有点见识啊!说到点子上了。你小小年纪老气横秋得很,还‘这年代’。不过,你说得还在理,确实一个穷字。吃不上饭、穿不上衣的也有人在啊!”洪书记一边洗牌一边说,好象在和洪岩聊天。
“是这个理儿。我们大队人多地少,水田少,产量低,年底结算确实没有什么钱可分,而且分的粮食也少。穷得小娃儿上不起学,有愧啊!”李大地不知是酒喝高了还是真心实意觉得愧对乡亲。
不过,洪岩也知道这个时代很多村官确实有为人民服务的思想。但是,他们的思维里完全跟着上面走,上面怎么说下面怎么做,不会有任何走样。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纪,村里家家户户新房,那也是外出打工挣回来的,而不是土地上生产出来的。也就是,致富乏术,挣钱无门。
洪岩也不能把他们完全想好了,以为不食人家烟火就错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最先修好房子的就是以洪学勤为首的大队干部和小队长。是不是他们有门路挣钱呢?显然不是。这个时候大队书记和大队长权力确实比较大,可以指挥民兵班长带基干民兵抓“地富反坏右”等一小撮危害社会主义政权的坏蛋。
“穷不是我们一个大队的问题。所以,责任根本就不在表伯和大公。”洪岩这话很容易引起问题的。不是他们的责任是谁的责任呢?
“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无论如何与我们脱离不了关系!”洪学勤书记接过了话头,有意无意看了洪岩一眼。或许,他就是在为侄孙开脱,把话题往他们身上引。
嘴上说着话,手上不停。洪建国又放了几炮。他也听到儿子的话,好在他并没有进一步说话。
“大公、表伯,翻盖小学校,新建幼儿园,我看来不是没有办法。”洪岩突然回到学校建设上来。
洪学勤书记一听,停下手上动作,牌面向下。李大队跟着放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发话的洪岩。
洪建国却道:“洪岩,说什么呢?你大公还有表伯都在,不要乱说话啊!他们是大队的当家人,为大队操了多少心你知道吗?张口就是不是没有办法,黄口白牙站在说话不腰疼是不是?”
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一个小孩子信口说来,可把两大当家人得罪了。小孩子都能想到办法,为什么两大当家人没有呢?岂不是更显他们无能?
“建国,不碍事。你不要多心,让他把话说完。真要想到办法解决了大队小娃儿上学的问题,那也是大功一件。洪岩,说,大公给你撑腰!”洪学勤也是当了多年的大队书记,对洪建国的心思哪里还不知道。他当然要摘除所谓办法的不利后果,而鼓励表扬洪岩把话说出来。毕竟“文g”已经结束,总不能上纲上线。洪岩能从报纸新闻判断恢复高考的事情,他也能判断出形势走向的。
“建国,我们还是听听洪岩怎么说吧?他既然能说来,至于是否可行我们过后再说就是了。话还没说就让你堵住了,是不是办法我们都不知道嘛!”李大地当然想听。正如洪岩所说,如果真能解决全大队小孩子上学以主小学校和幼儿园的问题那绝对是大功一件。作为大队长,以后上幼儿园和小学的都能记得他的。
“大公、表伯,这个办法其实说起来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就要看你们有没有勇气和胆量来做了。”洪岩笑道。
“小鬼头,激我们哈!你先先说说看看。”洪学勤看出了洪岩的小心思。
“你们看哈,真的要翻盖学校、新建幼儿园,推平梁子包包,打地基平整操场等工作完全可以由大队派劳力解决,所以花不了多少钱,至少明面上不会花太多。我们要花钱的主要是木料、瓦以及条石等。条石,可以由大队组织开采,花钱的唯有木料和瓦两大块。大公、表伯这两大块最后需要多少钱呢?”
“说得不错,劳力可以由大队派人。真要建新校,估计有社员来做义务工呢。”李大地笑道。
“嗯,我们算算,按三间教室一个办公室的小学和差不多同样规模的幼儿园,厕所,再把老教室拆下来的木料和瓦用上,两千就够了,即使再加上木匠石匠的工钱,不会超过2200块钱。”洪书记的账算得很快。
“2200块,太多了啊!大队的收入莫说一年,就是十年也支付不了的。”李大地显然被这个数字惊吓住了。
“算起来不少,嗯,确实挺多的。关键要看有没有来钱的途径?开学那天,我跑到尖山果园去了。看了我们大队的果园,本来面积不小,我觉得还很高兴。可是,前几天吃到分下来的桔子,我真的很失望。”洪岩的话很伤两位当家人的心。
“桔子大小不一,味道酸倒牙。挑出去也卖不了几个钱吧?二百多亩地呢,就这么浪费了?”洪岩话里不客气,看着两位当家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桔种不好,肥料不足,管理不善是最根本原因,结果就是难吃、难卖,投入的钱收不回来,付出大量劳力不见回报。”
“那这个与你说的有什么关系?”洪学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