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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回程6月20日,严宁告别了老师、师母以及同学和朋友,告别了繁华的京城,告别了美不胜收的未名湖以及在湖边发生过的初恋,踏上了返回北江的列车。
之前的一个月,严宁忙着毕业考试,忙着同学聚会、喝酒、侃大山,忙着陪老师、师母聊天、忙着到股票交易所退市,忙着陪小魔女逛街、吃零食、做功课,忙着跟方老板做市场分析,忙着……忙着……,忙的天昏地暗,忙的手忙脚乱,忙的严宁始终没有功夫去想下一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忙到最后,严宁终于穿上了学士袍,照上了毕业照,只是严宁怎么也没想到,小小的毕业照居然耗费了严宁整整一天的时间。
当走到京城西站的大门前,严宁留恋的回首,似乎要把这一切都记在心里,然而喧闹的人群,使耳中只剩下了鼎沸的吵杂声,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会回来的。”严宁暗暗地下着决心。
由于还没到正式离校的时间,整个京城火车站中并没有多少各大院校的学生,既使有,也是已经有了明确毕业去向的毕业生,例如严宁这种类型。今年是国家教育体制改革的筹备年,国家已经有了明确意见,改变以往只能定向分配的方式,毕业生可以双向选择,自主择业,这让毕业生们多了不少的选择。也就是说,毕业生可以等待学校分配,也可以自行联系用人单位,然后由学校给予开具派遣证。
当然,严宁的选择不在此列,谢天齐给严宁报备的是北江省委选调生,选调生一般只限于品学兼优的学生党员,工作方向是到老少边穷的基层中,作为各级党政领导干部后备人选的主要来源进行重点培养,并从中挑选出优秀分子,逐级补充到各级党政领导干部队伍中去。选调生的人事权归省委组织部统一管辖,委托基层单位进行考评。
由于之前严宁将所有的行李、物品都通过托运运回了北江。所以,此时的严宁一身上下只有一个不大的李宁单肩包和一个一次性的方便袋,单肩包里面就是洗漱用品,方便袋里是小魔女准备的一大堆零食,很轻松的上了火车,不用像其他乘客一样,大包小箱的一件一件往车上搬。
坐火车从京城到北江省城冰城大概得需要二十多个小时,严宁很明智的给自己买了一张卧铺票,如今的严宁不差钱,手头宽余的很,从交易所退市之后,严宁的银行存款超过了五十万,要不怎么被称为聚财童子呢!
走进车箱,严宁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一组四个床铺,两个上铺已经摆上了物品,两位大概四十多岁的男女正坐在严宁的床铺上说着什么,看样子是一对夫妻。严宁冲着二人点了点头,比划了一下手中的车票,示意二人坐的是自己的位置。
这对夫妻很识趣,冲着严宁笑了笑后,女的立刻爬上了上铺,男的则起开身,坐到了过道上的休息椅上。
严宁将随身的物品放在了床内侧,人也坐在床铺上。天气炎热,既使开着车窗,车厢里仍然很闷,百无聊赖的严宁自包里拿出了一本经济论和一把扇子,将身子靠在行李上,一边扇着扇子一边看着书。
刚刚翻开书页,还没看上一页,哗啦!哗啦,床铺间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二十多岁的样子,看样子也是学生拖着两个大衣箱。女生左手把衣箱推到床边放稳,再把右手中的小包往床铺上一扔,接着转身客气的招呼着身后的男生道:“李子,把箱子放在这就行,一会我自己再收拾,您快下车吧,别一会儿车开了,您再下不去。”
男生也不客气,随手把衣箱子放在了床边,说了几句一路顺风之类的话,匆匆的下了火车。严宁估计两人也不是什么朋友关系,甚至连朋友都说不上,最多也就是个普通同学,要不然不会彼此间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