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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辞岁提醒完了就把这件事情放在了脑后,反正他是尽到了自己的义务,至于别人听不听,他是管不了的。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虽然后来大家又和好了,也说开了,但是隔阂还是出现了。
文照溪家里最近事情比较多,先是搬到了县里,再是要给文少才找学校。这个可是一个大问题。这几天文照溪他们家里谈论最多的就是文少才的上学问题。
文少才因为情况比较特殊,上学晚。比她稍大一点的文爱华已经要上初中了。去的肯定是县里最好的初中,就离文照溪她母亲居住的房子不远处。文照溪的母亲可能也知道是多事之秋,一般情况下根本不出门,她打着是照顾文照溪的幌子,所以文照溪与姐姐都跟在母亲身边。
金红梅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来照顾两个人,她只好把两个孩子哄在家里,一遍又一遍地让她们用小锤子砸煤渣,堆山堆。金红梅又想得比较多,还怕人说她对待不是亲生的不好,所以勉强的把文少才也带在了身边。说是带,其实也就是晚上让文少才回去睡觉而已。
因为这件事,文照溪不止一次地觉得文少才的内心真是强大,别说是小时候的她,就是现在的她,有时看到母亲对她与对姐姐文昭的不同还觉得心里有些涩涩的呢。
“红梅,这马上要开学了,咱家里的学校没了,咱爹说让少才去县实验小学。你看呢?”这天,父亲和母亲说着话。
文照溪看到姐姐文昭在一边拿着白纸画画,她也拿着白纸坐在父母身边一边画一边听。
“我看啥?这事儿不用和我商量,你们决定就好。”母亲不在意地说道。
文长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语道:“如果不送他去县里上学,他就要去远乡里去上学了,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孩儿来回也不方便。离咱们村儿的家都很远,也没有办法住校的……”
母亲可能是身体不好,语气很是烦躁:“和我说这干啥?我又没说不让去?去就去吧,一个孩子我还能把他咋地?”
“你看你,才说几句啊,你就发脾气?发啥脾气啊,有啥不能好好说啊,这事儿不是正在商量吗?”文长也有些不乐意了,“小孩儿本来就上学晚,和他差不多大的都上初中了,现在他还在上小学,不是想着这里离家近,还教学条件好吗?”
“想就想啊,我又没说不让他去。”金红梅的语气更不好了,“这本来就是你们的事儿,想咋弄咋弄,这咋会扯到我身上?这可真是还没咋着呢,我就成恶毒的后娘了。”
……
文照溪的父母亲就是这样,常常不知不觉中就赌气绊嘴,话题常常也是越扯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