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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回到密州城下的时候,东方已经出现了曙光。城门上的人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放众人进了城。杨仝当即下令,给今晚出城的人每人一两银子的赏钱,众军士欢声雷动。
天色大亮后,所有的秘卒都进了城,那名被擒的暗鹰,也被运进城里,关押在皇城司的另一处秘密据点,由两名秘卒看守着。其余的大部分秘卒都到皇城司的院子里。厉红娘站在屋门口,清冷的目光扫视着众人,两名俏婢则站在身侧。
厉红娘眼神复杂地望了宋铮一眼,叹了一口气道:“众位兄弟,这次是我考虑不周,累得众位兄弟跟着受罪。幸蒙众位兄弟戮力同心,才渡过这次难关。伤者尽快医治,死者发银三十两,厚恤家属。还望众位兄弟以此次之事为教训,以后更加小心办事。”众人齐齐拱手应“是”。
厉红娘摆了摆手,道:“众位兄弟,快回去歇息吧。宋铮留下!”然后转身进了屋子。众人都感激地看着宋铮,很多人上来拍着他的肩膀头,说了一些感谢话。一瘸一拐的朱坚更是一遍又一遍表达心中的激动,心事重重的宋铮不得不虚应着。众人走后,宋铮蹩进了屋子,厉红娘挥手让圆儿和屏儿退下。两名俏婢从宋铮身边走过,张着美目,轻轻地对着宋铮点了一下头,然后出屋将门关上。
厉红娘的面色缓了下来,又出现了笑吟吟的模样:“这次多亏你了,不然的话,很多兄弟都会交待在这里,连我也有可能被炸伤。”
宋铮对厉红娘的“千面”已经有了深刻认识,此时哪敢再嬉皮笑脸。他当即一拱手道:“在下有事向大统领姐姐报告。”
“哦,什么事,你说说。”厉红娘颇为玩味地看着宋铮。
宋铮道:“昨夜设置绊马索的时候,在下一直在想,如果木玉追来,应不应该连他骑的马一齐绊倒。我是这么寻思的,万一大统领姐姐一下子把木玉杀了,会不会引起皇城司和暗鹰的全面大战?说句大胆的话,如果昨夜是大统领姐姐遇到不幸,我与众兄弟肯定会拼命的。不但如此,咱大齐朝的整个皇城司,也肯定会和对方大打出手。所以昨夜下令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让过了木玉骑的马。”
厉红娘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你这一犹豫,却又葬送了咱们皇城司的两名好手。你说我应该是奖你呢,还是罚你?”
宋铮忙道:“我不要奖,也请大统领不要罚我。算是功过相抵吧!”
“也好!”厉红娘笑了一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另外,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说啊?”
宋铮暗忖,难道我与木玉谈话让她看到了?极有可能!后来又想到昨夜的位置,百丈之内肯定没有人影。厉红娘就算藏在附近,也不可能听到我与木玉的谈话。或者她仅仅在怀疑我如何能的了木玉的追杀而已。想到这里宋铮有了一点底,便开始“坦白”:“昨夜我与朱大哥逃走,中途朱大哥崴了脚……那木玉速度也极快。在下跑了小半个时辰,也没将对方甩掉。后来,我们一追一逃就出了密林。最后我们相距六七丈,都跑不动了。那木玉还问我是不是皇城司的,又说我功夫不错,还想让我加入暗鹰,说什么既往不咎,还要传我功夫之类的。我当然不答应了,在这里大统领姐姐对我这么好,我才不愿意去加入他们呢?”以这厮登峰造极的撒谎技巧,是不会留下什么破绽的。
厉红娘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她昨夜潜入密林后,也是不断奔行。凑巧,她看到宋铮和木玉一前一后奔逃。由于先前弄绊马索的时候,宋铮延误了时机,让她也产生了一丝怀疑。所以,她没有急着上前帮忙,而是缀在两人身后。厉红娘的功夫上虽然与木玉差不了多少,脚力却逊了宋铮与木玉一筹。等她赶到密林边时,却见木玉向回走,而宋铮则向前奔去。于是厉红娘便隐起身子,待木玉走远后,才重新进入密林中,向大路方向摸去。(今天还有一章,可能会晚点,追看的朋友明早看吧!另外,是不是可以赏给俺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