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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来热闹和暗自窃喜的聂家成员们先后离开了,就在凌晨四点快到五点的时候。【。聂远征也被劝了下去,回房休息。陈放棺材的灵堂里就只剩下了聂雪娴一个人。
四周非常安静,屋外的寒风呼呼地吹刮着,天花板下的灯具居然也一闪一闪的,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点在香炉里的两根白色的蜡烛忽然熄灭了。聂雪娴本来还沉得住气,认为灯具闪烁只是电压不稳定的原因,但在并没有多大的风吹进灵堂里两根蜡烛却熄灭了,她终究是一个女人,她有些害怕了。
“哥哥,是你吗?”聂雪娴的声音发颤,她四下张望,却并没有见什么异样的东西。但这并没让她减少心的恐惧,她跟着又说道:“哥哥,是你吗?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要跟我说吗?”
天人永别,此情此景,让人心酸落泪。
聂云飞和聂雪娴的父亲在兄妹俩很小的时候就在战场上牺牲了,聂云飞非常疼爱她这个妹妹,无论是谁欺负聂雪娴,他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击,哪怕是打不赢的大孩子也从没畏惧过。所以聂雪娴的潜意识里不仅是把聂云飞当做是哥哥来待的,她对他还有一种很隐晦的父女情节。古时候的长兄如父,说的就是这样的情节。
所以,如果调查出聂云飞的死因真的和田泽有关,聂雪娴肯定是不会放过田泽的,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死田泽,为聂云飞报仇。她的决心,比石头还坚硬。
“大小姐,你方便谈谈吗?”腾冲出现在了灵堂门口。
聂雪娴被他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点了点头,“可以,也别去什么地方了,我们就在这里谈吧。我想陪陪我哥哥。”
聂云飞没有结婚,也就没有子女,他死了,按照华人的传统是要守灵的,这份差事自然就落在了聂雪娴这个妹妹的身上了。
腾冲走进了灵堂,给聂云飞上了一炷香,然后鞠躬。
聂雪娴则坐在一只板凳上,开始翻腾冲在机场就交给了她的报告。腾冲所给的件袋里还有聂云飞所收集的田泽的资料,那是针对对田泽的调查而收集的。那份资料非常详尽,田泽的出身日期、什么时候上幼儿园,什么时候上小学、学、以及大学期间因为偷窥女生洗澡还受过一次警告处分等等,除外还有田泽在花蓉市警察局当警察,进入六扇门,执行过哪些任务等等,都在记录之,非常详尽。恐怕有些事情就连田泽他自己都忘了,但在这份资料里却有记载。
腾冲说是来找聂雪娴谈谈,但这个时候他只是静静地站在聂雪娴的身边,等着她完那份报告和田泽的资料。
“腾叔,你不觉得奇怪吗?”大致完那份报告和田泽的资料,聂雪娴出声说道。
“什么地方奇怪?”腾冲说道:“我不明白大小姐的意思。”
“腾叔,不用对我这么客气,叫我雪娴就行了。”聂雪娴说。
“嗯,好吧。”腾冲说。他觉得同样是被老爷子指定的聂家家主继承人,但聂雪娴和聂云飞不同,聂云飞显得很霸气,上什么就要得到什么,也很少对人客气。聂雪娴却不一样,她身上没有一点咄咄逼人的气势,更没有聂家家主的霸气,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名媛气质却又让人心生敬畏。
“这个叫田泽的人就是哥哥一心想要对付的人吗?在加入六扇门之前,无论是哪一个时期他都是那种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了,但从钱欣雨绑架案开始,他突然就变得非常有实力了。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好像在某一个时刻突然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是吗?”
“大……雪娴。”腾冲说道:“我对田泽的了解其实也很少,都是大少来花蓉市查办田泽的时候让我带人协助他,他也就只是在电话里跟我谈了一些关于田泽的事情。后来大少出事之后,我在飞机上也了一下田泽的资料,我对他的了解其实并不比你多。对了,大少要对付这个人,他以前和你谈过这个人吗?”
聂雪娴摇头,“我哥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田泽这么一个毫无背景的对手,我哥甚至不会将他视作对手,根本就不会在眼里,所以他肯定不会跟我谈起田泽这么一个小人物,更不会和我爷爷谈起。”
卡扎菲骄傲吗?肯定是非常骄傲的。他贵为一国之主,上什么就会得到什么,能被他视作对手的人也就只有美国总统,但他却是死在了一群农民的手。聂云飞其实就像是卡扎菲这样的人物,衔着金钥匙出生,一生下来就什么都有了,财富、地位、权利,他要做的事情也仅仅只是沿着父辈铺好的道路前进,取得更多的财富,更高的地位,更大的权利而已。这样的他,也是非常骄傲的,但他做梦都没想到,他会死在毫无背景的田泽的手下。只是这一点聂雪娴和腾冲只是怀疑,却没有证据证明而已。
“我们对田泽了解甚少,也没有任何证据指证她,相反的他却有很多证人证明他是无辜的。普通的证人我们倒也不必在意,但当时钱欣雨也在那里,她和田泽有着颇为暧昧的关系。她的证词相当有重量,即便是我们这边也不得不正视她。”腾冲说道。
“钱欣雨?那个被誉为华国最杰出的天才女科学家?她的身份确实很重要,她说的话也非常有分量。我们暂时不考虑她。”
“你打算怎么做?”
“攘外先安内,哥哥的死因需要调查出来,家里的一些事情也需要处理。等我做完了这些,我就亲自去拜访一下那个田泽,我倒要将我哥哥害成这般田地的人,他有没有三头六臂!”聂雪娴冷冷地说道。
“我这边也……”腾冲似乎要说出他心的想法,但他的话刚刚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喉咙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声音,然后他的身体砰地摔倒在了地上。
坐在板凳上的聂雪娴忽地站了起来,右手在后腰上拉了一下,再回手时手已经多了一支小巧的手枪。
灵堂之根本就没有任何人,除了聂雪娴和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腾冲,就连一只小狗都没有。好几颗冷汗顿时从聂雪娴的额头上冒了出来,她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这样的手法,不正是杀死她哥哥聂云飞的手法吗?
“来”聂雪娴张嘴叫人。
一只冰凉的手突然从她的脑后绕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枪。就连人都没见,她就被人所制服了!
“安静。”一个没有半点人情味的冰冷声音忽然传来,“你要是敢开口叫一声,我向你保证,这个灵堂里还会再添一口棺材。”
那人松开了捂嘴的手,然后又松开了抓着枪声的手。
聂雪娴忽然转身,抬枪指向站在身后的人。
她见了身后的人。他的个子并不显得多么高大,站在人群永远属于那种不高不矮的类型。他的年龄上去大约三十出头,又好像四十出头,起来很年轻,但却给人一种历经了岁月的沧桑的感觉。他的眼睛黑亮有神,锐利,仿佛一眼就能洞穿人的内心。他的身体并不是特别强壮,但他站在那里却像是一尊铁打的雕像,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