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提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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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清河为了这次提亲,特意瘸着腿花了好几个时辰来回去城里买了新布料做了新衣裳。一身青色短衣长裤,包裹着健硕的身体,显得精神朗朗。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双手捧在心口,笑的春风满面。

他这次可是下了本儿,挑了足足四担聘礼,其中不乏鸡鸭鱼肉、布匹、银钱,可见把李春花放在心里很重要的位置。虽然找喜娘有些麻烦,四周八里的喜娘都被自个儿娘塞了银钱,不让她们接这说亲的差事。本来他准备就这么送礼来的,谁知今儿路上碰上一个现成的,还是城里比较有名的贺喜娘。

听说这贺喜娘口才了得,谢媒钱都比普通的喜娘高两倍。虽然贺喜娘还没说钱,但是即使多花两倍的银子能请到贺喜娘来下聘,他觉得值,一切都值。

半路遇喜娘,真是天助他也!

下聘的队伍里喇叭声声,惊得院子里的鸡鸭到处乱窜。阿黄聋拉着耳朵瞧了一眼门外的陌生人,闭了眼睑又趴了下去打盹儿。金狗和银狗好像很开心,吐着舌头装着狗崽在篱笆的大门口来回跑,好像很欢迎刘清河他们似的。

“哎哟,这可是好兆头呢。人家都说家狗不咬自己人,这是把咱当它们的主人呢!”喜娘挥着喜帕笑成了一朵花儿,遇到这种兆头,还是头一遭呢!

今儿个这一趟,没白跑!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古话能信几分,但是古话这么说,自然是有几分道理。再说,她是帮人做媒来了,自然要把各种吉祥话摆到明面儿上来,让大伙儿听听。到时候,指不定这谢媒钱又要多个几两银子。

刘清河心里一喜,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喜悦,连声谢过喜娘的吉言,大声道:“停!”

刘清河话落,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唢呐声戛然而止,乡亲们都等着下文呢!

贺喜娘皱了皱眉,看了刘清河一眼,然后挠了挠头。

“春花妹子,在家吗?”

为了今天这一刻,他盼了整整半个多月,他已经难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激动心情了。为了真爱,为了幸福,他不惜同亲娘对峙,他希望娶到心爱之人,也希望娘亲能够谅解。

天时地利人和,只求娶得美人归!

“春花妹子,在家吗?”

“春花妹子!”

刘清河在门外连喊了几声,里面都没反应,心里便开始着急起来。他抹黑就起*了,然后请了大伙儿一同来提亲,怎么人不在家?

即使半路上碰到喜娘唠嗑了几句,也不至于耽误了这点功夫同人错过了呀。这到底咋回事儿?

不仅刘清河急,喜娘和挑聘礼的人也跟着急了。

下聘这天,准喜娘不在家,聘礼送不出去,日子定不了,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传出去笑掉人大牙还是小事,以后即使成了好事,也绝对不吉利。

乡下人,眼皮儿子浅,但绝对讲究这些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这位刘公子,这......”贺喜娘心里觉得不吉利,一脸为难的看向刘清河。

这可怎么办?这时辰已经不早了。而她们家那位,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刘清河刚刚的春风满面荡然无存,左右为难。好不容易盼到今日,又好不容易迈出了这一步,他说什么都不能就此放弃。这时候只不过不在家而已,又不是不回来,说不定出诊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既然如此,那他等等又何妨?

“有劳大伙儿了,咱们等等吧!”

大伙儿都是拿了刘清河银钱的,虽是不乐意,但也不得不顶着炎热站在叶若家门口等着。一刻钟过去,两刻钟过去,半个时辰过去..

刘清河心里越来越着急,面上还沉得住气,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急的抓耳捞腮。今日是下聘的黄道吉日,他特意请风水大师看过老黄历的。出师不利倒也罢了,可这人都没见着就阵亡了,岂不是丢人丢死了?丢人不要紧,媳妇儿跑了才是最重要的!

“清河,我说要不咱们先回去,另外你再同李大夫约个时间..”

“不行,这怎么能行!”

刘清河立马拒绝,那人瘪了瘪嘴,拿扁担当凳子坐阴凉处去了。

贺喜娘也急的团团转,擦了擦满头的大汗,环顾了一圈四周寥寥无几的人家,还是提着裙摆往来时的路又折返回去。

“哎,贺喜娘,你怎么跑了?哎!”

贺喜娘管不着刘清河喊他,两根圆锥腿脚下生风跑的更快,很快便跑的没影儿了。

这下好了,连喜娘也跑了。这亲事......怕是就这么黄了!

“姐,咱们这么躲着不是办法啊,先别说豆豆要上学堂,难道咱们今天就得饿肚子躲他一天?”李春童肚子饿的咕咕叫,清口水在嘴巴里往喉咙咽了几口,才又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我和豆豆,你干脆出去跟刘大哥讲清楚吧。”

其实李春童的内心觉得刘清河挺好的,人老实憨厚,对姐姐也好。只是,对他李春童而言,谁成为他的姐夫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男人一定要对姐姐好,对豆豆好。但姐姐不喜欢的人,他也不会勉强姐姐嫁给他。他要姐姐和豆豆快乐,若不是,那他宁愿不娶,也要同姐姐和豆豆住在一起,一家人永远开心快乐。

叶若不理他,依旧蹲坐在墙角,屏气聆听。

“娘,我饿!”

豆豆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坐在地上沉思的叶若悄声说道。

“娘!”

豆豆见叶若不理他,又可怜巴巴的喊了一声。他的小脑瓜子真想不明白,他上次不是搞过破坏了吗,这叔叔怎么还要娶他娘。男人的心思,真是搞不懂。他也不知道云叔叔在哪儿,哎!

他在内心默默祈祷,云叔叔快回来吧,要不然豆豆要跟着娘亲嫁人了。

叶若聋拉着脑袋,思绪像是打了结似的乱成了一团。她是真不明白了,刘清河他娘都嫌弃她是*,还带个拖油瓶了,怎么还会允许刘清河来提亲下聘。莫不是刘清河做通了老太太的思想工作?

这,也太不可能了!

见识过老太太的威力,她就不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

“姐,你今儿个怎么当起了缩头乌龟了?”

李春童第一次见叶若如此犹豫,声音不仅拔高了几分。

“嘘--”叶若毫不犹豫赏给李春童一个爆栗,然后低声呵斥道:“作死啊你?饿了都给我忍着,等他们走了,带你们去城里吃大餐!”

“哎哟——你轻点儿啊!”叶若这一下,震得李春童脑袋嗡嗡作响,鼻子泛酸,痛的他龇牙咧嘴。

“谁叫你多嘴的!”

刘清河憨厚善良,她真不想就这么同人摊牌,断了人的念想,也断了这份真挚的情谊。所以,她宁愿选择当缩头乌龟,也不想出去面对。

她的前世今生都很果断,独独这次,她很矛盾。她心里知道她不爱刘清河,刘清河对她的好她只是感动,但这不是感情,更升华不成爱情。但在异世,一个*,还有一个孩子,若是想再遇到一个敢违背世俗的男人,她知道很难。为了豆豆,或许她可以将就,以后慢慢的把他的感情当做自己的感情来培养..

“啊--”叶若不自觉的叫了一声,然后惊恐的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若这事儿真成了,对刘清河太不公平了。

她不爱他!

她一点儿也不爱他!

她不能骗他!

不能!

可是,她竭力的捂着嘴,可还是被门外的人听到了蛛丝马迹。刘清河瞬间一惊,然后慌忙中带着喜悦,双手去推来篱笆门,欣喜的喊道:“春花妹子,我知道你在家,别害羞,你开开门啊!”

准新娘在家?

阴凉处歇凉的人惊讶的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站了起来。

“遭了!”

叶若心知躲不过,暗骂了自己一句,扒着墙站起来!

“哎哟,哎哟,腿腿腿,麻了,麻了!”

“姐,你没事儿吧?”

“娘!”

叶若扶着墙壁摆手,这种令人无法形容的感觉别提什么滋味儿了,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真特么太难受了!

大概歇了半分钟的时间,叶若才瘸着一条腿儿去开门。

吱嘎--

“春花妹子!”刘清河见门一开,立即喊出声来。声音婉转动人,情声切切。

叶若讪讪一笑,扫了一眼门外的人,道:“刘大哥今儿没去卖肉吗?这快过节了,生意该是好的!”

错开话题,刘清河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得自己心口,一时间还有些喘不过起来。她明知自己来提亲,却避而不见。现在又岔开话题,是几个意思?

“春花妹子..”

李春童不想左右姐姐的决定,拉着同样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外甥,直奔厨房而去。真是饿死他了!

“恭喜恭喜,恭喜李大夫呀!”

站在门口的二人良久无话,叶若正准备打破僵局,便听见喜娘欣喜的声音从远处飘来。一群人,不由得伸长了脖子看向远处。

唢呐声?谁家有喜事?

不仅是叶若,刘清河的眉头也皱的更紧了--他心里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而厨房里,李春童下了三碗面条,三碗面各放了两个荷包蛋,然后端到了堂屋里。虽然只是三碗面,但对饥肠辘辘的人而言,这无非是一种*。

叶若让李春童给外面的人送了水,才又请了刘清河屋里坐。

豆豆欢喜的吃着面条,把云灏又抛到了九霄云外;李春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是吃面条,但也不忘把属于叶若那一碗推到了她面前。

叶若早就饿了,看了一眼一直盯着她看的刘清河,埋头吃面,就差把脸埋进碗里。这眼神,太直接了!

“李大夫!李大夫!恭喜李大夫!”贺新娘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喘着粗气儿,叉着腰出气多进气少。

“喝口水慢慢说!”

贺喜娘顾不得这碗是谁喝过的,连忙接过水灌了一碗,小跑进了叶若家的堂屋。

刘清河坐在凳子上,贺喜娘豪气万丈的擦了擦嘴,缓了缓,大声道:“恭喜李大夫,县太爷向你提亲来了。十里红妆娶你呢!”

啥,县太爷?

那杜老爷夫人尚在,年纪已到花甲,竟然来提亲了?

大伙儿有些同情的看向刘清河,跟县太爷抢女人,这不是找死吗?

叶若一家拿着筷子的手已经僵硬,瞬间全身石化一般,那老头今天开什么玩笑?她不觉得杜老爷会开这种玩笑,那么打着县太爷旗号的,就只有......

“你打听清楚没有啊?县太爷怎么会来提亲?”刘清河晓得叶若人见人爱,但也不知她行情如此好,连县太爷都看上她了。这可怎么办?

他猛地站起来,吓得贺喜娘连连退了数步,差点绊在门槛上,倒一跟头!

贺喜娘稳住身形,随后连连点头。然后却是突然一笑,看向叶若道:“恭喜李大夫,县太爷托我来向你提亲,你可是愿意?他马上就到了!”

“贺喜娘,你......”

刘清河顿时睁大了眼眶瞪着贺喜娘,抬手指着她不敢置信。他花银子请的喜娘,怎么会就此倒戈?

“喜娘,你还想不想吃这口饭了?”

“太缺德了!”

“哎,清河怎么请了你来替他说亲,真是晦气!”

..

树荫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指责贺喜娘见钱眼开、见利忘义。农村粗汉子,脾气直,火气攻心,嘴上的话也就越骂越难听。

“老身本来就是县太爷请来的说媒的,只是请你们带了个路而已。”

什么?

这臭婆子,真是无耻!

贺喜娘顾不得外面那些似乎要将她活剐的眼神,小心翼翼的走近叶若,又道:“李大夫,县太爷让我先行一步,他随后就到。他可是送了十里红妆来迎娶你呢,可见你在他心中的位置......”

“我呸,十里红妆,若真是那杜老头,我定打的他满地找牙,老色鬼!”李春童摩拳擦掌,直接一句话把贺喜娘还要夸赞的话给吼了回去。

老色鬼真敢娶他姐,他才管不着他是什么身份--照揍不误!

贺喜娘一听不高兴了,鄙夷的看了李春童一眼,满脸都是“一副不知好歹”的模样。要知道,这县太爷又年轻又英俊,家室又好,听说家里还没娶一妻一妾,这样的男人,上哪儿找去?

“你想做什么?”

“提亲啊,喜娘来你家还能做什么?”

“你......”

叶若瞧见刘清河憋的发红的怒脸,双手微微捏成了拳头,然后出了堂屋的大门。

十里红妆,她倒要看看,究竟那死老头儿要做什么!

“李大夫,你稍等片刻,这唢呐声越来越近,想必是县太爷到了。你这福气,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羡煞旁人了!”

贺喜娘满嘴吉祥话,脸上的笑意更甚。

然而,刘清河站在堂屋里,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像是要炸开似的难受。

“县太爷到!”

随着一声高昂的声音落下,一道穿着官服的身影从李二蛋家后面穿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随从,接着是用红绸扎着“永结同心”的篮子。前面的篮子里全是城里绣坊布庄最好的绫罗绸缎,一个篮子一匹布;后面的篮子里便是玉器摆件、以及两挑用丝线穿好的铜钱;再往后,每一个篮子里便是装的一只肥鸡、肥鸭以及活鲜鲜的鱼。

装着聘礼的篮子下面,便是红的似火的绸缎铺成的大道,一望看不到尽头!

呵,这就是贺喜娘口中的十里红妆?真是笑掉人大牙!

刘清河又气又急,握着双拳急的团团转,现在喜娘没了,县太爷来跟他抢亲,聘礼多的他自行惭愧。相比较,他的那些东西看起来是多么的寒酸。

“臭丫头,本官亲自来下聘你摆着一张臭脸作甚?难不成本官娶你为妻,你还觉得委屈不成?”来人话落,啪的一下打开折扇,不疾不徐的摇着,站在人前,独成一道风景。

叶若看了好几眼才看清来人长相,她就说不可能是杜老爷那个臭老头。那老头虽然爱开玩笑,但还不至于胡闹到这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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